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師
書名: 仙緣情作者名: 仗劍癲狂本章字數: 6610字更新時間: 2009-04-12 13:12:12
等回到了客棧已不知何時,祛風推開門,卻見李軻一臉焦急地來回踱步,雙手背后,似個大人般,也不知道他是跟何人所學。
祛風嘻嘻一笑,“小猴子,你的臭毛病又犯了嗎?怎么這么晚還沒有睡啊。”
李軻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走過去卻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右手豎起,恨恨地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看祛風疼得淚珠隱現,這才張口斥道:“死瘋子,這么晚才回來,老實交代干嘛去了,小樣兒,看你春guang滿面,說,是不是和百花樓的阿紫聊天去了,讓我擔心這么久,打一下真是便宜你了。”
李軻所說的阿紫乃客棧旁百花樓的一個女童,也是從小死了父母,天生一個美人胚子,所以被百花樓的媽媽看中選來培養,今十二歲,暫時干些粗活,對祛風、李軻頗有好感,三人常呆在一起,故李軻有此一問。至于那百花樓,名曰百花,實則為一普通青樓,在平武鎮多少有點名氣,所以李軻道出鬼混一詞,多少與其有點連系。
祛風撓撓頭,抗聲道:“才不是呢,我和阿紫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李軻一奇,道:“那你小子能去哪?奇怪。噢,先不說了,我等你是因為白天掌柜的那事,你忘了嗎?”
祛風今天見了紫翥以后一直是魂不守舍,哪還記得此事,此刻聽得李軻提及才恍然大悟,哎呦一聲,忙拉起李軻向掌柜的房間跑去。
一會,在李軻的抱怨聲中,二人來到掌柜的住處,祛風白了李軻一眼,上前敲門道:“大叔,是我祛風,我同李軻來找您了。”
屋內傳來一聲輕咳,“嗯,你們倆進來吧。”
二人推門而入,只見屋內燭光搖曳,掌柜的正閑坐在木椅之上品茶,見二人進來,微微一笑,道:“來,你們倆坐吧。”
二人應了聲,在桌旁依自坐下,這才發現桌面赫然擺著一個包袱,祛風同李軻不禁有些驚訝,李軻道:“大叔,你這么晚找我們有事嗎?”
掌柜的點點頭,“當然有事了,昨天得知你們兩個要走后,我特意寫了兩封書信,與你們這個月的工錢一起放進了包袱里。”說到這,掌柜的又抿了一口茶,補上一句,“你們明天就上離這百里遠的福安鎮去,將信交給桃園莊的一個名叫桃劍的人,他會安排你們習武之事。”
李軻忍不住問道:“大叔,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去習武呢?我記得沒和您提起過。”祛風小臉上滿是崇拜,”是呀,大叔你真的好厲害啊。”
掌柜的呵呵一笑,道:“那是你們太小而已,祛風、李軻,你二人拜師以后切記要多加努力,否則,武道博大精深,爾等終難成氣候,謹記、謹記!”
李軻堅定地說道:“大叔,您放心吧,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掌柜的道:“你們能這么說我感到很欣慰,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去早點休息罷,明天早晨早點趕路。”
二人點點頭,祛風有些難過地說道:“大叔,那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喔,我們有空會常回來看你的。”
掌柜的不禁有些感動,將包袱拿起遞給李軻,沖二人擺擺手,“嗯,你們不用擔心了,走吧。”
福安鎮,郊外。
祛風與李軻滿頭大汗的望著匾額之上那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桃園莊,不禁相視松了口氣。稍作休息,便上前向那守衛道明了來意,將信函遞了上去。不一會,一管家打扮的老者走了出來。“二位跟我來。”
入了莊,二人才發現這個桃園莊確實是個好地方,草木芊郁,小徑儼然,莊內打掃的極是干凈,空氣中隱有一種清香飄揚,讓人渾身愜意。
正在二人神馳目眩間,前面老者停下步子,退到一邊,躬身伸手道:“二位請進,莊主正在里面看書。”
李軻年紀雖輕,心智卻較為成熟,道了聲謝,便拉祛風上前敲門,大聲道:“李軻、祛風求見莊主。”
屋內傳來一句,“嗯,你倆進來吧。”聲音溫和、渾厚。
李軻答了聲是,拉祛風入屋,映入眼簾的是琳瑯滿目的書架和堆滿書籍的桌子。這莊主藏書之多著實讓人咂舌,屋內盡頭書桌后坐著一人,年約五十有余,虎背熊腰,身著一灰色長袍,正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見二人進來,才放下書走了過來。
“你們好,是李刀那老鬼叫你們來的吧,信我看了,你們一路來應該也累了,先休息一晚,過兩天我再帶你們上山,怎么樣?”莊主豪爽地說道。
李軻忙道:“好、好,只是我們不認識李刀,莊主沒認錯人吧。”
那莊主一愣,問道:“你二人可叫祛風、李軻,從平武而來?”
