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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情海生波

項少龍回到住處時,成胥迎上來道:“烏家有人來找你。”

項少龍大訝,在成胥陪同下,來到幽靜的偏廳。

一個黝黑清癯、年約三十五、六歲的男子,背上交叉掛著兩枝精鐵打制的連鋌,像一把出了鞘的劍般,高挺筆直卓立廳中,兩眼光芒閃爍,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

這對連鋌長約五尺,形狀介乎矛和戟之間,只是短了大半。

那人見到項少龍,兩眼掠過異芒,跪了下來道:“烏卓拜見孫姑爺。”

項少龍大喜,知道他乃烏家秘密子弟兵團的領袖,忙搶前把他扶起,成胥識趣地告退。

坐下后,烏卓道:“我們奉主人之命,為孫姑爺做先頭部隊探路,果然有收獲。”

項少龍見他神色凝重,心中凜然。

烏卓壓低聲音繼續道:“不知是誰放出消息,魏、趙境內幾股最兇悍的馬賊,已經曉得孫姑爺你護送珍寶和趙國最動人的美女前赴大梁,形勢對孫姑爺非常不利。”

項少龍皺眉問道:“魏人不會坐視不理吧?”

烏卓道:“魏國有人向我們暗通消息,安厘王不但不會派人保護你們,還供應馬匹、兵器給其中最大一股叫灰胡的馬賊,暗遣他們攻擊你們的車馬隊。”

項少龍愕然問道:“灰胡不是曾經在趙國境內偷襲我們的馬賊嗎?為何會在魏境出現?”

烏卓回答道:“正是此人,當日他們偷襲不成,損兵折將,事后被趙人圍剿,所以逃入魏境,沿途招納亂民,現在人數增達千人以上,不可小覷。”

項少龍給弄得頭大如斗,首先是魏王為何要派人對付他?其次是怎會揀上灰胡這股馬賊?

烏卓道:“一直以來,我們懷疑趙境內的幾股馬賊,都有魏王在背后支持,好削弱趙國國力,所以他們每遇形勢危急時,都會逃進魏境避難,現在更證實了這個想法。”

項少龍大感頭痛,愈了解國與國間的關系,愈給那錯綜復雜的關系弄得更加糊涂,皺眉道:“可是我們今天是要把趙國的三公主送給魏人,為何魏王用這種手段招待我們呢?”

烏卓道:“真正的原因我也弄不清楚,不過可猜想這定牽涉到魏王與信陵君間的權力斗爭。自信陵君盜兵符大敗秦兵后,功高震主,當然會惹起魏王的疑忌。況且信陵君曾長留邯鄲,若魏王能破壞這次婚約,受打擊最大的當然是信陵君和趙人的關系。”接著道:“而這次婚約,乃信陵君一手促成的。”

項少龍心叫我的天啊!為何戰國人的關系如此復雜難解,平原夫人剛才還代信陵君招納自己,而趙人又是不安好心,要偷取信陵君的《魯公秘錄》,這樣的關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烏卓低聲道:“灰胡里有我們的臥底,據知灰胡對你恨之入骨,決意要把你和所有女眷生擒,再當你面前淫辱諸女,以泄心頭之恨。”

項少龍冷哼道:“這只是他的癡心妄想。”旋又嘆道:“有沒有那不想做人,只想做禽獸的囂魏牟的消息?”

烏卓搖頭道:“這人向以神出鬼沒著名,每次攻擊都是突然出現,教人抓不到半點先兆,比灰胡可怕多了。”

項少龍苦惱得差點扯頭發,沉吟道:“今天到魏的路線,早由趙穆親自定下來,又得趙王同意,不能更改。假若泄秘者是趙穆,那等于敵人對我們的路程了如指掌,我們豈非完全處于被動的劣勢?”

烏卓大有深意地微笑道:“孫姑爺怎會是盲從聽命的人?”

