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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番外 榮基茹姬7

“父皇事情真假只要你調查一番便可得知,兒臣只希望父皇在彌留之際頭腦清醒些,不要把江山拱手讓給從頭到尾都在覬覦你皇位的人。”榮基留下這番話后,便轉身離去了。

他相信父皇不會讓他失望,很快就會宣布誰代為處理朝政。

榮基離去后,皇后立刻走了進去,看到皇上手中拿到玉佩,松懈一口氣。

那個玉佩若是還留在榮基的手里,大皇子和他爭搶那可就難了。

她壓了壓心頭的思緒,故作擔心的走到皇上面前,“皇上,你的臉色怎么又難看了兩分,莫不是榮基這個孩子說了難聽話?”

皇上雙眼打量著面前的皇后,不知是不是因為榮基方才的那番話,他今日看向皇后時,覺得她的種種表現異常虛偽。

他捏緊手中的玉佩,不打算將他和榮基的交談告知皇后,“他沒說什么,只是把這個東西交還給朕。”

“倒是大皇子去了那么久,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皇上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

皇后心頭一顫,她總覺得皇上哪里不一樣了,從前他可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

她捏緊手中的帕子,扯著嘴角的笑:“方才臣妾不是告知皇上大皇子出去購置藥材,要好幾個時辰才能回來。”

說著她突然想到什么,皇上這么著急叫大皇子回來,會不會是打算將皇位傳召個他?

她被這個想法嚇到了,卻忍不住開口試探:“皇上,若是有什么吩咐,臣妾可以代為轉告大皇子。”

皇上收回視線,冷笑一聲:“你先退下吧,朕剛剛醒過來不想談論其他的事情。”

皇后看著皇上突然改變的態度,心里有些疑惑,卻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離去。

她前腳剛走,后腳皇上就叫張公公帶來他的暗侍。

“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們是朕的暗刀,朕想知道大皇子最近都在做什么。”皇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淡淡的開口。

“是,屬下這就去辦。”

暗侍離去后,張公公滿眼苦澀的走到皇上身邊,“皇上,老奴就在這里守著,您有什么吩咐盡管交代。

“張忠德,你知道嗎?朕這幾十年信錯了人,還把最忠心耿耿的人給除掉了。”皇上平靜的扭過頭,輕聲說著。

張公公表情僵硬,透過皇上的神情他也猜到皇上口中的人是誰了,“皇上,誰還沒有做錯事的時候,何況當年皇室動蕩,您做什么都是逼不得已。”

皇上怎么會聽不出他這是安慰,他苦笑一聲,痛苦的閉上眼睛,喃喃自語:“若是朕當時選對了,會不會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皇上,若是覺得虧欠現在還不晚,二皇子人還在。”張公公提醒。

皇上陡然睜開眼睛,語氣嚴厲,“所以朕讓暗侍去調查他口中所說的事情是否為真,朕不相信他怨恨那么多年,在朕彌留之際能好心告知一切。”

張公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起這段時間二皇子的所作所為,雖不愿打擊皇上,卻還是開口提醒:“可老奴覺得,二皇子本性善良,從前的他都不屑和大皇子爭搶什么。”

這一句話點醒了皇上,是啊,從前的榮基面對大皇子的咄咄逼人,總是愿意一笑了之。

唯一據理力爭的便是青樓女子,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也許榮基不會走到這一步。

可正是因為如此,皇上心里才對二皇子忌憚,他之前不爭不搶,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把當年發生的一切調查出來,說明二皇子一直在隱忍自己的聰明膽識。

這樣一個適當時候露出鋒芒之人,他不得不忌憚啊。

“罷了,朕做決定還是等暗侍那邊傳來消息再說。”

皇上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腦后。

就在他想好好休息片刻時,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皇上,外面有大臣得知您已經清醒,遞了奏折進來。”

皇上眉頭一皺,不耐煩的看著太監。

張公公厲聲呵斥:“滾出去,皇上才剛剛清醒,哪里有心力去批閱奏折,你們都是些蠢貨嗎?不知先將那些大臣打發走?”