祛風道:“是呀,我叫祛風,可我們是由掌柜的介紹來的,并不認識李刀這人。”
李軻聽那莊主道出自己名字,心中一動,沖祛風笑道:“風子,掌柜的名字便是李刀了。
祛風先是一愣,隨即哎呀了一聲,沖李軻道:“小猴子,原來掌柜的就叫李刀啊!”
李軻大怒,用力地扭了他手臂一下,恨聲道:“別叫我小猴子,難聽死了,應該叫大哥才是,記住了!否則別怪我打你。”
祛風露出一副怕怕的神情,更夸張地后退了幾步,躲到那莊主的身后,沖他做了個鬼臉,氣得李軻忍不住又想動手。
那莊主呵呵一笑,“李刀在信中跟我提到你們都是孤兒,想習得一身上乘武功,是嗎?”
李軻瞪了祛風一眼,點頭道:“是的,不知伯伯可是姓桃名劍,我們掌柜要找的人?”
那莊主正是桃劍,聽李軻道出自己名字,說話又知情達理,不禁暗暗贊了聲好,再仔細觀察他身形骨骼不由更是驚訝,暗道:“好一個習武奇才,身體悟性皆是上上之選,若不是老夫已退出江湖,否則定要收他為徒不可,可惜呀,可惜,倒是便宜御劍門那幫家伙了,唉。”
祛風見桃劍嘆氣,問道:“伯伯你怎么了?”
桃劍道:“沒什么。”說罷向屋外的老者招了招手。“老張,你領他們去休息吧,注意,一定不能怠慢了,他們是我好兄弟指名點姓讓我幫忙的,你知道什么情況吧。”
老者點點頭:“老頭明白了。”
桃劍嗯了聲,沖祛風二人道:“你們二人叫我伯伯,我也不見外了,便稱你們賢侄如何?”
李軻忙道:“承蒙伯伯看得起,哪敢不從呢。”
桃劍哈哈一笑,“如此甚好,老張,你帶他們去休息罷。”
那老者應了聲是,沖祛風二人道:“二位跟我來,”便向外走去。
二人向桃劍告了禮,隨其去了。
兩日后,桃園莊大門緩緩打開,一輛馬車急速駛出,向南方疾馳而去,濺起漫天黃沙。
想到馬上便可以拜師習武,祛風李軻二人興奮之意溢于情表,四只眼睛里盡是憧憬與感激。受二人情緒感染,桃劍也不禁捋胡微笑,一路上為他二人細解武林之道,講述百家之長,加上四周風景秀麗,一天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過。這不,馬車已停到了山腳。
御劍門乃當今武林一等一的武林門派,相傳幾百年前為一位自稱百劍真人的人所創,其名御劍,由此可知百劍真人于這劍技一道甚是通熟,一柄驚龍劍,配以純陽功法,誅殺了多少邪魔外道,斬盡了多少貪官污吏,百劍真人名聲大燥,不想絕藝失傳,故創下御劍門。當代掌門劍擎天天資聰慧,勵精圖治,使得御劍門蒸蒸日上,已隱有在四大門派里獨占鰲頭的勢頭。
御劍門地處東南一帶,位居高峰之上,峰中景色極佳,樹木橫生,更有懸崖峭壁、溪流瀑布,四周群山虛抱,入山之路僅有一條,讓御劍門成為了近百年武林大派中唯一未被魔教攻伐之地,不可不謂之險峻。
祛風呆呆地望著那一方凈土,心中如小鹿亂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能成為這幽山大派中的一員,只覺此生能有此結局也不枉了,而李軻卻恰恰相反,他從小便有著一股不服氣的骨氣,性情執拗,一旦有機會擺在眼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任之遠逝的,深深吸上一口氣,李軻眼中光芒一閃,暗暗下決心,“我要成為一名絕世強者!”
