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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省臺食人花

“飛白。”沒說話的李思遠開口,提出要隊員們進行民主投票選擇是否愿意讓花以南留下進行消防員日常采訪。

鐘飛白同意。

一比五,花以南以壓倒性的優勢留下。隊員中,姚茂茂最興奮。沒想到有一天他能用這種方式上電視。陳勇最高興,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大局已定,鐘飛白遵從大家的意見。“走吧,送你下山。”

“我還要走嗎?”花以南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腔又開始了。

隊友們譴責的目光刷刷地投向鐘飛白。鐘飛白神情不動,“你想睡在消防隊,消防隊也沒地方留給你睡。”原來是這個意思的‘送’,大家伙兒都松了一口氣。

雨過天晴,花以南言笑晏晏。“走吧。”花以南挽上鐘飛白的手臂。

鐘飛白沒有動,眼睛盯著花以南‘不規矩’的手。壞習慣又開始了。

花以南弱弱地松手,“我們走吧。”花以南雙手背在身后,探頭往鐘飛白的方向,甜甜地說。

鐘飛白抬腳,“你們留在這兒,今天,思遠去瞭望臺守夜。”下屬們的目光又刷刷看向背鍋的李思遠。李思遠揉揉自己的鼻尖,哎呀,被遷怒了阿。“是,班長!”李思遠朝走遠的鐘飛白敬禮喊道。

鐘飛白沒有回話,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一前一后地走在出林區的石板路上。消防站在林區里,最近的臨時停車場在距離消防站兩千米的路口。昨天的雷擊破壞電纜,今天還在檢修。石板路的路燈熄滅,只靠鐘飛白手中的手電筒照亮前方的道路。

花以南適時握住了鐘飛白的手臂。“我怕黑……”

抿了抿唇,鐘飛白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陣鈴聲從花以南的褲袋中傳來。花以南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她沒眼力見的學長。在黑暗中,花以南用一個白眼淋漓盡致地表達出她對學長的嫌棄。

“溫致和醒了?”鐘飛白的眼力很好,看見了花以南的來電備注。

既然都被看見了,花以南不好當面掛斷。“學長?”

“喲,學妹,你終于愿意接電話啦。我很傷心吶,你把我一個人扔在衛生所。”溫致和的適應環境能力很強,現在他正和老頭老太太們在夜宵攤上吃烤蘑菇。“做個人吧,這么對待你親愛的學長。”

“以前你把我扔礦洞的時候,怎么也不見你關心關心我這個孤苦伶仃的學妹?”花以南的鼻音帶著濃濃的委屈。對,她裝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長久的沉默。“學長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嘛。你絕對能自己獨立解決。”溫致和及其不要臉。

“那我相信學長你一個人在衛生所也可以的。”花以南話語恭敬,柔柔弱弱。

溫致和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你身邊是不是有人?”

“……”

“我就說嘛,你這語氣不對勁。虛偽!怎么,鐘飛白被你勾到手了?”溫致和咬了一口鮮香蘑菇,撒點辣椒面越發好吃了呢。

“謹言慎行哦,學長。”花以南眼見本該長長的石板路即將走完,可話都沒跟鐘飛白說上幾句。心里給溫致和扎上了幾百針。

“既然溫編導醒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鐘飛白招手,早就約好的出租車停在路口,前燈閃爍,緩緩開到兩人面前。

“好啊。”花以南毫不留戀地掛斷電話,和鐘飛白坐上出租車。

電話那頭的溫致和慌了,這倒霉學妹,賣隊友阿,這是。溫致和慌慌忙忙地和老頭老太太們說再見,從燒烤攤上撒腿往醫院趕。他的感情牌還沒來得及打,可千萬不能露餡。他醒的時間越長,記起的事情越多。

這次和學妹出來辦一個電信跨境詐騙的專題紀實欄目,如果有邊境消防站的幫助,再好不過。這感情牌此時不打,更待何時。溫致和剛套上病號服,花以南直接帶著鐘飛白推門而入。說是遲,那是快,溫致和癱倒在床上,一副大病虛弱的模樣。

花以南在鐘飛白看不見的角度挑高眉角,學長的演技日漸見長阿。

鐘飛白一踏進病房,抽了抽鼻子,“溫編導,俞記燒烤的味道是不是很不錯?”

我去,狗鼻子!溫致和不相信他的偽裝這么快就被識破了。

“上午的事,不清楚溫編導是否還記得?”鐘飛白試探恢復成正常人的溫致和。

溫致和皮笑肉不笑,記憶模糊,但鐘飛白帶給他的心理陰影形成了肌肉記憶。在鐘飛白走到他床前時,溫致和的后背已經抵在床背了。

有話好好說,別過來。

“記不太清。”溫致和維持的笑容勉強。他印象最深的一塊是他的腳下有火,眼前這人連火帶他一起滅了。這才起了打感情牌的心思。難道不是這么回事?