太監頂著呵斥的壓力,哆哆嗦嗦的回話:“不是奴才有意打擾皇上休息,實在是那群人跪在門口,奴才……”

皇上冷笑一聲,“他們哪里是希望朕批閱奏折,他們是希望朕趕快立儲君!”

“告訴那些大臣,朕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不過朕最近沒有心思和他們爭論,讓他們只管回去等消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知道會是誰。”

太監領命離去,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知那些大臣。

大臣眼波流轉,思索良久才離去。

走出大殿后,他們立刻談論起儲君這件事。

“你們認為,皇上會讓哪位皇子代管朝政?”

“應當是大皇子,二皇子又不受寵,也沒有生母在背后撐腰,如何能夠坐穩那個位置?”

“可他最近不是和陳府搭上線了嗎?陳府的厲害之處,你們不是不知。”

“要不說消息不靈通在京城就是死路一條呢,你不知道吧,皇上早就想除掉陳府了,找個時候陳府就是燙手山芋,正因如此誰沾染上誰才是倒霉的那一個。”

“原來如此……”

“可你們沒瞧見昨日大皇子請了陳大人過去嗎?”

人群中不知有哪個大臣突然說了這句話,一瞬間在眾位大臣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若大皇子也和陳家勾結,那就是大皇子自掘墳墓,他們可要看清楚巴結的人了。

另一邊,大皇子正在急匆匆的往皇宮趕,沒想到自己才出去和陳大人交談,父皇就醒了過來。

幸好陳家夠聰明,知道誰才能庇佑,已經打算退婚了。

沒有陳家做勢,他倒要看看榮基拿什么來跟他爭!

他嘴角勾著得逞的笑意,快步走進皇后寢宮。

“母后,聽聞父皇已經醒過來了,兒臣去探望父皇吧。”

大皇子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為踏入皇后寢宮就興高采烈的張揚著。

不料他后腳進門就看到皇后愁云滿面的坐在椅子上。

“母后,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莫不是父皇已經……”大皇子的笑意,瞬間僵硬在臉上,顫抖的詢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后手中的茶盞就丟了過來,砰的一聲落在他的腳底下。

大皇子這些日子受了皇后太多的怒火,眼下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知兒臣哪里惹怒了母后,還請母后明示。”

皇后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子臉色越發難看,“本宮說過讓你早去早回,為何你耽誤了這么長時間?”

“陳大人有些不相信兒臣點話,無奈之下兒臣只能威逼利誘,這才勉強讓他相信,后又解決了那群幕僚,故此耽誤了一段時間。”

皇后癱軟的依靠在椅子上,“你父皇不知和榮基說了些什么,突然之間對我們母子二人很有意見,眼下你父皇正在休息,為了不觸他的眉頭,你還是在這里待一段時日吧。”

大皇子臉色難看,未曾想到自己又晚了一步。

他安慰著自己,還有皇后,“母后,至少我們現在解決了陳府,只要陳府站在我們這邊,二皇子那邊就失去了勢力,朝堂那邊的大臣本就不支持他,就算他和父皇說了些離間的話,父皇也會衡量誰會是繼承大統的合適人選。”

聞言,皇后的臉色才微微好轉一些。

“這些日子你就留在宮中寸步不離,本宮去聯系那些大臣,替你說說好話,讓皇上知道你才是眾望所歸。”

大皇子臉上流露出喜色,“多謝母親為兒臣謀劃一切。”

日子安靜了兩天,皇上的身子雖好轉了一些,卻依舊不能下床。

皇后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皇上身邊,時不時的說一些外頭的傳言,以此來讓皇上相信他們。

可不知為什么她說的越多,皇上對她的厭惡表情就越多。

無奈之下,她只能又辦起賢良淑德的模樣,安安心心的在一旁伺候皇上。

第三日的晚上,皇上的病情突然惡化,嘔出幾口鮮血到皇后的衣衫上,皇后被這一幕嚇壞了,又聞到血的腥臭味,對皇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皇上本對皇后改觀,卻在迷迷糊糊之間將皇后的表情盡收眼底,頓時對皇后的那點好感消散殆盡,他大手推開皇后遞過來的手。

“滾開,這里不需要你伺候。”