山路蜿蜒,仿若一條巨蟒般纏在山腰之上,三人很快便上的山頂,映入眼簾的是一派莊嚴雄渾的建筑,最前面赫然是一個碩大的廣場,旁有青石鐫名。“悟劍”
這時,一習武的男子匆匆跑了過來,沖桃劍躬身道:“不知前輩上山所謂何事,還望點明來意。”
桃劍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名桃劍,已退出江湖許久,這次前來有事與劍擎天相商,你讓開吧。”說完將眼光看向別處,顯是不愿和他多言。
那男子悚然變色,眉間作猶豫狀,半響,才尷尬地笑了笑,“桃前輩,御劍門有御劍門的規矩,還是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師傅,您看如何?”
桃劍微訝,“你是那家伙的七弟子李驚云嗎?”
那男子正是李驚云,聽桃劍道出自己姓名,忙道:“正是小子!”
桃劍眼中精光閃過,有些贊嘆地道:”好好好,我觀你氣勢沉穩,臉色紅潤,全身氣機縈繞卻兀自內斂,莫不是已到了煦陽之境。”
那李驚云聽完大驚,愈發恭敬道:“前輩眼光凌厲,晚輩實是敬佩。”
桃劍哼了聲,“那你還攔著我。”
李驚云眼中無奈之色一現,隨即被堅定取代,朗聲道:“前輩明鑒,此事乃門規所限,并非驚云不通人情,怠慢之罪晚輩事后定當向掌門他老人家請罰,請前輩休憩片刻,我這就去通報掌門他老人家。”說罷便轉身走了。
桃劍神色不悅,卻暗自點了點頭,沖祛風二人道:“你倆看見了嗎?這小子以后就是你們的七師兄了。”
李軻、祛風點了點頭。
李驚云剛走兩步,忽覺一陣輕風徐來,抬頭一見,不由愕然,“師傅!”
“嗯,你退下吧,我都知道了,這事你處理的很好。”
李軻、祛風正自思索間,忽聞桃劍哈哈一笑,“老小子,你這么晚才來,幾年不見,架子倒大了不少。”二人抬頭望去,只見先前李驚云所站之處已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此人一身布衣長袍,身形高瘦,目光如炬,眉宇間隱隱透著一份孤傲,悠然聳立,說不出的瀟灑,正是正教之首,御劍門掌門劍擎天。
劍擎天微微一笑,“今晨忽聞早雀輕歌,料想定有貴客來訪,想不到竟是桃兄,幸會、幸會。”
桃劍呸了一聲,有些感慨地道:多年不見,你竟然已到了返璞歸真之妙境,多半那純陽功法也登峰造極了罷,那趙云生幾人仍不及你,我就更不用提了。唉,當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他后半生沉浸于書中,表曰潛學實則悟道,今見那劍擎天到來,祛風等不知,他卻被深深地震撼住了,劍擎天之修為已至人劍合一之妙境,離那傳說中的天人合一也僅有一線之差。同為驅劍好手,桃劍自知,自己是一生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了,在他面前,分明便立著一柄鋒芒絕世的劍——人劍。
劍擎天爽朗一笑道:“桃兄風姿颯爽,不僅容貌未有老化,便是劍道修為也精進如廝,當真可喜可賀,來,我們先去喝上幾杯,為弟接風洗塵。”
桃劍道:“哼,拼酒便拼酒,我還怕你不成。”說完便向屋內走去。
“等等,”劍擎天啞然一笑,“這兩個小孩是你帶來的嗎?”
