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太平盛世
書名: 穿越后我成了亡國太后作者名: 夜不悔本章字數: 2404字更新時間: 2023-04-13 17:06:14
苻湛看到薩樂君的時候,輕輕喘著氣,他是晉國的皇帝,四方將見龍卸甲,兵馬得勝凱旋。
他自然不能拋下兵馬不顧,所以在飲盡歡慶的酒水之后,才來尋薩樂君。
原本握刀的手蹭掉了臉頰上殘留的酒漬,苻湛沖著薩樂君露出了淺笑,在飛舞的雪花里,一步步走了過去。
薩樂君快步跑了起來,伸開雙臂將苻湛抱在了懷里,她能理解苻湛的心情,贏了這一仗,晉國可以太平幾十年,可死去的人回不來了……
“等多久了?甘劭和邊休也沒勸勸!”苻湛將她扣在懷里,感覺到她一身寒意,頓時皺眉。
薩樂君卻抬眸笑著,目光帶著熾熱,愛意繾綣,無關情欲,感情一旦挑破,變再也藏不住分毫。
“怎么不說話,你——”沒等苻湛的話問完,他的衣領就被薩樂君給攥住了,眨眼間薩樂君的冰涼的唇就撞了上來。
苻湛咽喉已經,旋即收緊了雙手,生生壓榨著懷里的人,加深了這個吻……
明明才分開了一天一夜而已,可入骨的思念都在這個吻里原形畢露。
等再次分開的時候,薩樂君覺得頭暈目眩,缺氧導致她看到了一片的白光,苻湛順勢將她打橫抱起,踩著風雪,往石屋走去。
薩樂君將凍僵的雙手塞在苻湛的脖頸里,冷熱刺激下,苻湛哆嗦了一下。
“也不怕摔著你?”苻湛問。
薩樂君笑:“不怕,我就怕等不到你!”
苻湛楞的倒抽一口氣,卻更心疼面前的傻女人,“屋里燒著爐火,何必守在外頭,存心讓我心疼!”
薩樂君秀眉微挑,“你若心疼,何必皺著眉,佟文已經拿到斷魂草的解藥了,他也將戰場的事情告訴了我,苻湛,生死有命,你不必惋惜?!?
“可夏侯昭父子不該落得這個下場!”苻湛搖頭,“罷了,不提這些?!?
在暖意融融的石屋里,兩人相擁而眠。
今日落幕,九州之內,六合之間,化干戈為玉帛。
同年臘月初四,燕帝薨逝,二皇子魏毅入獄,六皇子魏巡登基,國號永寧,并與晉國締結永世之好。
苻湛和薩樂君在小年夜前抵達京城,舉國同慶,大赦天下,‘景太后’一朝成了樂皇后,六部皆是恭賀之詞,連史官都揮筆潑墨記下這段神仙眷侶的坎坷情路……
歡慶的宴會上,苻湛與薩樂君提前離席,在明滅的琉璃燈下,床帷里傳出耐人尋味的聲音,薩樂君被壓在苻湛身下,仰頭看著面前的人。
繾綣之聲,旖旎之景被明黃促織的金色帷幔罩得一絲不漏。
薩樂君融化在苻湛的懷抱里,她眼波含情,在云端飄著,耳邊是苻湛輕重交織的低緩:阿樂,我的阿樂……
一年眨眼間就過去了,苻湛登基的第三年總算迎來了太平盛世。
薩樂君記憶里的這一年過得格外快,沒有戰亂,沒有權斗,只有新婚后得甜蜜和歡愉時光。
苻湛后宮除了樂皇后之外,并無任何妃嬪,以至于薩樂君輕而易舉的‘獨寵后宮’,在成親一年后就懷了皇嗣。
在懷孕之后,薩樂君更是樂不思蜀,成了一只米蟲,除了吃喝就剩下玩樂了。
她和苻湛第一個孩子降生在初雪的這天,苻湛看都沒看小皇子一眼,反而俯身在床榻邊,抬手替薩樂君拂去了鬢角的濕汗。
被褥下還差扭著血水,不論邊休怎么勸,苻湛就是不肯走。
薩樂君瞇著眼睛,心里將苻湛罵了個體無完膚。
生個孩子太疼了,這才結婚一年,她就要過上帶娃的苦日子了!