項少龍啞然失笑,點頭道:“你真知我心意。”暗忖今天惟有出盡法寶,利用自己的現代化軍事知識,以應付擺在前路上的種種災劫。

烏卓道:“今天小人帶來一百名好手,充當孫姑爺的家將,嘿!能在孫姑爺手下辦事,我們都非常興奮。”

項少龍大喜,兩人商量行事的細節后,烏卓匆匆離去。走出廳外,俏婢小昭早苦候多時,項少龍著她先回內軒,找到成胥,大略告訴他險惡的形勢。

成胥聽得臉色發白,道:“我立即找查元裕商量一下,要他多帶糧草并添加裝備,好應付賊子的進攻。”

查元裕是成胥的副手,也是此行的營官,專責安營部署之務。因為敵人若來犯,一是找形勢險要處伏擊,一是偷營。所以加強營地的防守力量自屬必要。

成胥去后,項少龍收拾心情,朝內院去。

小昭、小玉等八女全在廳內,正興高采烈地縫制給他裝載鋼針的束腰內甲。

眾人見他來到,一窩蜂的圍著他,七手八腳為他脫掉沉重的甲冑,把用兩塊生牛皮縫在一起、滿布小長袋的內甲,用繩在他腰間分上、中、下三排綁個結實。笑嘻嘻游戲似的把鋼針插入那數十個堅實的針囊里,只露出寸許針端。

連試了幾個動作,又迅速拔針,擲得木門“篤篤”作響,發覺雖多了二十來斤的飛針,兼穿上甲冑,仍可應付得來,不會影響行動和速度。

項少龍心情轉佳,和眾婢調笑一番后,往雅夫人的寢室走去。八女繼續努力,使這載針的腰甲縫得更臻完美。

寢室內雅夫人芳蹤杳然,項少龍順步尋去,只見雅夫人背著他站在內軒一扇窗前,正看著外面的園林景色,若有所思。

趙雅換過飄著兩條連理絲帶的衣袍,外披一件鮮麗奪目、裁剪合身的廣袖合歡衣,頭上梳個雙鬟髻,與纖細的腰肢、潔白的肌膚相得益彰,嫵媚動人至極。

項少龍暗嘆她確是天生尤物,難怪能迷倒這么多男人,成為趙國最著名的蕩女。不由放輕腳步,躡足來到她身后,大手抓上她香肩。

剛叫了句“夫人”,那“趙雅”全身一震,猛力一掙。

項少龍大吃一驚,放開雙手。

那“趙雅”脫開身去,轉過身來,一臉怒容,赫然是金枝玉葉的三公主趙倩。

項少龍心知要糟,慌忙下跪,卻不知說什么才好。

趙倩見是項少龍,怒容斂去,代之而起是兩朵嬌艷奪目的紅暈,一跺腳,逃了出去。

外面傳來趙雅呼喚她的聲音,顯然沒有把她攔著。

項少龍站了起來,身上仍留有她的芳香,心房急遽跳動。

雅夫人走了進來,臉帶不悅之色,瞪他一眼,來到他身旁,冷冷道:“少龍!你對趙倩干了什么好事?”

項少龍對她的語氣神態大為不滿,并且又因烏卓的情報心情欠佳,暗忖若不信任我便算了,老子何須向你解釋。冷哼一聲,往門外走去。

雅夫人始終是頤指氣使慣的人,雖說愛極項少龍,一來惱他去碰這個絕不可碰的三公主,更因受不得這種臉色,怒叱道:“給我站著!”

項少龍止步,想起她以前放浪的行徑,同時記起她曾以迷藥和春藥助趙穆對付自己,在車內又任由趙穆對她動手動腳,這些平時強壓下的心事涌上心頭,不舒服至極。兩眼厲芒一閃,冷冷看著她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雅夫人給他看得芳心一寒,軟化下來,移到他面前,有點惶恐地道:“你難道不知道絕不可以惹趙倩嗎?”

