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瞇一會兒,天就大亮,我坐起,看著躺著看向我秀色太可餐的師兄,笑著輕捏捏他的下巴,我就下床背起書包要回去,只余身后嘆了口氣的葉子恒。
正好請假時間長,可以去看看子泠,來時死氣沉沉,回時,果然愛情是會刺激人心情的東西。
到時已經中午后,這學校外面裝飾金光閃閃,三座學校各有各的特點,沉悶,清爽,寧靜,真是和人也很像。
給子泠打個電話,他接聽時沙啞的聲音,知道的以為睡覺,不知道的以為在干什么。
“怎么了,”這聲音不迷死幾個少女都不行,我說我在門口等你,他沉寂一會兒,聲音沒了。
再等一小會兒,人閃現在我面前,我拿著手機很懵的看著他,都說見喜歡的人都用跑的,這得跑多快啊,拉起我的手就把我帶了進去。
清爽的頭發飄著,額頭還有隱隱汗珠,手卻有力不減,有著不增不減的身材,嘖,真氣人,分我點也好。
坐下他們樓下一邊的長椅上,我看著他樣子累不累,他也不抬頭看我,手抓的是很緊,還順手撫摸著,這便宜占的我翻他個白眼,用另一只手把他手拂下去了,他才抬頭看我,那幽深的眼睛連我都吞咽口水的害怕。
好像在他眼里我本來就是他的,時間長短問題,這自信在天上時也沒發現啊,這該死的占有欲讓我拂掉了他又放在了我肩膀上的手。
他嘆口氣,直接將頭靠在了我肩頭上,我無言以對,只能用手扶,他恐嚇我,“你試試,看我會不會干什么。”
拿回手,我不試,沒必要為了什么把一個少年逼成惡魔,要這幅軀殼我給你就成了,顯然不是,他還是比較喜歡我的靈魂。
路過的幾人都悄悄言語,我只能拿另一只手半遮著臉,他眼睛看著地面說著無情的話,“我拿不出手。”
“自己知道還問我。”剛說完,腰間就被掐了一下,師兄是調戲,他這是真用勁,我一躲,他頭起來了,直接抱住了我,還發著笑,在他懷抱其實有種放松,小小少年的肩膀真是很能扛,會上癮,他的身體。
一下就清醒了,扶他,他說,“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別讓我親你。”我安靜了,動也不待動。
我也雙手抱住了他的肩膀,真的很溫暖,像一只貓,在貓的懷抱里,無比安心,無比怕是一場夢。
周圍的人已經唏噓了,我就死閉住眼睛,掩耳盜鈴誰不會,聽不見聽不見。
幸好時間很快,他輕輕放開了我,我感覺之前的疲憊被他一抱都消散了,兩人都沉默了一陣。
接著他又拉起我的手就走,我問他,“干嘛去,”實在猜不到他風一會兒雨一會兒的性格。
“到了你就知道。”那跑起來像風,別說很舒服,在微風里跑著時間就永遠不會停下來。
等打車到了地方,是一座海島,廣大的海域,青藍的靛靜,等他把我拉過去,這除了那邊的住房連人都沒有,不會把我扔進去吧,一見安靜的地方就恐慌。
他帶我到大石上坐著,這一刻我看著深沉的大海是害怕的,平靜緩慢的波動,眼里印出也是輕盈的藍色,看著子泠,他也仿佛和藍色融為一體。
天微黑,他又帶我去了一家酒吧,也不算嘈雜也不算安靜,里面氛圍很好,但卻格格不入,好像都認識他,他又帶我進入一個包間,可以隔離聲音,我坐在沙發上是羞澀的,而他靜靜躺在那像一只野獸,中間沒有別人進來,只有他靜靜睡著,我也干脆靠著休息會兒。
朦朦朧睡著,有人壓的我喘不過來氣,有人抓著我,等我掙扎睜眼,只有子泠靜靜躺那看著我,夢魘了。
我離他近些,想和他說我們回去吧,他坐起和我笑了笑,拉起我出去讓我坐著,那眼神深情的我都挪不開視線,當他在臺上靜靜的唱歌,句句算是表白,唱完我們靜靜坐了會兒,欣賞著,天黑漫無目的的,兩人走在大街道上,直到走到他家,我才知道是有目的地的。
我奇怪他還住校干嘛,這獨棟小別墅,他看著我,是進還是不進,這大街上也很好睡,以后不再沖動見他們。
進門后看著院子里少年少女風,星星燈串和秋千,我捏著鼻子才能忍住困意。
他去開門,我在院里小桌子前坐會兒等他,等他開了示意我進去,我才有一絲猶豫,他也沒說什么,等了一下就進去了,我也跟著進去,換了拖鞋,聞著一股淺淡的香味,和他原來家里床鋪味道是一樣的,看來他還是有住的,原木風,很干凈,我坐在沙發上那一刻就感覺到了困倦,打著哈欠,他給我倒杯水,我暖暖手,他讓我晚上住他房間,他隨便住一間,我一聽睡他屋還有些激動,但又忍住,怕他發現以為我有什么變態嗜好,我說不太好吧,其實挺好,我很喜歡他們床鋪的味道。
他什么也沒說,現在是真猜不透他,只能先坐著,看他在廚房忙碌著,我也不好意思,過去看他,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看看我,直接把我擠進里面,就像在教我做飯一般,我又不用教啊,我要轉頭走,他說道,“乖。”我只能拿起刀硬上,做菜不難,難的是被圈住教你做飯,如果不是子泠,這刀怕是就不應該在案上了,我對他是真無奈,等做完我已經汗流浹背,這菜以后是吃不吃都行。
兩人坐下吃飯時,他心里的喜悅我覺得房子都被感染了,他就偶爾偷瞄我,吃完飯洗碗我就不往前蹭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洗完過來,我剛想問他我到底選哪間房,他就彎腰拿遙控器把電視關了,身體離得我好近,我也往后撤,他卻將我攔腰抱起,我驚訝,雖然我瘦了,但是這家伙也太有力氣了,我不敢亂動,就看著他的下頜,無奈的表情,你的人品我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