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番外1 情意漸濃
- 穿越后我成了亡國太后
- 夜不悔
- 2603字
- 2023-04-13 17:06:14
薩樂君今日要去豫親王府吃滿月酒。
“阿樂,子豫派人傳話,今日的酒席只請了咱們幾個老朋友,你和苻湛沒必要興師動眾的。”邊休在旁邊催促。
“我準備一對兒金鐲子和小金佛鏈子而已,哪里興師動眾了!”薩樂君從玉屏風后面走出來。
邊休第一眼看到的是薩樂君耳邊搖曳的珍珠耳墜,緊接著才瞧見了那雙妙目。
略施粉黛的薩樂君微微一笑,“等烏格肚子里的小寶寶出生,我也一樣會準說備的,不過男戴觀音女戴佛,你之前診脈說是這一胎是兒子,對吧?”
邊休險些被薩樂君的笑晃了眼,壓根沒留意薩樂君說了什么。
心道:這個薩樂君明明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怎么還是這般明艷動人。
“看夠了沒,小心苻湛看到了,戳瞎你這雙眼睛!”烏格用力擰了邊休的手臂,壓低聲音的同時還不忘記瞪對方一眼。
邊休卻反駁,“一會兒苻湛來了,你也不許看。還好意思說我,當年也不知道是誰當中示愛,還聲稱非苻湛不嫁呢!”
“你!”烏格面色漲紅,氣得抬手去拍懷胎五個月的肚子。
薩樂君知道烏格是在嚇唬邊休,看熱鬧不嫌事打。
“你生氣打我就好,何必和自己過不去。”邊休腿都嚇軟了,提前攔住了烏格的動作。
薩樂君瞧見邊休這幅樣子,嫣然一笑,“烏格,你的馭夫之術了得啊!”
“少恭維她了。”邊休嘟囔了一句,卻又遭來烏格的一記‘黑沙掌’。
“姑奶奶,你這懷著孕呢,能不能慢點,知道你拳腳功夫厲害,等你產子之后,隨便你打罵,成不成?”邊休忍著疼,彎腰扶著烏格。
薩樂君早習慣這對‘冤家夫妻’的相處模式了,她上前扶著烏格落座,“你頭一回兒做娘親,別馬虎了。”
“怕什么,有邊休這個神醫在呢。”烏格夸起邊休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可算了吧,在薩樂君面前,‘神醫’兩個字,我可不敢冒領。”邊休自慚形穢。
殿內的笑聲不絕于耳,苻湛下朝趕來的時候,恰好聽了個分明。
嬤嬤們幫著苻湛挑開了厚重的鳳簾,今年入冬的初雪來的早,此時還未到臘月,就已經是鋪天蓋地的雪了。
“聊什么呢,在走廊外都聽到你這兒歡聲笑語的。”苻湛將冕冠摘下。
他在這幾位故人面前,從不拿帝王的架子。
薩樂君瞧見苻湛時,本就含笑的眸子瞬間又燦爛了三分。
邊休欲扶著烏格起身施禮,被苻湛給阻止了。
“我們之間沒必要客套的。”
烏格和邊休笑了笑,“多謝陛下。”
“雪天路滑,馬車都備好了,我讓阿遼帶著小太子和小公主先行一步了。”苻湛對著薩樂君笑了笑。
邊休和烏格這對夫妻寒暄了幾句,也起身,“我們夫妻二人先行一步,等陛下換好衣服再一起過去吧。”
半個時辰后,換好衣服的苻湛虛攏著薩樂君的后腰來到了豫親王府的蒼云閣。
今日說是滿月酒宴,其實是推遲后的宴會。
是專程補給薩樂君的私宴,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而已。
“若不是之前你染了風寒,子豫夫妻也不會將滿月酒挪到今日。”苻湛提起這件事情就頭疼。
自從薩樂君為他生了一子一女,鮮少生病,最近頻繁下雪,才染了風寒。
苻湛最怕她生病。
早些年為了晉國的江山,薩樂君受過不少傷,更別提還中過毒,成親時調理了好久才敢備孕的。
薩樂君靠在苻湛的臂彎里,微微偏頭嘟囔,“好了,你怎么這么啰嗦。”
苻湛兀自搖頭,抬手將人徹底摟緊了幾分。
蒼云閣,宴客廳。
林子豫好不容易有了女兒,將這個‘好’字湊齊了,高興地宛如孩子似得,端著酒杯和阿遼說道:“我和苻湛都算是兒女雙全了,你到底打算什么娶妻呢?”
