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蘇盡歡離封印之地越來越近,那幾個躲在暗處的老修士探頭探腦的張望著局勢。
金丹近在咫尺,渚柔催促的讓她捧起金丹一飲而盡,她也照做了起來,黑霧果然在蘇盡歡的身上顯現出紫色的眸子,只見她猖狂的仰天大笑,
“蘇盡意啊蘇盡意!本座得感謝你將本座鎮壓在此處!若不是你本座也不能吸收到如此強大又純粹的欲望與貪婪!”
小小的臉上盡是不合年級的邪魅張狂,一金一紫的瞳孔現在看來更是恐怖。
“人族!修仙者!我魔域誓要踏平人間!”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清冷的聲音再次在兩人的耳畔響起,
“蘇意歡!”二人又驚又喜,
渚柔語氣里有些驚恐,慌道:
“你為什么還活著!你明明只有一條命!”
小女孩把玩著右手,右邊那張臉幾句挑釁又帶著不屑道:
“一命雙身,再說了我還重生過一次,雖說這次傷害強制姐姐分擔了些但至少我還能活著,”
“怎么可能!本座明明吞噬了你的靈魂啊!”
操控左臉的渚柔咬緊牙關,不忿的神情快要將她從體內挖出來一般。
她也不多廢話,單手掐訣嘴里念叨著:
“關關尚在,關關在,節節敗退,節節敗!鎮雷觀爾!鎮!”
說罷頭頂便出現一座散著金光的八層琉璃塔,正緩緩鎮在頭頂,
“你怎么會!蘇盡意都不會的術法!你竟然!”
說罷金色的琉璃塔瞬間罩下縮小進識海,識海內一方寶塔一旁一顆金丹混元發亮,干凈純粹。
待她再次睜眼眸子再次恢復如常,一雙黑色眸子明亮又自信。
“蘇意歡!你這個騙子!”白傅一邊笑罵著她眼里涵著淚花,
“我差點就成武二郎了!”
兔子奄奄一息的飄在她的身前,悶頭埋進她的懷里,她指尖輕點兔子的顱頂在他身上劃著,兔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傷口,又很快和白傅掐架起來。
“你為什么會被渚柔占據身體?他在你體內也很危險啊!這樣你就是個人肉封印,要是你死了那封印不就被破了嗎?”
白傅甚為擔憂,他考慮得全面。
“金丹有融合的片刻間隙,他就是那時候乘虛而入的,至于生死嘛,那就看我造化吧!”
她說得盡量輕松,嘴唇的蒼白卻出賣了她,金丹入丹田時她便知道生死一刻也只有同胞的蘇世歡能救她,也許帶著魔尊茍活下來固然是恥辱,但放任他為禍世間才是對蘇盡意多年前的努力抹殺吧。
正在二人喋喋不休時,突然間,她的耳畔寂靜只看見二人喋喋不休的嘴蠕動著,卻沒有任何聲音,抬頭看著烈陽高照,那烈陽的余韻好似要把她烤熟了。
“這天....怎么就顛倒了呢?”
二人就聽見撲通一聲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蘇意歡!”
角落里躲著的老修士紛紛走了出來,嘴里念叨著:
“罪孽啊罪孽!”
白傅是個急性子的人,抓起一個老修士的衣服就激動的質問:
“那里能讓她休息!快帶我去!”
誰知被抓住老修士不依不饒道:
“你們毀壞我們宗門還沒算呢!”
白傅氣急一拳打在老修士臉上,怒吼:
“這樣夠不夠!她是救了你們宗門!如果她不來這個怪物還要存在多少年你們知道嗎!”
還沒等老修士有什么動作,兔子倒是著急壞了,
“白傅!快啊!她快被熱死了!”
但在他們的感知下,現在正是微風習習得時候,
他也顧不得其他,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陰涼處跑,
“兔子你有什么東西能讓她好受點嗎?我感覺她的體溫不正常啊!已經快四十度了吧!”
白傅將她放在陰涼處才發現,她的頭頂已經在冒白煙了。
“我有配方但是都是以毒攻毒的!上哪兒去找毒草啊!”
兩人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慌作一團,
突然,兔子的聽到叮的一聲,
“她來了!”
白傅正疑惑誰來了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女聲,
“讓我來吧!”
那張臉與蘇盡歡一般無二,若不是蘇意歡有一顆淚痣恐怕,恐怕真的可以以假亂真了。
暗處的時三與時四呼吸一窒,
'兩個!'
兔子在見到蘇盡歡時,嘴里呢喃著:
“我終于等到你了!”
說完化作一陣光芒,飛進蘇盡歡的身體,隨后蘇盡歡的身體光芒大盛,直至一刻鐘后才慢慢散去。
那一抹光芒也飛出化作一位俊秀的公子,蘇盡歡也好像有了變化卻沒有實質上表現出來,除了額間的一抹紅色火焰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