皇后皺著一雙眉頭看向他,試圖繼續偽裝自己的賢良淑德,“皇上,突然之間你怎么對臣妾這么冷淡?臣妾這些日子一直陪伴在你的左右,只有臣妾才知道如何伺候,就讓臣妾繼續留在這里吧。”

一直以來的天子之位,不允許皇上向皇后低頭,他拖著病弱之軀,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皇后不情愿的捏緊手中的帕子,站在原地不愿離去。

一旁的張公公勸道:“皇后娘娘,皇上現在在病中,誰也不愿意見您就趕快離去吧。”

說完張公公也不在理會皇后扭頭對著宮女招呼:“來人啊,趕快把大夫請進來,讓他為皇上施針。”

沒一會兒的功夫,大夫就拖著醫藥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將手搭在皇上的脈搏上,發現他的賣相要比平常的時候更加虛弱,眉頭緊皺。

“到底是誰惹怒了皇上?我不是一再的交代過,不允許任何人讓皇上發怒嗎?皇上本就是肝病,一發怒只會讓病情加重。”大夫嘴上不斷的指責著那群宮人。

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迅速的將銀針打進皇上的身體里。

皇后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清楚自己守在這里無用,轉身離去了。

大夫給皇上治完病后,皇上的病情再度穩定下來,但是臉色卻沒有好轉,依舊一副病怏怏的姿態。

張公公看著這個情形,心中擔憂無比,將大夫拉到一邊。

“你老實交代皇上這個身子還能拖幾日?若是真的不行,內務府那邊就要趕快布置皇上的壽材了。”

大夫撫摸著胡子,面目深重的道:“眼下這個情形,皇上最多還有半個月可活,若是其中再有誰讓皇上動怒,那就說不準了,我只能盡力保全,讓皇上的生命往后延長,至于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張公公聽了這番話,痛苦的閉上眼睛,未曾想到這一日這么快就到來了。

他送走大夫之后就立刻讓讓內務府那邊準備好皇上的壽材。

當天夜里皇上混混沌沌的清醒過來,暗侍剛好從外面走了過來。

皇上在張公公的攙扶下依靠在床邊,目光平靜的看著暗侍,“說吧,這些日子你都調查到了什么事情?”

“回稟皇上,大皇子的確和陳府來往密切,而陳府那邊似乎想著和二皇子斷絕親事,除此之外大皇子還去煙花柳巷,揚言說自己要做皇上了。”

“現在宮外的人都在吹捧大皇子,說不日大皇子就要坐上皇位了。”

皇上聽了這番話,憤怒的拿起一旁的藥碗摔在地上,連道三聲好。

“朕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張公公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皇上,您可千萬不要動動,大夫說了您的身子已經不能夠再發怒了,若是發怒會影響您的生命啊。”

“張忠德你去傳令下去,朕生病的這些日子,將政務交給二皇子處理。”皇上強行壓下怒火,平靜地吩咐著。

張公公表情一僵,沒想到皇上會在這個時候把所有的權利都交到二皇子手上。

不過他最在意的就是皇上,只要把這件事情落實,皇上心中能夠踏實,他就愿意去做。

張公公很快就把口諭帶給榮基。

此刻榮基正在不緊不慢的練字,在聽到張公公的話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兒臣謹遵旨意,絕不會讓父皇失望。”

另一邊大皇子失勢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后宮。

皇后憤怒的在宮內大發雷霆,咬牙怒道:“皇上怎么臨死之前眼盲心瞎,居然把所有的權利都交到二皇子手上。”

“娘娘,您千萬要保重身子,皇上也許是頭腦不清醒做的決定,他只是讓二皇子代為管理朝政,并沒有把皇位交給他,還有機會。”宮女立刻湊到皇后的面前安撫。

皇后疲憊的癱軟在軟榻上,“這段時日本宮天不亮就去皇上身邊伺候,也不知道他是年紀大了還是如何,身上一股老人味,本宮忍著惡心,為他盡心盡力。”

“他卻對本宮惡語相向,這也便罷了,可他又親手打破了本宮的幻想,本宮絕對不能夠容忍。”

宮女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隨后壓低了聲音道:“只要皇上還有一口氣,皇上的命把握在我們手中,還有回旋的余地。”

皇后眉頭緊鎖,“可眼下治療皇上身子的是二皇子的人,你的意思是要本宮除掉他?”