項少龍對她語氣的轉變毫不領情,淡淡道:“卑職以后不敢,可以告退了嗎?”

雅夫人自問沒有錯怪他,哪受得起他這種對待,跺足道:“好!項少龍,給我立即滾出去!”

項少龍想起往事,暗忖失去這個女人,倒可省去不少煩惱,雖然以后日子不大好過,也理不了那么多,大步離去,當然不會忘記把束腰內甲順手拿走。

那晚項少龍沒有踏足雅夫人居處半步,吃過晚飯,走到園內,練習飛針,興致勃勃的,對雅夫人的氣也消了,正躊躇應否去找她,趙大忽然來到,一見他便下跪,滿眶熱淚悲憤無奈地道:“項爺為我們三兄弟作主,少原君那奸賊來找夫人,密談兩句后,夫人便把他請入寢室內去了。”

項少龍大為錯愕,少原君剛殺了雅夫人的忠心手下趙二,這蕩女便邀他入寢室,難怪趙大如此憤慨,他這樣來向自己投訴,是擺明豁出性命,不顧一切了。

項少龍扶起他,吩咐道:“你當作從未來過我這里,知道嗎?”

趙大憤然道:“我什么都不怕。”

項少龍暗嘆一口氣,著他不要跟來,徑自往雅夫人的住處走去,故意兜個圈子,由后園繞去,守衛自是不敢攔阻他,當他從后門來到內軒處,小昭等諸女全給嚇呆,人人臉色發白,想把他擋著。

項少龍殺氣騰騰,一聲冷喝道:“讓開!”

眾女哪敢真的攔他,退了開去。

項少龍直抵雅夫人的寢室門前,舉腳“砰”一聲把門踢開來,少原君和雅夫人的驚叫聲同時響起。

只見兩人并肩坐在一張長榻上,少原君兩手探出,把雅夫人摟個結實,似要吻她香唇,而雅夫人則半推半拒,一臉嬌嗔,看得項少龍一對虎目差點噴出火來。

少原君大怒起立,戟指喝道:“好大膽!”

項少龍回過神來,暗忖若真說起道理,自己的確沒有權力這樣闖入來破壞他們好事,不過在這強權代表一切的時代,講的是實力,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何況少原君逼死素女,自己恨不得剝其皮、拆其骨。虎目射出森寒殺氣,手按到飛虹劍把處,一動不動緊盯著他,看得少原君心生寒意。

雅夫人本無與少原君鬼混之意,只因少原君來找她,說有些關于項少龍和平原夫人的事要密告于她,遂把他請到房內說話,哪知此子說完話,立即對她動強,而項少龍恰在此時闖了進來,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早前兩人是情侶慪氣,現在有少原君牽涉在內,卻變了完全另一回事。

此刻見項少龍臉寒如冰,一副要動手殺人的模樣,嚇得她跳起來,攔在兩人中間,尖叫道:“不要!”

項少龍哪還不知絕不可以殺死少原君,耳內亦傳入少原君守在正門處那些家將趕來的腳步聲,藉機下臺道:“盡管護著他吧!由今天開始,我再不管你的私事。”

揚長而去,不理驚魂甫定的少原君的喝罵。在廳內與趕來的少原君四名家將相遇,四人受他氣勢所懾,退往兩旁,眼巴巴地看著他離去。

項少龍回到寢室,反輕松起來。一直以來,他都頗受趙雅過往的浪蕩史困擾。他非是沒有和蕩女交手的經驗,就在被時光機送到這時代的那天,他便和酒吧皇后周香媚鬼混,但那只是追求一夕的情欲,沒有想過和她共同生活。

現在趙雅擺明要改邪歸正跟從他,那便是另一回事。他親眼目睹兩人摟作一團,無論是否有強迫成分,總是趙雅讓他進入閨房里,可知她浪蕩成性,絕不計較男女之防,只是這點,他已很難咽下這口氣。

門打開,趙雅一臉凄怨躡足走了進來,關上門后,倚在門旁壁上,幽幽看著坐在榻上、氣定神閑的項少龍。

雅夫人垂頭道:“是我不好,誤會你了。”

項少龍淡然道:“問過三公主了嗎?”