桃劍腳步僵住,老臉不由一紅,道:“都是你引誘我,差點把正事忘了。”說罷朝祛風二人招了招手,“你倆過來。”
二人應了聲是,走到桃劍、劍擎天身邊。
“跪下!”
祛風一愣,卻見李軻拉了自己一下,不禁心中一急,慌忙跪倒在地。“伯伯,我錯了。”
“......”
四下無語,桃劍大感丟人,吶吶地說不出話來。李軻險些暈倒,趕緊將他拉到自己這面,向劍擎天拜倒,“我倆從小無父無母,漂泊在外,還望師傅成全。”說完用力地磕了幾個頭。
劍擎天似乎已早猜到,將目光看向桃劍。
桃劍嘿嘿一笑,道:“這也是李刀的意思,看在我倆的面子上你就收下他們吧。”
劍擎天猶豫了半天,這才神色一肅,沖祛風、李軻二人道:“今日看在桃李兩位兄弟的份上,我就收下你們倆,日后要勤學向上,凡事不得違背門規,否則輕的逐出師門,重則廢去武功,知道了么?”
祛風這才明白了發生什么事,心中一陣歡喜,同李軻一塊道:“是。”
劍擎天滿意地點點頭,道:“好,你們這就隨我去列代先祖前見禮。對了,桃兄要一塊么?”
桃劍搖搖頭,笑道:“不用了,我這就要回去。祛風、李軻,你們二人切記要努力練功,否則便辜負了我和李刀的一片心意了,知道嗎?我這便要走,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來莊里看我,再見!”
雖然才同桃劍相處幾天,但乍一聽聞他要離開,李軻仍止不住難過,祛風更是眼眶發紅,道:“伯伯你不要走,再多呆幾天吧。”
桃劍慈祥地摸了摸祛風的頭,沖二人道:“男兒有淚不輕彈,要有心蕩一方的堅強才行,好好跟著你們的師傅習武吧,他的武功在武林中那可是頂尖的。好了,我走了,有機會我會來看你們的。”
祛風乖巧地點點頭,“那你一點要來喔,伯伯。”
“嗯”桃劍應了聲,隨即轉過身大步往山下走去。
一旁的劍擎天眼中露出一絲感慨,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太了解那人了,外號陰陽,昔日的陽剛在歲月面前已漸漸軟了!“變了,都變了。”劍擎天喃喃自語地道。
夜深了,蟬兒不甘寂寞地喧囂,于寧謐夜色下,分外幽揚。
“嘩啦啦”鴿子的飛舞聲到來,接著被嘆息聲掩蓋,李刀佇于窗前,于燭光中展開那一紙信箋,沉默良久良久,他忽然開始懷念,有那倆孩童的天空是那么的湛藍而純凈,他忽然有有些后悔,那當初的決定。可是,他隨即搖搖頭,將思念掩于遐想當中,一抹微笑自嘴角而生,那份執著與單純,原來他人亦怦然心動。
此時,屈風正微笑而寑,手中握著紫翥所贈的玉珠,心中有種異樣的滿足。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但這也并未讓他的心情變糟,反讓他覺得溫暖,一個家的溫暖。白日,在桃劍走后,劍擎天將二人領到列代先祖的排位面前,又例行了一遍規矩,這才正色道:“百劍真人在上,從今往后,李軻、祛風二人乃我御劍門第七代弟子,一切以本派興衰榮辱為重。”
屈風耳邊又響起了劍擎天那有些無奈的嗓音,“祛風,你生性老實,然...然祛字過于稚嫩,今入得本座門下,往后便以屈字為姓,取義不屈于俗世之風,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李軻的譏笑聲響起,祛風想著想著便不覺傻笑起來,將玉珠輕輕地放置于胸口之上,慢慢進入了夢鄉。只是不知那份溫暖也悄悄地滲入了玉珠之內,輕輕地,它宛如重新獲得生命般,動了一下。
幾日后,屈風、李軻對這御劍門的情況大致上都了解清楚了,御劍門上上下下共百來號人,其中除劍擎天與六位一代弟子外,三代弟子有五十多人,分別授藝于七位一代弟子,劍擎天親自教導的有六人,如今包括李軻后有七人,李軻的資質先前在李刀、桃劍的眼中都是極佳,劍擎天目光如炬,也是一目了然,故將他收為關門弟子,祛風則拜于馮勇門下。