鐘飛白看著死性不改,毫無懺悔之意的溫致和沉下嗓音,“我這次來一是看看溫編導。”

溫致和避開鐘飛白兇神惡煞的眼神,“客氣客氣。”

“二是正式通知溫致和同志,你將會被青森消防站起訴,以林區縱火的名字。”

聽到噩耗,溫致和的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他連忙看向花以南。

花以南一本正經,神情悲痛地點頭,配合鐘飛白的表演。“學長,我會去看你,你節哀。”

面對突如其來的噩耗,溫致和一下子覺得自己涼透了。前途一片灰暗。“對,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溫致和的臉上沒了嬉笑,他走下床,朝鐘飛白和花以南深深地彎腰致歉。

鐘飛白看著溫致和的后背,沒有去扶溫致和的意愿。

到底還是花以南心軟,罵罵咧咧地去扶霜打茄子似的溫致和。去扶之前,花以南偷看鐘飛白,確認鐘飛白沒有阻止或不悅,這才繼續她的動作。

“記住你的承諾。”鐘飛白在達到收取溫致和的保證這個出行目的后,轉身離開。

病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學妹,對不起。”溫致和發誓再也不吃蘑菇。

“你可得記住今天的話。”花以南一改在鐘飛白面前小白花的模樣,雙手環胸,讓溫致和老實滾回床上。

“他真的不告我?”溫致和小心翼翼地再次確認。對花以南的轉變見怪不怪,畢竟這才是省臺食人花的真面目。

“警告也是告。”花以南驕傲地抬起下巴,“你可得好好感謝我的心軟和美言。”

溫致和身手矯健地抱住花以南的大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哼~”花以南愉悅地彎起嘴角,“我可沒你這么個不孝子。”

“對了,學妹,你追上他們了嗎?”溫致和想起他們這次追到邊境來的目標人物,他們已經盯了整整半年。

瞧她這個暴躁脾氣,花以南叉腰,指著溫致和的鼻子大罵,“你還敢提這件事。有沒有心?吃蘑菇就算了,還中毒,我忙活到現在,人老早跑了!”

溫致和伸出三根手指頭發誓,“我絕對不再犯,再犯讓我天打雷劈。”言之鑿鑿的溫致和見花以南還在生氣,他伸手抱住花以南的腰,“學妹,對不起嘛,那時候我真的太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何況我們四頓沒吃。”

“滾。”花以南真是不待見溫致和。她剛同主編打完電話,回頭就看見溫致和往嘴巴里塞烤蘑菇。造孽阿!成功的路上鋪滿了絆腳石。

溫致和弱弱地轉移話題,“事情總有兩面性。我們往好處想,不到最后一刻,學妹你肯定也不敢聯系鐘飛白吧。”

乖乖,實話實說,見到真人的溫致和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惹。學妹多年沒聯系鐘飛白果然有原因。

花以南蹙眉,“我會聯系他,但不是今天。”

“也不是之后的每一天。”溫致和聳肩,給花以南的心里扎刀。

花以南拽過病床旁的木椅子。凳腳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溫致和的小心臟都抖了好幾抖。

簡單地告訴溫致和,她目前應聘上了青森消防隊的廚娘,準備靜觀其變。花以南詢問溫致和的打算。好歹是省臺的金牌編導,總得有兩把刷子。

溫致和拍拍自己的病床,“多好的養工傷的地兒。”

花以南不緊不慢地從腳上摘下高跟鞋,細尖的鞋跟對準溫致和的腦門拍下!

時刻關注食人花動向的溫致和及時側頭,英俊的臉蛋兒逃過一劫。冷汗從額頭劃下,眼見近在咫尺的高跟鞋又要動了,溫致和喊停,“醫生!”

花以南看向溫致和。

“我的專題采訪對象,衛生所的醫生。”

“繼續。”

“人都會生病,在這個小鎮上,沒有比衛生所消息更靈通的地方了。”溫致和展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欲望。

看著重新把高跟鞋穿在腳上的花以南,溫致和長舒一口氣。“師妹,你做廚娘,是去做飯嗎?”

“當然。我的廚藝在小青森有目共睹,受到消防員們的一致好評。”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小青森蹭飯。

“夢里啥都有。”花以南起身,“走了。”

夜深了,她要盡快去找間賓館睡一覺,明天還得去小青森。

“真是脆弱的同事情阿!我一個病人竟然連個陪床的都沒有。”溫致和一個人的戲很足。可惜,空蕩蕩的病房沒人理他。

第二天一早,花以南選了襯衫長褲,往身上噴了一陣防蚊蟲噴霧后,才進林區。林區的蚊蟲真不是一般地多。又大又毒。

小青森是片占地萬畝的森林,植被繁多,樹齡悠久,夏季多雨,春秋兩季干燥。青森消防站在林區里,離鎮子不算近。好在三年前修了公路,交通方便了很多。

花從南剛走到消防站門口,迎面趕上鐘飛白他們穿著橙紅色的出任務服,往外走。

“起火了?”花從南回想了下,鎮子里沒地方有火光阿。

“張大媽家的雞被黃鼠狼咬走了。她打電話來讓我們幫忙抓黃鼠狼吶。”陳勇積極回答花從南的話。

姚茂茂懷里抱著一只矮腳雞,滿臉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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