雅夫人輕輕點頭,怨道:“為何你不向我解釋?人家也會妒忌的嘛!”

項少龍哈哈一笑道:“這事現在無關痛癢,夜深了!夫人請回去歇息,明天還要趁早趕路。”

雅夫人駭然望向他,見他神情冰冷,撲了過來,投到他懷里去,摟上他粗壯的脖子惶恐地道:“少龍!求你聽我解釋,是他要強吻我,我……”

項少龍巖石般分毫不動,包括臉部的肌肉,冷冷看著她道:“若你能解釋為何會邀請一個剛殘殺了你的心腹手下,又是我項少龍的仇人,并且曾與你有染的好色狂徒到你房內,我便原諒你。”

雅夫人為之語塞。對她這種自小生于貴胄之家的人來說,怎會把一個手下的生死擺在心頭。至于讓少原君進入自己房內,雖說由少原君采取主動,而她當時的確存有報復項少龍之心,當然她哪會想到項少龍竟來撞破?

熱淚涌出眼眶。

項少龍微微一笑道:“夫人!我已不計較你和趙穆聯手害我的事,因為本人誤以為你會從此一心一意跟從我。到今天才發覺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就算你要揀,也不應揀少原君!這里的精壯男兒少說有幾百人,揀任何一個都會使我好受一點。”

“啪!”

項少龍臉上多出個五指印。

雅夫人掩面痛哭,退了開去,悲聲叫道:“你在侮辱我,我真的……”

項少龍冷喝道:“閉嘴!”撫著臉頰道:“這一掌代表我們間恩盡義絕,你歡喜跟誰也好,我再不管你。看我不順眼的話,便請你王兄殺了我吧!不過莫怪我沒有提醒你,誰想殺我害我,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氣沖沖走出房去。

雅夫人尖叫道:“不!”一手扯著他的衣服。

項少龍一袖拂開她,出門去了。

憤懣填膺,他又想起兩個大仇人。這是個怎么樣的世界,明知趙穆和少原君犯下不可饒恕的暴行,仍可讓他們公然耀武揚威。

不!我定要成為這時代最強的人,那時再不用委曲求存,活得一點都不痛快。

為避開雅夫人,他躲到一角的暗影里,果然雅夫人哭著奔出來,尋他去了。

項少龍回到房里,暗忖今晚將難有一覺好眠,不若練習一下剛裝嵌好的攀爬工具,看看管不管用。

有了這個主意后,童心大起,穿上夜行黑衣,帶上裝備,爬窗來到園里。

練習的唯一對象,自是平原夫人母子。項少龍藉黑暗的掩護,展開看家本領,迅捷無聲地往平原夫人居住的院落摸去。

當那座獨立的院落進入視野時,只見守衛森嚴,除非能化身飛鳥,否則休想潛進去。廳內燈火通明,隱有人聲傳出,幸好項少龍偏有高來高去的本領。

他先挑了一棵高達十丈的參天古樹,射出索鉤,掛在三丈許的橫枝處,再把腰扣系緊索上,利用滑軸節節拉著索子往上升起,不一會兒抵達橫枝上。如法施為下,頃刻后他已到達八丈高的近頂處,宅院形勢盡收眼底。

覷準機會,他再次以機栝彈簧射出索鉤,準確無誤地落在院子另一邊瓦背處。

包著軟皮的鉤子落在瓦面,只發出微不可聞的響聲。項少龍把鉤子扯回來,直到鉤尖緊嵌在屋脊的木梁,試試力道后,再把腰箍扣緊索上,跳離大樹,神不知鬼不覺地由高往低滑翔到對面的屋頂上。

接著他伏下身來,取出一個兩邊通風、上寬下窄的小圓鐵筒。寬的一端按緊瓦背,耳朵則貼著窄的筒口處,就像現代醫生的聽筒般,立時把屋內擴大了的聲音收入耳朵里。

只聽少原君氣惱地道:“若非那項少龍闖進來,我定能把那淫婦治死。哼!看她還敢否不依我。”

平原夫人的聲音道:“孩兒何需急在一時,趙雅遲早是你囊中之物,連趙倩亦逃不過你的五指關,哼!”

