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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說到做到

“屁話!”

沈南桑哽咽一聲,一巴掌拍在陸闕的腦門上,眼眶全紅了。

“別哭了……我真沒事兒……哭多了,小心將來肚子里的小崽子變成一個愛哭鬼。”

陸闕牽強的扯出一抹笑來,還想再說些什么,手卻被沈南桑一把拍了下去。

“說說說,有什么話非得現在說的?疼不疼啊?”

看著他那副樣子,沈南桑的心都要碎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的。

沈南桑通身的理智在這一刻有一瞬間的崩塌。

她努力穩住心緒從藥箱里翻找著瓷瓶。

床榻之間,陸闕一張臉疼的幾乎血色全無,揪住被褥的手指根根泛白,可他愣是沒有發出一句痛呼呻吟。

故作無事的看著紅了雙眼的沈南桑,哪怕被兇,他也努力扯著笑:“桑桑,別怕……”

一只冰涼的大掌落在沈南桑找藥的手背之上。

沈南桑咬著牙倔強的把他的手撫開,硬咬著牙斂下眼底的情緒,不肯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沒怕……你別死就成。”

“放心,不會的。”

陸闕嘴角笑意更大,聲音輕柔,分明氣若游絲,卻無端給了沈南桑莫大的勇氣。

沈南桑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精準的找到需要的那瓶藥劑。

她倒出一顆塞進陸闕的嘴里,動作間,另一只小手已經翻出布包里的銀針。

“會有些疼。”

她斂著眼底的心疼。

陸闕卻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隨意的扯著蒼白的薄唇:“我不怕疼的,沈娐娐我是你相公,在你面前,我還是要面子的。”

“是是是,要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費力解開他身上被汗水汗濕的衣衫。

衣衫下,陸闕原本白嫩無暇的身子不復存在,放眼望去,全是血紅的筋絡,觸目驚心。

沈南桑手下動作一抖,只一瞬她又強迫自己穩下心神。

一根銀針精準落下,陸闕面色一白,心頭卻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沈南桑余光瞥見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牙齦跟著咬緊,心頭澀疼的不成樣子。

怕陸闕擔心,她沒敢將情緒坦露在臉上,手下銀針依次扎進去。

每扎進一根,陸闕的面色便肉眼可見的透明一分。

直到最后一根扎下去,他再抑制不住,白皙的唇被咬出血來。

沈南桑忙又從藥箱里翻找出一瓶藥丸,不要錢似的往陸闕嘴里塞。

陸闕看她那藥丸是從最后一格掏出來的,強忍著痛意扯出一模笑來:“沈娐娐很擔心我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底層的藥,是最珍貴的吧?”

“吃你的吧……”

沈南桑不想他說太多。

消耗太多體力,難受的是他自己。

可這男人偏偏固執的厲害,非要找著她不停地說話,還是最后,沈南桑冷下臉來不悅的瞪著他,他才稍稍收斂。

門外,赤燎等的不耐煩,一張俊臉上被煩悶填滿。

第十次掀開譽堂攔在自己身前的手,赤燎的耐心已經徹底告罄。

“她到底能不能行?她都進去多久了?不能治,給陸闕治死了怎么辦?”

“赤燎!”

譽堂面色不大好看。

“你這張嘴什么時候能有個遮攔?那是嫂夫人,她不會!”

“你怎么就知道不會!”

赤燎眼眶通紅。

“你能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萬一她就盼著陸闕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陸闕一直在替她瞞著事情,什么都不肯跟咱們說,陸闕那腦子陷進去了,你也被她蠱惑了是不是?”

“夠了!閉嘴!你忘了你之前怎么在小殿下面前保證的了?上次的懲罰還不夠是不是?”

“我……”赤燎被懟的喉間一堵。

譽堂繼續訓斥:“小殿下難得對一個人這么喜歡,嫂夫人人不錯,本事也厲害,赤燎,真不是我說你,你對那人有恨意,可你不該因此仇視所有姓沈的女子,那人是那人,你怎么就是拎不清?”

“你,我懶得與你辯!”赤燎氣急敗壞:“我只是擔心陸闕,你們總往那人身上扯什么?”

看著赤燎這幅冥頑不靈的樣子,譽堂費力的吐了口氣。

“你自己心理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嘖,吵什么吵?”

臺階上,那扇緊閉的木門被推開來。

沈南桑一張染著慍色的臉暴露在兩人的視線內。

譽堂喉嚨一滾,面上閃過一絲異樣。

赤燎眸子也跟著頓住。

沈南桑在里頭被吵的頭疼,好不容易哄著陸闕閉上眼睛睡會兒,如果叫這兩人再給吵醒,她絕對沒有好臉色給這兩人瞧。

譽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猶猶豫豫著開口:“嫂夫人,好,好了嗎?”

