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信我還是你
- 四合院:從放電影開始
- 站著如小嘍啰
- 2024字
- 2023-03-14 23:57:35
陸遠笑著指了指一個地方,“楊科長,那處字畫寫得挺不錯啊,是誰送給你的吧?”
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直接讓楊庭生和懵了,他不清楚陸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聞言,江濤得意洋洋道:“對,這是我送給楊科長的。”
陸遠笑道:“那你們兩個可都得遭殃了,也別在這跟我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交代后事吧。”
江濤罵罵咧咧道:“姓陸的,你嚇唬誰呢?”
楊庭生也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陸遠走到字畫底下,用手指指了指字畫上的某個地方,然后問道:“你們看這字畫,寫的是誰的名字?”
“適胡。”江濤看了一眼,說道。
“人家叫胡適!”陸遠被雷了好久,之后才道“胡適,是建國初國家欽定的戰犯,是革命的敵人。‘容忍是一切自由的根本’,你們在房間里收藏戰犯的字畫,到底是想干嘛啊?還有,你們現在不自由嗎?為什么要容忍?或者,你們私底下在密謀什么?”
說到最后,陸遠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原本站著的江濤直接被嚇得癱軟倒地。
楊庭生稍微好點,但此時的他也被嚇得臉都白了。
這事如果被抖出去,自己這個宣傳科副科長,怕是直接做到頭了。不僅如此,可能還有鋃鐺入獄的風險。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只有燒得滾燙的煤炭爐子在呼呼作響。
良久后,楊庭生朝江濤使了個眼色。
江濤會意,一把把胡適的那幅字畫都扯了下來。
“沒用的。”陸遠翻了個白眼,“你這幅字畫掛了有一段時間了吧?每天進進出出的那么多人,誰都知道你收藏了這么一幅字畫。你現在把字畫取下來,有什么用?”
“小陸啊,消消氣消消氣。”楊庭生給江濤倒了一杯茶后,這才道:“舉報屬實,上綱上線有理,所以我們不得不把你請過來調查一下。我這也就是職責所在,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們不是?”
“屬實?”陸遠冷笑一聲,“朱大娘工廠里賣冰棍和冰糖葫蘆,是經過廠長點頭答應的,從流程上挑不出任何理兒來。他們家祖祖輩輩是農民,論紅,連我這個烈士之后都不一定比不過。就這,你也敢瞎誣陷人家?”
“不能不能......”楊庭生說道。
“既然朱大的性質娘無法被定性為倒賣商人,那你們也敢說我是黑心商人的走狗?嗯?”
“不敢不敢......”楊庭生貴為宣傳科副科長,他雖然是陸遠的直屬上級,但因為被陸遠拿捏住把柄,所以此時的他簡直卑微到極點。無論陸遠說什么,他都只敢低聲附和,一點不滿都不敢流露出來。
“小陸,這其實是一場誤會。這樣,我保證以后不再幫著江濤對付你。作為交易,你把字畫的事情爛在肚子里。咱們互惠互利,互相幫助,可以嗎?”
一聽到自己放映員的事情即將泡湯,江濤直接不干了。
“楊科長......”
“你小子把嘴給我閉上!”楊庭生惡狠狠地瞪了眼江濤。轉頭,看向陸遠的時候已經換成諂媚的笑容。
“小陸,我這個提議,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陸遠直接拒絕。
“那你說如何是好?”楊庭生皺著眉頭說道。
陸遠道:“一千塊錢,一張自行車票,一張縫紉機券。這事,咱就算兩清了。”
江濤直接被陸遠的獅子大開口震懾住了。
楊庭生的臉色也不好看。
“你確定要這個數?”
陸遠點點頭,“我確定。”
“姓,陸,的......”楊庭生一字一字地說著,說到最后猛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別以為我怕你,大不了咱拼個魚死網破。”
一直壓抑著的火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陸遠來了興趣,“哦?怎么個魚死網破法?”
楊庭生指了指江濤受傷的臉,道:“你把他打成這樣,你以為你沒錯?按照《工業七十條》里的規定,你這屬于嚴重違規違紀,廠領導可以直接開除了你。”
陸遠冷笑一聲,“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打朱老太在先,我反擊在后。這事要傳開,說不定我還能拿個見義勇為模范獎或者青年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稱號。”
“你說了算?”楊庭生也跟著冷笑一聲,“你說我們打朱老太婆在先,你有什么證據嗎?那朱老太婆沒受什么傷,頂多也就后腦勺破了點皮,根本看不出人為的痕跡,不能算證據。”
陸遠道:“你這么說,你也拿不出證據來啊。”
“我有證據啊。”楊庭生說著,指了指自己,“我是人證。我可以給江濤作證,我證明他從頭到尾都沒碰過朱老太婆或者你身上一根汗毛。反倒是你,上來二話不說就打人。至于江濤臉上的傷,就是物證。認證物證俱全,我看你怎么賴得掉。”
說完,楊庭生就開始笑。
江濤也笑得很猖狂。
好像陰謀得逞了似的。
于是,陸遠也跟著笑。一直到兩人都不笑了,陸遠還在那哈哈大笑。
楊庭生和江濤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詫異,他們不理解陸遠為什么笑。
“你在笑什么?”等笑聲稍稍減弱了些,楊庭生皺眉問道。
“我笑你們的蠢啊。”陸遠道:“既然你們要這么狠,那我也不得不給你們來點真格的了。”
“哦?你想做什么。”楊庭生一臉戲謔地看著陸遠,他不覺得陸遠能使出什么殺手锏。
“我能做的事情很多啊。”陸遠道:“比如,我在上級領導面前告你們的狀,說你們上來二話不說就直接打我和朱老太婆,我是被迫自衛。別說什么傷勢不傷勢的,反正當時沒其余人看到,這玩意兒真要的話我也可以自己給自己整點。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江濤輕蔑一笑,“你瘋了吧?你這樣,誰會信你?”
“不信?哦?是嗎?”陸遠說到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到時候鬧到上級領導面前,看領導們信我這個烈士的兒子,還是你們兩個收藏戰犯字畫的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