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艾德在返回臨冬城的路上,不斷詢問遇到的北境老百姓鹽價的事情,每個老百姓都在抱怨鹽價上漲了。
當艾德抵達避冬市鎮,人們見到了艾德,立刻駐足圍觀,高喊著“臨冬城萬歲”,“史塔克萬歲”,人們慶祝艾德征服巖種,凱旋歸來。
艾德騎在高頭大馬上,“我出征斯卡格斯島,一走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你們有什么問題需要向我請愿,盡管說吧!”
一位賣面包的胖婦女說道:“艾德大人,鹽價太貴了,我烘焙面包需要用鹽,鹽價漲了五倍不止。我的面包漲價,買的人就少了,這可怎么辦?”
一個老婦說道:“我連腌制蔬菜的鹽都買不起。艾德大人,鹽屯里生產的鹽去哪里了?我們經常看到西海岸的馬車,拉著一車車的鹽進入臨冬城。”
“我看那些鹽都讓那個布拉佛斯人克拉爾給私吞了吧?”一個肥胖的屠夫雙手抱胸,一臉怒氣,“艾德大人,你不該聘請一個外國人來管賬,肯定是克拉爾搞鬼。”
“一些人說是白港的威曼伯爵做了手腳。”一位漁夫說道,“我聽說東海岸鹽屯的鹽,都是拉到白港直接找威曼伯爵結算的。”
“搞鬼的是該死的商人,那些商人就會投機倒把,鹽價上漲前,一些走私商還在避冬市鎮買老百姓的鹽呢!艾德大人,奸商必須嚴懲啊!希望鹽價降下來!”
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從幾百變成了上千人,把周圍圍得水泄不通,臨冬城侍衛隊長喬里·凱索和副隊長哈里斯·莫蘭趕緊帶了一隊槍兵,過來維持秩序。財政顧問克拉爾也來了,許多避冬市鎮的居民朝克拉爾怒目而視。
在一片喧嚷聲中,克拉爾來到艾德面前。艾德皺眉,“克拉爾,鹽價上漲,老百姓群情激奮,這到底怎么回事?”
克勞爾無奈道:“艾德大人,我曾經多次提醒你,鹽屯計劃由于缺少監督,注定失敗。你當初向各地領主承諾,臨冬城會以市場價回購鹽屯的鹽,這根本就是無底洞。”
“這次出征斯卡格斯島,許多貴族的家主都帶兵出征斯卡格斯島,留在家里的都是代理城主,當然,代理城主完全有可能得到了領主的授意。”
“領主和商人勾結,低價購入民間的鹽,或者他們自己開辦鹽場曬鹽,混進鹽屯的鹽賣到臨冬城,市場價被這些走私商和各地領主越炒越高,臨冬城越來越窮,百姓吃不起鹽,就這么回事!”
克拉爾的話更讓一旁的避冬市鎮居民群情激奮。
“艾德公爵,臨冬城必須控制鹽價!”
“打擊黑心商人!打擊那些違法亂紀的領主!”
“艾德大人,史塔克必須管理鹽,沒有鹽百姓怎么活?”
成百上千個居民在怒吼,艾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高舉拳頭,民眾的怒吼聲逐漸平息。
“我聽從你們的意愿,從今往后,未得到史塔克家族允許,嚴禁北境任何人生產和販賣私鹽!我會嚴厲懲處那些囤積居奇,讓百姓吃不起鹽的黑心商人和領主。任何人向臨冬城舉報別人販賣私鹽,核實后都可以得到一枚銀鹿的獎勵!”
一枚銀鹿差不多能買到一匹犁馬,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一大筆錢。
避冬市鎮的百姓歡呼雀躍,克拉爾若有所思。艾德在民眾的歡騰聲之中,騎著馬帶著隨從,女野人歐莎手上戴著鎖鏈,騎在馬上。他們穿過避冬市鎮鬧市區,朝臨冬城走去。
由建筑師唐斯·艾林負責的兵營,鍛造廠,馬廄都已經基本完工,投入使用。鍛造廠總管密肯,正和鐵民鐵匠沃特,鐵匠卡隆等人,一起帶著學徒打造兵器和鎧甲。馬廄里的戰馬越來越多,犁馬也不少,馬廄總管胡倫正帶著一群馬夫,馬僮忙碌著。
養殖場總管吉文的豬欄,牛欄,羊圈里牛羊成群,吉文已經喂養了一群綿羊,一些女工正在剪羊毛。在羊圈的不遠處,是獨角獸,這里喂養著臨冬城士兵從斯卡格斯島帶來的獨角獸幼崽,這只小獨角獸,是浮木廳之主,斯特恩氏族首領比利送給艾德的禮物。
艾德在一片歡呼聲中,穿過臨冬城的大門,凱特琳帶著孩子們正等著他。
“艾德!”凱特琳倒進艾德的懷里,“你終于回來了,你出征的日子了,我每天都在圣堂為你祈禱。”
羅柏,珊莎,艾莉亞,小布蘭一一上前和父親擁抱,艾德親吻了茉丹修女懷里的嬰兒瑞肯。艾德離開的幾個月了,小瑞肯已經長大了許多。
巖種農達·楓葉帶著巖種首領的孩子,迎接艾德,這些都是巖種首領的孩子,被臨冬城收做養子,以確保巖種的忠誠。
在艾德出征斯卡格斯島的時候,巖種向導農達·楓葉幫助了艾德,艾德征服斯卡格斯島后,農達·楓葉選擇繼續為艾德效力,他帶著全家跟著臨冬城士兵一起來到了臨冬城定居。
艾德握著老朋友農達的手,“在臨冬城住的還習慣嗎?”
“我現在負責喂養獨角獸。”農達·楓葉說道,“我的兒子有的在鍛造廠當鐵匠學徒,有的在馬廄當馬夫,我妻子在廚房干活。我們一家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你的巖種養子們,也到了安置,他們每天接受羅德利克·凱索爵士的訓練,還有魯溫師傅給他們上課,講授他們知識和禮儀。”
巖種和臨冬城聯系會更加密切,艾德與每一位質子交談,這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浮木廳,深淵堡和國王廳來的孩子,這三座巖種城堡氏族是巖種部落里最強大的。
艾德與財政顧問克拉爾,魯溫學士進入書房,艾德脫下羊毛大衣,坐在椅子上,舒展腰肢。
“回家的感覺真好。”
克拉爾微笑道:“艾德大人,你終于回家了,只是,我們的問題怕是很棘手啊,你也看到了,避冬市鎮的百姓因為鹽價上漲的問題,群情激奮啊,我去市場視察的時候,許多商販朝我吐口水,他們都以為是我貪污了鹽屯的錢,導致鹽價上漲。”
“這根本就是污蔑,我要搞錢也看不上鹽屯那點錢。”
艾德說道:“我相信那是清白了。我已經宣布了,以后嚴禁私鹽。”
克拉爾皺眉,“只怕那些商人會不開心。”
魯溫學士憂愁道:“艾德大人,商人抱怨其實還好,我更擔心的是領主,臨冬城嚴禁私鹽,會觸犯領主的利益。實際上,因為鹽屯的事情,恐怖堡的盧斯·波頓伯爵和白港的威曼伯爵,都寫信到臨冬城,他們互相指責對方利用鹽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