阿遼將酒飲盡,說不羨慕是假的,做了小太子苻恒的師傅后,他才知道有多喜歡小孩子。
偏偏遇不到心動的姑娘,嘴硬地說道:“不娶妻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林子豫點了點頭,又看向甘劭,“那你呢,還打算這樣過?紅顏知己不少,就是不肯踏踏實實的娶妻生子。”
“你差不多得了,顯擺個沒完沒了。”甘劭沒滋沒味的喝著酒。
華衡作為豫王妃的堂哥,自然也在豫親王府,他一手拉著太子苻恒,一手拉著豫親王的兒子林澤走過來,背上還有小公主苻嬛。
在大家眼里,華衡就是個孩子王,每次來一趟晉國,就會帶著各種奇珍異寶。逢年過節都會代表宋國進貢,出手無比闊綽。
因此,每次來京城,這些小孩子們格外喜歡圍著華衡轉悠。
有侍女上前幫著褪去了氅衣,幫著太子和公主摘掉了狐貍毛的風領,將鎏金的暖手爐遞了上去。
后頭的佟文身上還沾著落雪,沒好氣的笑著,“打雪仗也不帶這么玩的,你們四個打我一個,這不是欺負人嘛。”
烏格和邊休聞言哈哈大笑,沖著佟文擺手。
“換做你們和太子公主一起,也不見得能打過華衡。”烏格吩咐人給佟文倒酒。
邊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趕緊落座,喝杯酒暖暖身子,都是燙好的果酒。”
沒等佟文這杯酒喝進肚子,薩樂君和苻湛就從暖閣走了過來,顯然是瞧過豫親王家的小郡主。
“喲,你們小兩口來了。”華衡笑著揮了揮手。
太子苻恒原本和豫親王的兒子林澤哄小公主苻嬛,聽到這句話都望了過來。
“父皇,母后,你們來晚了!”
“是啊,太子哥哥都帶著我玩了好久了,華衡舅舅給我送來了小禮物,鑲嵌著寶珠的琉璃盞。”公主苻嬛獻寶似得讓貼身的侍女拿了過來。
華衡自從服下了薩樂君調制的解藥,斷魂草的毒也總算解了,再加上和薩樂君之間的淵源頗深,有過命的交情,因此義結金蘭。
苻湛作為晉國的皇帝,和宋國的定北王父子關系始終微妙,有了這層關系在,倒也省時省力。
宴會的氣氛很好,薩樂君風寒痊愈,自然有些貪杯,宴會散的時候,靠在苻湛的懷里昏昏欲睡。
等馬車抵達皇宮后,薩樂君都睡了好一會兒了,直到苻湛挑簾時,她被那滲進來的寒意給驚著了,縮了縮脖子,有氣無力道:“干嘛呢!”
“你說呢?”苻湛抬手輕輕摩挲薩樂君的臉頰,因為飲酒的緣故,臉頰有些泛紅,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果酒的香氣。
薩樂君說不出是冷是熱,將臉貼在苻湛的掌心里,蹭了幾下,半瞇著眼睛吻苻湛,“這是生氣了?我就多喝了幾杯而已。”
她說話間往苻湛的懷里又縮了縮。
每次苻湛生氣,說話就是這幅口吻,薩樂君對他的心思洞悉分明。
“別撒嬌,該下馬車了。”苻湛將大氅照在薩樂君的身上,裹嚴實之后將她抱起來。
薩樂君卻一反常態,“背著我好了,今天瞧見華衡背著嬛兒,我就想試試,你背我是什么感覺。”
苻湛對薩樂君有求必應,幫她系好了氅衣的風帽,背著她下了馬車。
隨行的親衛十三軍都有眼力勁兒的守在后面,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唯恐驚擾了這對夫妻獨處。
放眼九州之內,晉、宋、燕三國鼎立,唯獨晉國的后宮只有薩樂君這一位奇女子,滿朝文武起初還有些不適應,可如今早就見怪不怪了。
漫天的飛雪中,皇帝苻湛沒了九五之尊的模樣,背著薩樂君,任由她差遣,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
薩樂君‘咯咯’的笑著,貼著苻湛的側臉,像是回到了少女時代,和心愛的男子賞雪似得,晃著雙腿,哼著不成調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