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坐在公園長椅,我氣呼呼看著腳下光滑的石板地,他將我摟進懷里,我閉眼不看他,倔強的抱著胸不言語,感受到他親吻我額頭,我才睜眼起開,我很不爽的說,“你干嘛?”
他神情一瞬恍惚,抿著嘴看著腳尖,明明是他欺負我,怎么委屈的卻是他,我背起書包就要走,他起來抓著我的手將我摟抱住,四周還是有路過的人,我輕扶他,也不怕被人看到,“想不想我,”聽到他久違的話,我一瞬間的愣怔,雙手摟抱住他,怎么能不想,騙得了誰,也騙不了心口那一絲陰郁。
世界停止在這一刻,他溫熱的身體足以代表了一切。
如果不是我足夠了解他,真以為他是一渣男,一面吊著這個一面吊著那個,我不也是,子泠那也不清不楚,真是有毛的不用分什么毛。
我想了想,將他拉到了附近的旅館,進去之前師兄笑意淺淺,像是對我的嘲笑,我低頭臉上紅潮恨不得倒著走,最后還是被師兄拎進去,一進房門就想往出跑,他把我抱住穩穩放床上,自己坐在一邊看床頭放的閑書,我躺在床上有社死的感覺,往上蹭蹭頭離他近一點,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倆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心里想要不想要他是一清二楚,我也太了解他了。
倆人一靠坐,一躺著閑聊,聊得興起我也靠坐躺他肩膀邊被他摟著,快下午了我讓他回去,他點點頭,讓我出去轉轉,晚上找我,他摸著我的頭,深深吻了我的唇,但沒有深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也到附近逛逛,一直沒來過這邊,好吃的好喝的逛一遍,天快黑了,我就到校門等他,帶著耳機聽著歌,腳邊出現兩雙鞋子,是過去師姐和一個小女生個子矮,我看看又低下了頭,雖然不知道她以前的事,至少她從來不敢招惹我,我們毫無交集,她等了一會兒開口,“我們可以談談嗎?”她身邊小女生也怯怯抓著她胳膊,我看看師兄還沒出來就往公園邊走,她們也緊隨其后。
在長椅坐下,摘下耳機,我倒不害怕她對我搞什么鬼,人總不能因為害怕什么都不去接觸吧。
她也坐下,她身邊女生就不遠樹下站著等我們,我看看她,果然清淡的漂亮,但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又不喜歡女的,不是誰都能和面面的地位相比,她握著我的手,我疑惑看著她,她的手綿熱,我的是清涼,我掙開她的手,嫌棄,就是看著她惡心,她說,“這一輩子他是不會離開她的。”應該說的是師兄。
我有些奇怪,但心里又平靜的相信,我看著她,“所以呢,你還來找我做什么。”真是啰嗦。
“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平靜的度過這一世。”我聽著是很無語,哽咽說不出話來,她怕是有什么毛病。
“緣起緣滅,等他自己還完,你不會還是這么急不可耐吧。”真的,論她這份心力我相信她是我師姐輩,管天管地也不能管在我身上吧。
如果她不出現我還能高看她一分,“太清師傅現在可不收女徒了。”她一聽我話就身形不穩,什么玩意,這手不洗兩遍我是吃不下飯了,雖然已經吃的挺飽了。
我相信師兄會照護她們,但我也相信師兄對她們沒什么,不是誰都靈魂那么不純粹的。
剛快走出去,就碰見迎面走來的他,他摟住我肩膀就走,不問也不說,有些人什么都不說也懂你。
走路都是輕快的,這枯燥的世間也沒有那么難熬。
陪他吃了飯,我喝瓶小飲料躺在床上也不理他,他慢慢把外套脫了放門邊桌上,枕著胳膊躺在床上,我給他喂飲料,他也推走,喝完放下,剛要轉頭,就被他撲面而來的男性氣味包裹,我啊一下就被他蒙在被子里,我好不容易掙扎出來,他站一邊笑的不止,我拿起枕頭砸他,他穩穩接著放下。
天慢慢黑了,他才說,“欠你的我怎么都不會還,”我咯噔一下,“你欠我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拿起枕頭就砸我。
這大床比家里的小,兩人躺著中間就一條腿寬的縫隙,再蓋上被子就更覺得擁擠了。
這長夜漫漫的翻個身不得翻過床那邊,想想就想笑,他側起身問我笑什么,倆人衣服都沒脫,我也側起身笑看著他,明明可以互相調戲,我卻看著他只有那年星空的純凈和開心,或許境遇不同,結局也會改變。
躺著看著房頂,還是家里好,這里味道太難聞了,我鉆進他懷里,摟住他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夢里清透的白色,中間那層霧越來越小,只剩圓點大小,但心里還是有一股煩悶,醒來天已經亮了一些,身體難受的抓撓,才感覺到身上的人,師兄在抱著我親吻上身,雙手抓著我腰,我要崩潰了,摟按住師兄的頭,我害怕,他聽著我的心跳聲,抬頭看我,隨即起身,咬著嘴唇控制自己,我隱隱舒了口氣,心跳跳個不停,可能剛睡醒還懵懵的坐在那不知道發呆什么,也思考不了什么。
師兄平靜了些,背對著我坐著,我看他舒了好幾口氣,我衣服略有凌亂但也沒怎樣,我們就這樣靜靜坐了一會兒,他才又上床背對我躺著,我知道現在不能招惹他,他也沒那樣的想法。
我也乖乖躺下,背對著他,我想起一直寄存在家里陷入沉睡的小男孩,他叫夜,子泠讓他跟他叫子夜,我們走后他就自己陷入了沉睡,師兄前段時間有回去,我便小聲問他,“那個小男孩還正常嗎?”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嗯,挺好,中間醒過一次,說想姐姐。”
這,應該不是我,他得仇恨我才對,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覺得相差甚遠,也不是不可能。
師兄轉過身體抱住我,臉貼著我后頸,我心動的閉上眼睛,這種美好感覺比吃了糖還要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