“好了,但是,他睡下了。”

她這一句話才落下,赤燎準備上前的步子跟著一頓,不太相信的看著她:“你真有這本事?別是騙我們的?”

沈南桑是真想把這人的腦袋掰開來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是哪里惹過他不成?為什么他總要這樣針對她。

大概是看出了沈南桑眼中的不滿,赤燎心里莫名堵得慌。

沈南桑也不攔著。

冷著臉往后后退了一步,她聳聳肩,扯出一抹無情的冷笑:“行啊,你進去啊,反正他才睡著,你把他吵醒,疼的難受的是他,誰在意呢?你去吧,到時候你負責哄他睡下。”

“你!”

這番話一出,赤燎算是被拿捏住了軟肋。

他一雙眸子一暗再暗,最后還是譽堂給了他個臺階,他才不情不愿的往下走。

“那,那就待會兒再看,反正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落在沈南桑耳朵里,她只覺得好笑。

這是藏都不藏了?什么厭惡的情緒都擺在明面上了。

不過,隨便他。

沈南桑不想跟這種人拉扯糾纏太多。

他不待見她,她還不待見他呢。

惡心誰啊。

小手自然的落在小腹上,沈南桑往前幾步走到譽堂身邊:“去外面,問你些事兒。”

話落,雖不情愿,她還是回頭瞟了赤燎一眼。

“你愿意來就來,不愿意來,我也不稀得問你。”

“你……你矯情什么呢?”

赤燎臉色不大好看。

沈南桑卻不再多說,轉身往外走,譽堂緊隨其后。

見狀,赤燎不得不跟著上去。

院子外,沈南桑站在一棵大樹底下,精致的小臉陰沉沉的,仿若覆蓋著陰云。

“說說吧,這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好端端的,陸闕體內的咒蠱怎么就又發作了?”

“我上次幫他壓制過一次,按理說,他不該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發作第二次。”

沈南桑從不會懷疑自己的技術。

赤燎聞聲,卻鄙夷的嗤笑了一聲。

“你對你自己倒是有信心,說不定這事兒就是你上次沒辦穩妥呢?”

“少說廢話,說正事的時候,你能說就說,不能說你就滾。”

沈南桑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要是依著她當年那心高氣傲的樣子,赤燎早沒命站在這人跟她說話了。

“你這女人!”

赤燎被沈南桑懟的面色通紅,咬著牙,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兒。

“真不知道陸闕怎么會喜歡你這種女人!你這種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放心。”沈南桑冷眼嗤笑:“我起碼有陸闕要,跟你比,我還是比你好,不然,你何至于現在都沒人要?”

“那是我沒人要?我!赤燎!太華的攝政王!想嫁給我的女人如過江之鯉!是我看不上罷了!”

赤燎那樣子,活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張臉憋的通紅。

沈南桑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生怕氣不死他,繼續平靜的開口:“那我明白了,這么多女人喜歡你,你還無動于衷,連個妾室知己都沒有,那你不是有斷袖之癖,便是那方面有問題吧?”

“放心,我認識個神醫,他什么都能治,你要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在我們面前,直說便是,也不用藏著掖著。”

“看在你是我相公好友的份兒上,我直接引薦給你,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沈南桑!”

赤燎不敢置信的瞪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譽堂也呆住了,想說些緩和的話,硬生生被她這三言兩語給卡在嘴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嫂夫人,只能說,太彪悍……

遠比他以為的,還要彪悍的多的得多。

赤燎一張臉紅得滴血,也不知是羞憤的,還是氣的。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怎么能在兩個外男面前說這種話!”

“什么話?”

沈南桑無辜的聳聳肩,全然不在意赤燎眼底的怒意,甚至不咸不淡的扯著嘴角,勾出了一個莞爾又清甜的笑意來。

“為你好罷了,你不好意思,不說也行。”

赤燎:“……”

他活了這么多年,從沒遇見過沈南桑這樣的女子。

他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喉嚨里跟卡了蒼蠅一樣難受。

“還有要說的嗎?”

沈南桑輕掀眼皮,面上笑意沒有半分溫度。

等了半晌,沒再等來人開口,沈南桑嘴角笑意逐漸冰涼:“既然沒話說了,那接下來我再說話,你再敢插嘴,我會神不知鬼不覺割掉你舌頭的哦。”

她小手繞著宮絳,好像全然不知自己說了一句多么駭人的話。

“別不相信哦。”

她輕笑。

“我這人,素來說到做到,不會騙人的,我是真的已經很不喜歡你的舌頭和你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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