項少龍聽得頭皮發麻,想不到平原夫人竟和乃子一鼻孔出氣。

平原夫人再道:“你不要再去惹項少龍,這人對你舅父有極大的利用價值。”

少原君怒道:“他對孩兒如此惡劣,我怎忍得下這口氣,除非娘清楚說出你會怎樣對付他,否則我定要和他過不去。”接著又軟語求道:“娘啊!孩兒大了,應可以為你和舅父分擔心事吧!”

項少龍暗中祈禱,希望她說出來。

幸好平原夫人溺縱兒子,受不住他再三催促,道:“你知否為何舅父會一力促成趙、魏兩國間這場婚事,又故意把《魯公秘錄》的秘密泄露給趙人知道?”

項少龍聽得遍體生寒,原來《魯公秘錄》亦是陰謀的一部分,由此可見這戰國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多么厲害。

少原君央求道:“娘!快點說啊!”

平原夫人道:“此乃天大秘密,除你我外,絕不可給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少原君連聲應諾。

平原夫人默然半晌后道:“我是不得不說給你知,因為尚要由你配合舅父派來的高手,進行這項重要的任務。”

少原君拍胸道:“這個包在我身上。”

平原夫人道:“趙人為偷取《魯公秘錄》,必然會派出他們最好的高手赴魏,現在他們派了項少龍,此人心計、劍術均非常了得,正合我們心意。”

少原君非愚蠢之人,愕然道:“舅父想招納他嗎?可是他和孩兒……”

平原夫人打斷他的話,寒聲道:“放心吧!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我會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少原君大喜道:“好極了!”

屋頂上偷聽的項少龍怒從心生,真想撲下去,每人賞他一劍。原來平原夫人一直對他不安好心,這么狠毒的女人,確是這適者生存時代的特產。

平原夫人壓低聲音道:“只要收買這蠢蛋,我們可安排他行刺魏國那昏君,有你舅父的協助,兼之這傻瓜武功高強,定能成功。”

少原君打個哆嗦,失聲道:“什么?”

平原夫人悶哼道:“看你驚成那樣子,只要項少龍得手,你舅父的人便會當場把他殺死,落個死無對證,然后把責任全推在趙人身上,那時你舅父便可名正言順借口出兵討伐趙人,把軍權拿到手里,魏國還不是他囊中之物嗎?”

項少龍聽得出了一身冷汗,明白平原夫人為何說少原君可得到趙倩和趙雅。

少原君喜道:“果是天衣無縫的妙計,可是項少龍絕非愚笨之徒,最怕他陽奉陰違,向魏王告我們一狀,那便糟透。”

平原夫人冷笑道:“不要小看我和你舅父,當年娘嫁給你爹,就是希望他能坐上王位,豈知他不成大器,死得又早,否則你早成趙國之主。我們也想好了對付項少龍的方法,就是要逼得他走投無路,只好投靠我們。”

項少龍聽得眉頭大皺,暗忖你有什么方法可逼得我走投無路呢?

少原君當然更猜不到,追問平原夫人。

這外貌雍容,內心卻毒如蛇蝎的貴婦沉聲道:“只要能破掉趙倩的處子之軀,那時他還能到哪里去呢?”

項少龍聽得差點叫出來,同時慶幸自己誤打誤撞下聽了這么至關緊要的陰謀,當下自然用足耳力,繼續細聽下面這對母子對付趙倩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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