“娘娘大可從宮外找來其他的大夫,不管他的醫術有多高明,能夠延長皇上的生命,在讓皇上清醒的時候,威脅他寫下一份傳召圣旨,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皇后聽了宮女的話,覺得此法子可行。

卻沒想到,正要吩咐的時候,突然宮中傳來噩耗,說皇上的身子不行了。

“娘娘,您快去看看皇上吧,皇上突然中風腦癱了,眼下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皇后猛然起身不可置信地朝著皇上的寢宮走去。

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后宮嬪妃哭哭啼啼的聲音。

“哭什么哭!皇上還沒有死呢,你們在這里哭給誰看?”皇后聽著他們哭泣的聲音,就氣不打一出來,冷聲呵斥。

“皇后娘娘,難道你沒有聽張公公說嗎?皇上又再度中風了,他的身子早已經不行,內務府都去準備皇上的壽材了。”

皇后捏緊拳頭,直接沖進屋內,就瞧見皇上在床上渾身抽搐,嘴角歪斜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日皇上不還好好的嗎?”

她的話音剛落,二皇子就從皇上的身旁走出。

“這就要問問母后了。”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然皇上怎么可能在突然之間病的這么重?”

榮基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父皇可不是因為聽了我的消息才發病的,而是得知了皇兄留戀于煙花柳巷,勾結外臣,一時怒火抽了過去,隨后就中風了。”

皇后瞪大眼睛嘴里不斷的呢喃著:“不可能,這些消息是怎么傳到皇上的耳朵里的,難道不知道皇上現在的病情嗎?”

說著他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二皇子身上,尖銳的手指指著他,“一定是你為了刺激皇上把這個消息帶給他的,是不是?”

一旁的張公公看不過去,“皇后娘娘您就不要在這里誣陷二皇子了,是皇上親自命人調查了兩位皇子的行蹤,得知大皇子在外面四處張揚,他要做皇上之后才發怒暈過去的。”

“什么?”皇后花容失色,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還是一旁的宮女眼疾手快,提前扶住了他,才沒有讓她摔過去。

“不可能。”皇后將整個身子都支撐在宮女的身上,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大皇子怎么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榮基冷冷的注視著他,“母后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外面問問,看看那群百姓都是怎么擁戴皇兄的。”

皇后面容鐵青的甩開宮女的手,“去給本宮查,本宮倒要看看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宮女立刻按照皇后的吩咐去做。

榮基則是不緊不慢的警告皇后,“母后,眼下父皇病重,他在昏迷之前親口告訴兒臣說斷不要看到你們,為了保護父皇,母后還是離開吧。”

皇后陰沉著臉瞪著榮基,事情怎么可能會這么剛好,一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眼下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不好發作,她只能先暫時離去。

皇后用手意味深長的點了點榮基,“本宮一定會找出你在背后搗鬼的證據。”

留下這句話后,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榮基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上,眉目間滿是深沉。

他意味深長的留給大夫一個眼神后就轉身離去了。

大夫領命跟著他一同離去,兩個人來到二皇子寢宮內。

“你做的不錯,這是給你的銀子。”

大夫跪在地上,摘下了臉上的假面容,“能夠為二皇子效力是屬下的榮幸,這些銀子二皇子還是留著充盈國庫吧。”

“幸好本皇子身邊有你這樣的得力助手,父皇的病情如何了,還能夠活多長時日?”榮基并沒有拿回銀子,反問道。

“皇上的病情大概還能拖三個月之久,如今我們已經達成所愿,屬下可以給皇上用點藥讓他早日歸西,一切都憑二皇子的心意。”

榮基慵懶的撫摸著手中的玉扳指,“先不急,等本皇子穩定幾日朝政之后再來定奪,這幾日你盡管攔住皇后的人馬,不要讓他們前去打擾父皇的休息。”

侍衛重重點頭,“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做。”

榮基指了指地上的面容,“你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把他摘下?”