冬日晝短夜長,薩樂君產子之后,晉國也有了小太子,成功的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嘴巴,苻湛也徹底廢除了晉國三年一度的選秀大典。
在小太子苻恒兩歲的除夕的百官宴上,苻湛和薩樂君意外促成了一樁美談,留在京城的烏格郡主居然主動提及了婚約之事,平日見面就掐的邊休居然博得美人歸,實在讓人分外詫異!
至于沈嫣,她依舊癡情大將軍王阿遼,可惜求而不得。
大將軍王阿遼如今是小太子的師父,也是晉國的鎮國公!
反倒是豫親王林子豫和文卿公主喜結連理,薩樂君一直想不明白,當初千里追夫的文卿公主如今是怎么改變心意,和林子豫看對眼了。
“好姐姐,你可是我和子豫的媒人,關于我父皇和定北王府的恩怨,你比我更清楚細節。如今我也身為人母,在父皇離世的那日也心灰意冷,決定遠離故土?!痹ネ蹂_樂君的手,深深嘆息。
宋國的皇帝病重時,曾召喚定北王父子入宮,前塵往事說了個明白,想要求個解脫,他最清楚自己這場病是如何得的,斷魂草的毒是他一手促成的,怎會分不出來。
當宋帝對著定北王父子懺悔的時候,文卿公主作為宋帝的小女兒,又是皇嗣里與定北王關系最親近的一個,自然也在塌邊守著,聽完父皇的一番話,摔碎了藥碗,連夜離開了皇宮。
華衡放心不下,暗中傳信給薩樂君,在福伯去世之后,文卿公主身邊沒了呵護的長輩,驟然得知這一切,必定承受不起。
于是,薩樂君派豫親王林子豫離京,悄無聲息的護送文卿公主,倒是促成了這對有情人。
“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那就勞煩你將豫親王府的好姑娘篩選下,我這兒還有個光棍呢!”薩樂君口中的‘光棍’指的是如今的太傅甘劭。
甘劭從戶部尚書卸任專心教導小太子帝王之術,哦,說錯了,是生財之術!
自從苻湛幫助華衡做了最后一件事情,九州之內的黑市生意唯獨將晉國這部分剝離開來,交還給了苻湛。
可這些黑市生意需要有人掌控,苻湛如今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將這些事情甩手丟給了甘劭。
豫王妃皺眉,一臉疑惑,“光棍是何意?你的新鮮詞,我可揣摩不透?!?
沒等話音落地,剛下早朝的苻湛就挑簾走了進來,接上了豫王妃的話,“她說的是甘劭,手握晉國的真金白銀,朕看他八成要守著銀子過后半生了?!?
苻湛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疏離,可說出來的話卻多了些人情味,這純粹是薩樂君的功勞,讓這位帝王身上多了一些煙火氣。
豫王妃福身施禮,簡單客套了幾句,就退出了內殿。
“好端端的,你來做什么?”薩樂君難得找個好姐妹閑聊一下,又被苻湛給打斷了。
苻湛抬手將薩樂君滑入領口的冬珠耳環挑了出來,被體溫焐熱的東珠映著他黑曜石的眸子,“來賠罪,昨晚是我的錯,你想見的人都見了,莫不是不想見我?”
提到昨晚,薩樂君就一肚子火,她月事剛過就被苻湛給折騰了一晚,不曉得是年紀大了還是經不住床笫之事,今日想來渾身都跟散了架似得。
趁著苻湛上朝,她扭頭就溜出皇宮,丟下兒子不管不顧,將那些故人都見了個遍。
此時看到苻湛低頭示弱,心氣剛平復幾分,沒曾想苻湛一句話就讓她蹙眉,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罷了,色令智昏……
薩樂君閉上眼睛回吻苻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