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
午休鈴聲響起,任秋像往常一樣走向食堂準備填飽肚子,她了一盤飯坐在靠窗的位置,邊看外面邊吃著鐵盤里的食物,陽光斜照她的側臉,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突然身邊響起令人厭惡的聲音:
“喲,小秋回來了!”
任秋低下頭一言不發的繼續吃飯,白淑怡一臉奸笑的捏著任秋的肩膀,任秋忍著刀傷盡力不發出一點聲響,因為她知道這種人最喜歡的就是弱者的呻吟。
白淑怡見沒有反應便把飲料倒進了任秋的餐盤里,她想讓任秋反抗,任秋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時間仿佛停滯了一分鐘。
“任秋!你的作業怎么回事,跟我去老師辦公室!“剛進食堂的陳晏抓住任秋的胳膊,將她從中強制剝離。
剛出食堂陳晏松開任秋的胳膊,任秋看著眼前高瘦的少年不禁露出微笑。
“歡迎回來,任秋同學。”
“謝謝你。”
“我很擔心你”
“我知道,不過,謝謝”
陳晏是任秋的發小,自從少兒時期兩人就是不錯的玩伴,陳晏是學霸級的人物,他深受各科老師的愛戴,班里的女生也對這這位學霸有較高的評價,反觀任秋,則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孩,她沒有精通的領域但也都不差,在班級里的存在感很低,老師們對她的印象也只停留于內向少言。陳晏總是保護著任秋,在漫長的生活中情愫也油然而生,但任秋始終無法接受陳晏的愛意,任秋每次對于陳晏的追求都模棱兩可。
“給你這個“陳晏拿出兩袋面包給任秋。
“謝謝“任秋接過面包轉身往班級里走去
“那個,小秋,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嗯,我也是”
下午五點,任秋上完廁所回來看到桌子上貼的便條。
陳晏
放學后走小路來學校后面工地,我有話想跟你說。
放學后任秋收拾好書包,滿心疑惑的向工地走去,小路很幽靜,小鳥的叫聲伴隨著樹葉細細簌簌的聲音。工地上又是寂靜,任秋走上待建的樓房,坐在二層的一處水泥臺上,這是他們常來的地方,任秋自然沒什么疑慮。
“竟然敢遲到。“任秋看著表抱怨道。
過了一會,那種令人厭惡的聲音再次傳來:
“可憐的秋小姐,你怎么又回來了?”
任秋看到那張強勢的面龐,低下頭來沉默不語。
“你覺得沉默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嗎?”
任秋極力壓制內心的恐,她低著頭看著緊握的雙拳微微發抖。
“為什么你陰魂不散呢?你這種垃圾性格為什么讓陳晏對你愛的死去活來?”
突然,任秋被踢倒在地,她不敢反抗,對于白淑怡的欺凌她從來都是忍氣吞聲,反抗帶來的只有更多的痛苦。
“你為什么不說話?”
“啞巴了?“白淑怡抓起任秋的頭發。
強烈的痛感使任秋全力挺起上身。白淑怡的拳頭打在任秋的腹上。每一下都使出全力。
“啊!“任秋發出呻吟但這也是白淑怡想要的。
白淑怡更加變本加利,她推了任秋一把,失去平衡的任秋踉蹌了幾步又被她一腳踢倒,牙齒刮破了任秋的嘴,只希望能這一切能快點結束。
“說話啊垃圾,你為什么還活著,你父母也想讓你死對吧?”白淑怡使勁踢向她的腹部。
任秋的防備被完全擊穿,言語的刺激讓任秋的回憶充滿大腦,她只是癱軟在地。淚水混雜著口水與血液附著在她的臉龐。
“該死的,起來啊!”
刻骨銘心的疼痛伴隨著回憶的刺激,窒息感,恥辱感,痛感,反胃感反復盤旋,幾乎要將任秋推向死亡。
——陳晏
一覺起來,陽光刺破窗簾隱約射進屋內,寂靜充斥著房間,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一絲人聲,陳晏推開臥室房門洗漱吃飯,兩百平的房子中只有他一人的身影,陳晏的父母都是青銅樹公司的高層,兩人對于陳晏的看管少之又少,陳晏自小就獨立自主,是個缺愛的少年。
陳晏打開電視播放起今天的新聞,他坐在桌前看著給任秋發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他焦慮的吃了兩口冰箱里的面包便背上書包前往學校。
二區是南海市最早開發的市區也是最繁華的市區,高樓豪車比比皆是,這里有著完備的公安系統,相較于任秋曾住的四區,這里幾乎看不到武警的影子。
陳晏坐在計程車上,看著高樓的棱角,心中滿是擔憂,他不希望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遭遇不測,但他暗中發誓,不會再丟掉她了。
下車后陳晏看到了白淑怡,她大步流星的走來給陳晏送來早餐。
“陳哥,今天有什么打算啊?”
“沒有。”
“放學后呢?”
“也沒有。”
“那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陳晏便打斷:“不好意思,我有其他事。”
“哦,那好吧。”
陳晏顯然對白淑怡的問題毫不關心,面對白淑怡的喋喋不休陳晏也只能敷衍了事。
“啊對,淑怡。”
“怎么了陳哥?”
“你有任秋的消息嗎,我聽說……”
“沒有”白淑怡高興的臉龐瞬間平靜,把面包塞進陳晏手中便快步離開。
陳晏正暗自慶幸白淑怡走開時竟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人。
一上午陳晏都興奮不已,就連老師拖堂也毫不在意,課堂結束后陳晏奔向食堂。在門口他看到了白淑怡把汽水倒進任秋的餐盤,他本想上前警告白淑怡,但礙于人情他找了個兩全的辦法。
他把任秋帶離食堂,此刻他有太多話想說,但只將滿心歡喜化為一句“我很擔心你“,對于突然出現的心上人,陳晏慌了神,他把早上白淑怡給的面包塞給了任秋然后帶著滿心歡喜告別任秋。
放學之后陳晏奔向任秋的班級,滿心期待卻全部落空,只剩幾個打掃衛生的同學,正準備走時他看到了貼在桌子側邊上折起的便簽,看到內容后頓感不妙,他拼命奔跑,生怕心上人再次受傷。
“——任秋!“陳晏發出全身力氣大吼。
他看到任秋趴在水泥地上,滿臉是血。
“發生什么了小秋?”
陳晏伸手想拉起任秋,但任秋發瘋似的掙脫,眼見拉不住任秋陳晏索性一把抱住任秋,任秋晃了兩下就就不動了,任秋掐住陳晏的手臂,大哭起來。在淚水的加持下陳晏覺得懷里的任秋分外使人憐愛。
“陳晏我做了錯事。”
“怎么了?”
“我……我……白淑怡……她。”
“她打你了?”
“是,不過……”
任秋指著二層邊緣處,陳晏走向那里白淑怡赫然躺在下面,臉上毫無血色,胸部被裸露的鋼筋插穿,血液順著鋼筋涌下,染紅了周圍的水泥………
“我會坐牢的。”任秋克制抽泣。
“不,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陳晏故作鎮定,強忍著反胃感看向任秋。
“你不告發我嗎?”
“當然了小秋,現在這是我們的秘密。”
此時的任秋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她突入陳晏的懷抱。
“對不起陳晏,對不起....”此時的她又開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