“二皇子請放心,人皮面具就是要經常換的,否則毒素會侵入臉頰。”他拿出火將面具燒得一干二凈,隨后又從醫藥箱內掏出另一張面具被自己帶上。

榮基眼神示意他下去忙,隨后他收整一番,直奔宮外的陳府而去。

二皇子得皇上命令處理政務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宮外。

陳老爺猛然從椅子上起身,“你說什么二皇子居然得到了皇上的口諭?”

“老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小人親眼所見,二皇子府的那群下人搬著二皇子的東西往皇宮走去,而大皇子和皇后似乎因為惹怒了皇上而被軟禁起來。”

陳老爺癱軟的坐在椅子上,面容發青的呢喃:“怎么會這樣?二皇子不是不受寵嗎?為何皇上會在這個節骨眼改變心意?”

一旁的張夫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老爺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我們和大皇子合作的這件事情……”

張夫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榮基就帶領一眾人馬圍堵了陳府。

陳老爺僵硬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意識到自己背判的消息已經傳到二皇子的耳中。

他故作鎮定的走到二皇子身邊,“不知二皇子今日過來所謂何事?”

“陳大人多年前你勾結外臣,陷害母妃聲譽這件事情本皇子已經找到了證據,父皇命本皇子鏟除異黨。”榮基冷眼看著眼前的陳老爺,一字一句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陳老爺癱軟的跪在地上,瞪著眼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不可能,這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當年的人我全部都處理干凈了。”

“你以為你隱瞞的很好,殊不知我外祖負責,已經調查清楚。”榮基走上前一腳踹翻了他,“他一直沒有說,都是在等這一日。”

“不過就算是我們沒有找到證據,也有理由將你緝拿。”

榮基拿出手中的賬本狠狠地丟到了他的臉上,“你以為你用一個假的賬本,就能瞞過我的眼睛嗎?我的人早已經將你藏匿的那些賬本給偷了出來,這些年有多少人是你安插進朝廷的,還有收了多少貪污的銀子,這里面記載的都清清楚楚。”

“你是有意要和我們合作,實則是調查我?”此刻陳老爺也反應過來,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質問道。

榮基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指揮身后的人將他們全都拿下。

陳沁蘭從外面走進家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

“二皇子,你這是在做什么?”

榮基轉過身看向她,“陳府反叛,本皇子奉命緝拿。”

陳沁蘭踉蹌著沖到爹娘面前,向他們追問事情是否為真?

看到他們無力辯駁的樣子,她才知道爹娘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執意要和二皇子成親才引來的禍端,跪著來到二皇子面前拉扯住他的衣服。

“二皇子,我再也不奢望和你成親了,你就放過我爹娘,他們一定不是故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榮基冷漠的注視著她,抽出了自己的腿,“本皇子從來都不是因為你的事情而遷怒陳家,這一切都是陳家咎由自取,就算是本皇子不過來,其他的人也會除掉陳家,從一開始陳家就只是一枚棄子。”

他說完這句話后,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眼下他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如今他想得到的已經得到了是時候該把茹姬接回來了。

另一邊,大皇子還難以接受自己失去權勢的消息,沖到后宮,找到皇后詢問這件事情。

沒想到進入到后宮后就發現了自己的母后被軟禁起來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母后可是皇后,你們吃了熊心豹子的敢把我母后囚禁在寢宮!”

“大皇子屬下們正找你呢,因為你的事情,皇上怒火中燒,中風腦癱,二皇子命令暫時關押你和皇后娘娘。”

大皇子面色僵硬,未曾想到自己的事情會將父皇氣病,更沒有預料到母后會被榮基給監禁起來。

反應過來的他下意識想逃,可哪里抵擋的了那些侍衛,三兩下就被抓住了。

他掙扎著,“你們這群沒用點廢物,居然敢這樣對待本皇子,本皇子要你們的命!”

