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楚辭,關于我倆前幾天生氣的事,他有跟顏汐說嘛。
他回復說道,他從不告狀。
顏汐學播音,出去特訓,不在。
那天,上午第一節,發英語報紙寫題,顏汐不在,她的位置就沒隔報紙,略了過去。
當時,我正支著頭,打著瞌睡,看著媛媛辛勤的發放著,我選擇懶懶的當個咸魚。
走到我旁邊時,媛媛又帶著笑意說我偷懶不干活,我沖她笑了笑,她便繼續發了。
我換個方向,對著窗外,正準備醞釀新一輪的睡意。
楚辭隔那拿筆戳我,不想理睬他,他繼續拿筆戳,戳了好幾下。
我不耐煩的看向他,他道,顏汐沒報紙,讓我上去給她拿。
而英語老師剛好講臺上面,我不愿湊到近前,她這人說話夸人也讓人覺得不適。
再者,突然的站到講臺那里,大多數好奇而注視的目光,也讓我很不自在。
我自然也看到顏汐沒報紙,而我可以下課去拿,我覺得不急在這會兒。
楚辭見我不說話,又繼續戳我,并不斷說著,意思是顏汐交了錢,不論寫不寫,都得給人留。
我也被戳的沒了睡意,一臉煩躁,楚辭卻仍在那喋喋不休,十分聒噪,一次又一次催我上去拿。
我也沒了好脾氣,說了幾句,便不想理他。
他這才意識到,我生氣了。
然后不斷的理我,我都不理睬他。
下課,他依舊走前門,從我旁邊路過,故意的嚇我,我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
又或許下課不斷的喊我,而我不想搭理他,索性趴那睡覺,他就在我身后又或許在我旁邊,不斷的喊我。
地理課,講完課后,會給一小段時間用來討論,不會的互相問。
以往每次這個時間,我都會看向顏汐,有時顏汐也會問我,然后給我講題。
每當這個時候,楚辭就在身后說道“為啥只問她,不問我,是不是看不起他。”
在他幾次的詢問下,我也不好打擊無視他的熱心,于是挑了個題目詢問。
他隨意的看了下題目,目光看著我“就這一個不會?”
我也不好麻煩他太久,就只問了他一題,他這么一問,我愣了下,看向別處道“昂”
他將目光又放到我指的那題,緩緩道“我咋不信呢”
我半開玩笑問他“如果我都不會,他一個個講嘛。”
他帶著笑意,卻很認真的回復“那多好啊”
我看著他,不知是他的話語還是什么,我竟有些愣神。
愣神之際,覺得仿佛吃了一個糖果,甜甜的。
講題時,他收了一貫的笑意與懶散,一副認真的模樣,也讓我愣了幾秒。
他抬頭,一雙眸子看著我“聽懂了嘛”
我:“會了吧”
他又道“那你講一遍”
我:“……”
……
又是一節地理課,他隔背后喊我,問我都聽會了嘛,說不會他給我講。
奈何小丁來回轉悠,我也不好自己支個臉坐那,便扭頭側身。
他突然來了精神,隔那喋喋不休的講著。
而我倆這次的生氣,累計了一天半而告終。
事后,他一直隔那說,他一直喊我,我趴那不理他,周圍都在笑他。
他說他不告狀。
我將其寫到了日記里,我比較記仇。
再者,無論好壞,又或許在學校的日子太過于煎熬,而我的心情與心事也無處宣泄,寫日記成了最好的記錄與宣泄。
他不知道的是,當時的生氣,是因為顏汐走了,他隔那整天反復的提起,加上被打擾睡意而徹底爆發。
我當時生氣又矛盾,作為共同的朋友,我不該如此,然而,卻還是很難受,很計較。
當時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自己奇怪而又自私。
后來如今回憶起來,我可能很早就對他有了莫名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