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的話震得美利堅平權協會的眾人頭腦發蒙。

休斯頓的人權之景居然是建立在野蠻的原始暴力之上嗎？

最美好的平權竟然是仰仗最丑陋的瘋狂才能成立？

這些心向偉大事業的熱血青年人們，他們不愿意相信面前的景象是真實的。

不愿意相信與面對“他們心中的偉大導師居然是一個暴力分子”這一現實。

最難以接受這一事實的就是對人權事業最為熱衷的蘇珊了。

蘇珊在巨大的沖擊下神情出現了恍惚，微微向前走了半步平穩身形后，就向她心目中的人權導師提出了她的疑惑。

“湯姆·史密斯先生，休斯頓的平權景色也是建立在暴力上的鏡花水月嗎？”

“您這樣和那些不法聚集的閑雜人等組織有什么區別呢？”

“您也是依靠暴力組織來維護秩序的暴力分子嗎？”

有了蘇珊的帶頭，露西、朱莉亞等人也陸續提出了他們的質疑。

“暴力？在你的眼中難不成我是一個‘單單依靠暴力來維持休斯頓運營’的人嗎？”

“你們沒發燒吧？沒生病？腦子沒壞吧？”

“你們家鄉沒有黑手黨嗎？沒有黑幫嗎？沒有各種各樣的非法聚集的閑暇人等嗎？”

“德克薩斯州可是有近五十萬的人口，其中過半都集中在休斯頓。”

“你們不會覺得單單的暴力就能讓休斯頓這種城市穩中向好吧？”

“你們不會以為單純的暴力能在一座有近三十萬人口的城市之中，讓其他不法勢力銷聲匿跡了吧？”

他們說的這番話在湯姆的意料之中。

湯姆當然知道自己說出真相之后，會讓美利堅平權協會的眾人產生怎樣巨大的情感波動。

湯姆也提前準備好了話術，好讓這些人深陷他為斗士們準備的“泥潭”之中。

“說你們思維老舊已經是很委婉的說法了。”

“我說的直接一點吧，你們就是幼稚。”

“和第一次咱們見面一樣，你們一直都是一幫鳥籠中的金絲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想不明白。”

湯姆舒展的身體向后靠到沙發椅背上，然后又重新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品味起杯中的清水。

湯姆要留給美利堅平權協會的眾人一些思索的時間，讓他們自己思索一下事情的“真相”。

湯姆現在就像一個和藹的老師，靜靜在講授完知識點后，等講臺下的學生們自己思索、自己領悟、自己提出對知識點的不理解之處。

而臺下的這些學生——美利堅平權協會的眾人，開始順著湯姆老師的思路思索了起來。

“用暴力維護人權不是真相嗎？”

“湯姆·史密斯先生說的沒錯，單純的暴力是不可能讓一個城市像休斯頓一樣平穩發展的。”

“美利堅聯邦政府沒有暴力機構嗎？”

“那數萬美利堅士兵與各地成百上千的警察是假的嗎？”

“但為何哪怕是美利堅的政治中心——華盛頓市區內都滋生出了無數非法聚集的閑散人等呢？”

“純粹的暴力維護肯定是不能長久的，暴力統治只會讓城市的陰暗處出現更多的暴力。”

“維持休斯頓人權美景的真相一定不是單純的‘暴力維護人權’。”

“那么，休斯頓美景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美利堅平權協會的學子們思索不出休斯頓究竟是為何能維持現在的樣子。

以他們的見識與從小長到大的養成的思維方式，實在是想不通休斯頓到底是如何維持現在的人權美景。

無法想通知識點的學子們，紛紛抬頭看向講臺上的老師——湯姆·史密斯。

湯姆依舊是叼著口中的玻璃假煙，向看一幫睿智一樣看著面前的學子，等待這些“低智力”的學子提問。

“湯姆·史密斯先生，您能告訴我們到底是如何維持休斯頓的現狀的嗎？”

“我們實在是思索不出您這樣偉大的人的深意。”

“你們不是剛剛還說休斯頓是建立在暴力上的‘鏡花水月’嗎？”

“怎么現在又有其他想法了嗎？”

“現在不說我是一個暴力分子了嗎？”

“小金絲雀們，你們連自己的無知、短視以及狂妄自大和自視甚高都不肯承認。”

“你們甚至不愿意承認你們自己的缺點。”

“就你們這樣的人，真的能透過事情的表現看到事情的真相嗎？”

“我只是說了我將不法分子處死來維持史密斯賣場，你們就認為我是一個單純的暴力分子，”

“如果全美利堅的人權就指望你們這種小金絲雀來推廣的話，”

“說實話，讓我對美利堅的未來感到絕望。”

湯姆再一次對這些人權斗士們進行了否定，與第一次雙方見面后，湯姆對進行他們否認后的情況不同，

這一次，人權斗士們再也沒有人站出來反駁湯姆了。

他們已經在湯姆的豐功偉績面前臣服了，他們也承認了自己的失敗、無能與短視。

“湯姆·史密斯先生明明都這樣偉大了，為何我們還會質疑他呢？”

“明明我們自己成長、長大、生活的環境都告訴我們了，暴力是不能長久的，為何我們還不能看懂湯姆·史密斯的真實手段呢？”

“我們這些人真的如湯姆·史密斯先生所說的那般不堪嗎？”

“在美利堅的人權事業這件事上，我們只能是拖后腿的嗎？”

雖然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說話，但是湯姆從他們的表情上已經看出時機到了。

看著面前這些失落、自我否認的美利堅平權協會的戰士們，湯姆要進行的精神改造計劃中的最后一步了。

這一步也是對這些偉大人權斗士們改造的最關鍵一步了——在這些人自我貶低到極致后，再給予他們希望與肯定。

人只有經歷過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感情波動后，才會對這段經歷的記憶刻骨銘心。

這一依靠對方感情波動來培養精神依賴與控制的方法，在后世被稱之為“PUA”。

湯姆要提前一百七十年將這種“先進”的手段，用在美利堅平權協會的斗士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