面對他的威脅侍衛絲毫不怕,“大皇子有功夫謾罵,不如省一點力氣,在寢宮那好好度日。”

“畢竟您傷害了皇上,這件事情還沒有一個定奪,皇子之位還能不能繼續坐下去,還有待商榷。”

侍衛壓著大皇子來到他的寢宮,將他關了進去。

卻并沒有吩咐人看管他,二皇子說過,以他的心性必定會做出臨死反撲這種蠢事,自然要給他提供一些便利條件。

大皇子憤怒的在屋內宣泄著怒火。

他的心腹走了過來,“皇子,您先不要生氣,事情還有轉機,您先和皇后娘娘通氣,我來給你們傳信。”

大皇子震怒之下冷靜下來,立刻寫了求助的信件交給他,“務必交到母后的手中。”

心腹拿著信件離去后,走到拐角處,打開信件,發現里面寫著孤注一擲四個字,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看來大皇子是等不及了。

他握緊手中的信件,毅然決然的朝著皇后的宮中走去。

與此同時,遠在大俞朝的茹姬收到了信件。

這些日子她在大俞朝過的還算平靜,女皇對待她很溫柔。

她撫摸著榮基寫給他的書信,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姑娘許久沒有見你,笑的這么開心了,莫不是二皇子那邊有消息了?”春喜端著膳食走過來的時候,就瞧見她坐在窗邊傻傻發笑,輕聲詢問。

茹姬臉色閃過一絲嬌羞,輕輕的點了點頭。

“二皇子傳來信件,泉國那邊的事情很快就要解決了,讓我做好準備回去。”

“也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二皇子此番行動一定耗費了很長心力。”春喜將東西放在他的面前,輕聲呢喃。

這些日子她一直不敢在茹姑娘面前,提起二皇子擔心勾起她的傷心。

如今總算是等來好消息,她一時之間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茹姬抿了抿唇,眼神擔憂的看向不遠處,“但愿他做的事情一切順利,不要遇到什么危急的事情才好。”

后續的發展如二皇子所預料的那般,大皇子在發現事情沒有轉機后毅然決然的選擇逼宮。

而李將軍在看到宮外的場景后,深知皇上的許多決定都是錯誤的,便追隨了榮基。

在南天門攔下了大皇子的行軍。

“大皇子,你怎么能做出此等蠢事來?那可是你的父皇。”

眼下的大皇子早已經被權勢和怨念蒙蔽了雙眼。

他牢牢握緊手中的刀,“若不是因為父皇在臨死之前突然改變主意,我又何苦做出這種事情來?”

“李將軍我從前就認定你是忠貞好漢,父親頭腦不清醒的做出此等決定,你應該和我一起讓父親清醒過來。”

李將軍面露冷意,手里拿著長刀淡淡道:“我斷不會把手中的利刃指向皇上,你若是不退軍,那就怪不得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大皇子冷冷發笑,“你以為我還有后退的余地嗎?”

說完這句話,他便指使大批人馬沖了過來。

可他的那些人罵不過都是一群雜碎,哪里比得上正當的軍隊。

不到一個時辰就敗下陣來,而他也狼狽的倒在地上。

大皇子眼神不甘的抬頭看著天空,“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我的,為什么父皇會在臨死之前改變心意!”

李將軍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大皇子,“若是大皇子不做出此等逼宮的事情,也可以安享晚年,可惜大皇子你看不透這其中的事情。”

大皇子發出一聲苦笑,艱難的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安享晚年,你以為這江山落到他榮基的手里,我能夠安享晚年嗎?”

大皇子心中清楚,這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他毫無猶豫的將利劍扎住自己的心口。

猛的一口鮮血噴出,“我就算是敗,也絕對不會給他審判我的機會。”

李將軍沒想到一向軟弱的大皇子會在臨死之前如此有血性。

他面目平靜的看著倒地不起的大皇子,伸手將他睜著的雙眼蓋上。

與此同時后宮內,榮基來面見皇后。

從大皇子決定要逼宮的那一刻起,這一場賭局就注定輸了。

皇后手中握著佛珠,跪在菩薩面前誦經念佛。

突然身后傳來一道開門的聲響,她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

下一刻便繼續誦經,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滑落,如果是她的皇兒,那進來一定不是這么風平浪靜。

她的皇兒失敗了,他們的苦心謀劃也失敗了。

“你是來送我最后一程的嗎?”皇后閉著眼睛輕聲詢問道。

榮基冷冷的看著她,“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當年我母妃的事情,父皇是如何決定的?”

