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走后,我便孤零零的坐那,后來為了便利的看黑板,索性上課時坐在了顏汐的位上。
而我的身后,坐著楚辭,他總是喜歡趴在桌上,又或許身子靠前些,跟我隨意的聊著天。
而我的心里仍是說不出的感覺,因為除了楚辭,顏汐也不在,我看著四周,他們的安靜與喧鬧都與我無關,仿佛劃成了兩個區域。
這些在上課時不會覺得,而一旦到了下課,我便會趴在桌上,有時看向窗外的某個云,有時看向某個方向,又或許看著前門口……
我可以盯著一個地方,發著呆,放空自己,打發著時間。
每當我沒發呆一會兒,眼前就會突然出現一個拳頭,距離我很近,仿佛下一刻或者沒剎住手會招呼到我的臉上,為此我也心里抖了幾下,但我面上仍不為所動。
見我仍沒反應,那只拳頭也落了下去,緊接著一雙帶著笑意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少年彎著腰,一雙眸子,就這么定定的看著我。
見我沒什么反應,他有些郁悶“咋沒嚇到你呢”
然后回到位上,又拉著我開始聊天。
就這樣,我平靜的心里,仿佛吹起了一陣陣的風,蕩漾著,打破了我的安靜,而我卻意外的十分貪戀。
先前顏汐在時,我偶爾還可以偷懶,不用在站立讀書期間來回轉悠,如今,只剩我與姜博了,我便又只好裝作面上風平浪靜,毫無表情的轉悠著。
偶爾在黑板上記錄讀書認真的同學,當然,認真讀書又或許聲音本就不小的也就那么些人,每次所記沒有大的區別。
在我又邁上講臺,記錄名字時,聽到了突然起來不小的聲音,便在頭也不回的記下了名字。
在我寫完,下去以后,下面此起彼伏的小動靜,似在討論在這什么。
沒一會兒,打掃室外的回來了,一個個從講臺走過去,而我記錄的鄭玉拿著掃把剛從講臺上緩緩的走著。
一瞬間,我頓時明白了什么,尷尬極了,而鄭玉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名字,帶著笑意道沒事,然后就認真讀書了。
這個尷尬的插曲,持續了一小會兒,便結束了。
而我與姜博每天的轉悠著,偶爾聊天,倒也有些熟悉起來。
于是,我在課余時間,也不那么無聊了,因為陪著姜博接水,也是陪著內心那個孤獨的自己。
那些天,我們會一起接水,回寢,去教室,洗頭等,兩個孤獨寂寞的人彼此的陪伴著。
而吃飯,我也依舊與白榆她們一起。
談到了姜博,她們說她的性格有點什么,較真還什么來著。
我沒接話,因為我在姜博身上看到了自己,另一個自己。
顏汐她們學播音的走后,學美術的回來了。
而我也迎來了我的兩個同桌,沈璐和童涵。
還有一個是我高二的同學,賈彤。
童涵與賈彤在我所在的宿舍,因為賈彤她的柜子高不方便,便將一部分東西放在了我的柜子里。
雖沒有什么交集,但也同窗過,我也沒說什么。
上課時,靠后與靠墻的可以往前面的過道坐,只要不影響上課,都是不管的。
于是,上課時,兩個女生直接坐到了楚辭的旁邊,礙于過道的寬度,一前一后的坐著。
于是,討論問題又或者彼此講題時,幾個人談笑甚歡,哥們似的聊著,偶爾又跟隔著過道的聊著,幾人聊的甚是開心。
當然,楚辭也會老喊我,又或者戳我,問我會不會,不會他給我講。
我扭頭看他一眼,拒絕了他,渣男,中央空調,左右逢源,呸。
他總是老問我,然后他旁邊坐的女生們,每次都帶著笑意打趣道“你咋跟她媽似的”
他每次都帶著笑意,回答道“她就跟個小妮兒似的,感覺跟我妹似的。”
童涵我們也逐漸的熟悉起來,一起聊著天,她總是說楚辭不會說話,聊天區別待人,對她們的語氣跟我的不同。
私下在寢室時,她每次都笑嘻嘻八卦的問道,他是不是喜歡我啊。
還有幾次,寢室里的鄭玉她們也附和道,紛紛譴責楚辭,說他聊天咋咋,然后又都看向我。
對此,我每次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就拿我當妹妹的,只是玩的好而已。
然而,有時候,我自己也有些搞不清他。
畢竟,他跟我說話的語氣,真的很不同,就跟哄小孩似的。
他的言行舉止,讓很多人都猜測懷疑我們的關系,很多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曖昧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