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斐幾度以為戰凌云是真的要殺人，哭著求他放人下來。

戰凌云只是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時斐這輩子都不會忘的話。

“我教訓個敢動我東西的孫子，輪得著你來給他求情？”

“真想我放過他，不如你自己跳下去？”

時斐當然不可能為了個流氓跳樓，只是從那時候她就知道。

戰凌云是個瘋批。

她在他眼里，不過是跟他嘴里叼的煙一樣隨意的物件兒。

隨手可拋。

“顧凌霄要是個局外人，我絕對支持你一腳踹了戰瘋批跟他遠走高飛。”

程嬌嬌道：“可你知道吧？當初那個狗男人雖然沒死，但生意毀了，周圍的人沒一個好下場的。這要是放在古代，株連九族也不過如此吧。”

“斐啊，咱大好年華，男人一抓一大把，不值當跟他硬碰硬。”

兄弟和物件兒之間，誰會更倒霉，簡直一目了然。

時斐沒回消息，可當晚就做噩夢了。

她夢見那天在夜色30樓，被推出去的人是自己，夜風凜凜，吹的她骨頭縫疼。

戰凌云就這么冷冷地看著她，“知不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場？”

然后……

他手一松……

“啊！”

時斐渾身失重，雙手胡亂揮動掙扎，試圖抓住點什么。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伴隨著男人倒抽氣的聲音：“嘶——”

時斐猛然驚醒。

臥室里拉了遮光窗簾，此時一團黑暗，隱約可見床邊坐著的高大身影，此時正抬手捂著右臉。

時斐在裝睡和認慫之間只猶豫了一秒，果斷選擇了后者，坐起身去摸他的臉，語氣夸張：“哎呀！我做噩夢了嚇到了，對不起對不起，你疼不疼？”

手在半道被抓住，男人就著力道忽然靠過來，聲音低沉，透著蠱惑，“什么噩夢？說來我聽聽。”

時斐哽住，總不能告訴他噩夢是夢見他要殺她。

她怕他真能把夢變成現實。

見她不吭聲，戰凌云也不惱，攬著她往床上躺。

時斐嫌棄地踢他，“你去洗澡呀！身上都是煙味，難聞死了！”

戰凌云本來沒使勁兒，聞言一個翻身把時斐結結實實壓在身下，“我又不是第一天抽煙，怎么今天嫌棄？”

時斐掙扎不得，氣的猛地一提膝蓋，攻擊他的脆弱部位。

戰凌云及時擋住她的腿，語氣半是諷刺半是惱火道：“又不是沒做過，裝什么。”

時斐委屈的眼眶發紅，“你身上的煙味根本不是你常抽的那個牌子，難聞死了，我想吐！”

戰凌云倒是沒想到是因為這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確實味道不一樣。

他松開她起身，玩味一笑：“我抽什么牌子的香煙你都記得？”

時斐對他的陰晴不定莫名其妙，沒好氣道：“我把用不完淡香噴你煙盒里了。”

戰凌云的笑意頓時僵在嘴角，悶不吭聲地把人撈起來，單手夾抱著就往衛生間走。

時斐踢騰著腿掙扎，“戰凌云！你干嘛啦！”

她那點力氣，連給戰凌云撓癢他都嫌輕，動作絲毫不受影響，進了衛生間，用腳勾上門，就把她壓在鏡子前，一字一頓道：“你說干嗎？打卡新地點啊。”

時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