皇后轉過身看向她,見她身上穿著小時候同款花色的衣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你當真以為皇上只是被陳府蒙蔽嗎?他的江山是你外祖父家和本宮的娘家一同打拼出來的。”

“當年他要選擇后宮之主時,就已經決定要除掉你外祖父一家了,臨死前表現出來的愧疚,不過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罷了。”

說著她的笑容沉了下去,平靜的吐露出最后一句話,“就像本宮這樣。”

榮基坐在了她的身邊,“從未想過對你和大皇子趕盡殺絕,如果他不選擇逼宮這種蠢事,我會愿意留下他,只可惜……”

“沒有什么好可惜的。”皇后打斷了他的話,“自古以來一直都是成王敗寇,如今我的孩兒敗了,你坐上皇位,天經地義的事情。”

“本宮不想和你再說些什么,你要的答案本宮已經告訴你了,你走吧。”皇后閉上眼睛,轉過身面對佛祖,繼續誦經禮佛。

榮基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知道她后續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沒有繼續留在這里。

果不其然,他前腳剛出,后腳就傳來皇后娘娘薨了的消息。

榮基腳下步子微微停頓,頭也不回的直接而去。

一個月后,皇上和皇后一同葬入皇陵。

因為國喪的事情,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繼位。

眾多大臣要他趕快確定正妃,他宣告重臣要迎娶大俞國女皇的妹妹,和親來保兩國的安定。

大臣覺得異國之女,不能擔當皇后之位。

榮基力排眾議,毅然決然的選擇迎娶她。

而大俞國女皇為了能夠讓此事成功,直接兵臨邊疆,若是不和親便攻打泉國的言論一出,大臣就再也沒有多此一舉了。

兩個月后,皇宮內。

榮基和茹姬坐在御花園內賞景色。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茹姬看著眼前游蕩的鯉魚,輕聲道。

榮基看著她身上多了的隨和氣質,嘴角微微上揚詢問:“你在大俞國的那些日子過得怎么樣?”

茹姬轉過頭面容,“女皇待我如親妹妹一樣,我此番能夠安穩回來,都是她在背后保護我。”

榮基拉過她的手,輕輕將她擁入懷里,“看樣子我是欠她一個大人情。”

“女皇看的透徹,她親口告訴我,只要兩國交好,不在起戰事,人情一事就免了。”茹姬依偎在他的懷中,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芳香。

這是她離開榮基身邊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她說著,突然注意到榮基腳下的鞋子,“過不了多久,你就是皇上了,怎么還穿著這雙鞋子。”

榮基拉過她的手,“這是幾個月和你分開一來,唯一支撐我繼續下去的東西,我當然要穿著,你若是想我換下去,那就在親手給我做一雙吧。”

茹姬眉頭觸動,未曾想到他會將這件事看的那么重。

“我會為你做一輩子的鞋。”她低著頭,輕聲道。

榮基聞言,輕笑出聲,懷抱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光潔的下顎抵在她的肩上,嘴角勾了勾,“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一輩子都要陪著我。”

茹姬抬眼看向他,恰巧和他的眼神四目相對,他的眼眸好似黎明,閃爍著令人向往的曙光。

榮基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如果這次的事情我失敗了,你該如何?”

茹姬聽著他低沉暗啞的溫柔聲,眉目閃爍著堅定,“幾個月之前我偷偷在心里回答過這個問題。”

“如果你這次未能成功,沒有派人來接我回來,那我便選擇追隨你而去。”

她不大不小的聲音,強有力的撞擊著他的心臟。

榮基對準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茹姬沒有羞澀的抱住他,纏綿的回應著這個吻。

京城臘月二十八這日,皇宮中下了第一場大雪,空中飄散著雪花,小小白色的絨毛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偶爾一陣寒風吹過,雪花飛揚。

二人結束了這個吻,茹姬依偎在他的懷里,望著滿天雪景,“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我無憾了。”

榮基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且溫柔,“我們會真的共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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