御劍門心法乃百劍真人嫡傳而來,共分三層,旭陽、煦陽、烈陽。每層又有入門、初通,了然,入境一說,每上升一層便是天壤之別。掌門劍擎天天賦異稟,十歲習武,花費了四十余年才窺得烈陽之境,笑傲武林。然純陽功法卻還有那深不可測的造化一境。御劍門一派除那百劍真人外,竟是再無一人觸及邊沿,不可不謂是一大憾事,然劍擎天的出現卻讓眾人松了口氣,皆對他抱以極大希望,卻不知那劍擎天也有苦說不出。御劍門,御劍門,名曰御劍,自是以人劍合一為索,到此境時,人劍一體,揮劍如使臂,殺人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而御劍門劍法的最高境界卻是天人合一,百劍真人留下的祖籍中關于這的僅有一句:“煉精化氣,練氣化神,煉神返虛,造化功成。”劍擎天參悟一生未果,難免心生頹廢之意,萬般無奈之下,只盼其徒有成,了了他的心愿。
亭午飯后,李軻將屈風叫到了后山的背劍亭。
“瘋子,最近你的武功有沒有進步,要不然破我倆切磋一下,你看怎么樣?”李軻一臉期待地沖屈風道。
“嗯,算了吧。”
“為什么?”李軻奇怪地瞟了屈風一眼,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我知道了,你定是怕打不過我才這么說的,我沒說錯吧。”
“哦。”屈風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將身子倚在亭柱之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面,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李軻激將失效不由得擔心起來,將手置于屈風額頭上,自言自語道:“奇怪,也沒發燒啊!”
屈風呸了一聲,道:“你才發燒了呢?我沒事。”
李軻汗然地瞅了他一眼,突然發現他右手正緊握著拳頭,不禁好奇道:“喂,小瘋子,你手中握的是什么?”
屈風一驚,慌忙將右手塞入懷中道:“沒什么,沒什么。”
李軻白了他一眼,“哼,少給我來這套,就你這點把戲還想糊弄我,趕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不給!”
“哦!那也可以,不過你必須得和我切磋一下,否則...”李軻陰笑道。
“好吧,既然你想死的話我便成全你。”
“好狂妄的口氣,看招,真陽指!”
屈風臉色一變,不待多想,身子急側,躲過了這一指。
李軻一擊不中,一招又生,使得正是真陽指中的一招“隕星”。
屈風只覺眼前一花,根本來不及躲閃,全身一陣酸軟,險欲倒地。屈風中招,心中憑地竄出一陣怒火,大是不甘心,也是兩指擊出。
李軻一見之下登時了然,知他與自己相差有一段距離,嘿嘿一笑,當下也是兩指點出,出手姿勢、角度一模一樣。
一聲輕響,屈風轟然后退,李軻則立于原地分毫未動。
屈風氣憤之下,忍不住脫口問道:“死猴子,你的功夫怎么會進步如此之快?”
李軻得意一笑,低聲道:“風子,師傅十分看重我,這幾天特意拿靈藥為我固本,怎么樣,羨慕吧。”
“哦,怪不得。”屈風恍然大悟,“那你一定要努力啊。”
李軻嗯了聲,道:“那自然,風子,雖然你沒有這么好的際遇,但千萬不要氣餒,也要多加努力才行喔。”
屈風不耐煩地道:“知道啦,知道啦,我遲早會打敗你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就等著吧。”
李軻一笑,“自然拭目以待。”二人絮叨了片刻,又相互交換了近幾日的武學理解,這才不舍告別。等李軻走了,屈風又掏出了之前收入懷中之物,雙目帶柔,手中所握赫然便是那名叫紫翥的女孩所贈的玉珠。一時間,思緒紛飛,那份美好可人的記憶又再一次于心海中劃過,輕輕地,如平常一般,泛起一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