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觀微鏡,無能!
- 從燈籠怪到仙門共主
- 小喵國汪大王
- 2101字
- 2023-03-07 15:01:35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萬人家。
祭天樓,遙望城里,只見黑沉沉的屋頂鱗次櫛比,街道上塵煙里,生靈擠擠。
劉奇接過觀微鏡,靈氣源源不斷的輸入,整個臨溪縣均被收攝其中,讓劉奇產生了一種睥睨天下的豪氣雄心。
“觀微鏡如此神奇,小小燈籠怪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能躲過這種靈寶的搜索。”
“也不怪他,百年變化,鬼物只知坐井觀天,一生都在陰暗的亂葬崗里沉淪,怎么能想象大周修行宗門的手段。”
劉奇想著初見燈籠怪,唐禹迫不及待的問東問西,想要了解修行界的模樣,最終把昨天唐禹的表現歸為無知者無畏。
“今天就給他個教訓!”
云峰掃過了城北和城東,剩下的城西城南就由劉奇來負責,楚晴家的小院剛好就在城西偏僻處。
當觀微鏡掃到城西,手上傳來觀微鏡的震動,劉奇滿心歡喜的望去,卻不是燈籠。
看到陣陣紫氣繚繞,劉奇頓時驚道:“三境神海!”
“啊。”
“沒聽說臨溪縣有三境散修呀。”
眾人圍了過來,議論紛紛。
調理了片刻的云峰已經恢復元氣,湊到鏡前望了一眼說:“是金河縣金虹劍派的鑄劍師,玉虛觀邀請的,不必管他。”
“哦哦,原來是玉虛觀的客人。”
眾人說話間,在劉奇的控制下,觀微鏡已經來到小院所在的長街上,隨著鏡頭移動,劉奇嘴角的笑容越發得意。
觀微鏡的邊緣,楚晴家的小院已經依稀可見,劉奇甚至看到玉瑤坐在小板凳上,昂著頭在說話。
這就說明燈籠怪沒有逃跑,老老實實的在門楣上掛著。
“看來是絕望等死了。”劉奇揣測道。
突然劉奇眼睛睜得滾圓,懷疑自己眼花了。
因為門楣之上,空空如也!
此時楚晴小院只是在鏡中畫面的邊緣,其他的人的并沒有注意到。
“好好,有點東西。”劉奇心中暗罵道。
鬼怪擅長隱匿,這并不稀奇,但劉奇相信等觀微鏡將小院收攝到正中間,功效最強的時候,唐禹布置的隱匿幻象全都會被摧枯拉朽的摧毀。
“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小院里,唐禹天亮前就將避影匿形掌握,然后布置妥當,等陽光大好,玉瑤來到門楣前,抬頭一看空空如也。
頓時嚇了一跳,以為唐禹一晚上沒回來。
玉瑤剛準備跑去藏書樓看看,就聽到熟悉而期待的聲音:“一邊玩兒去。”
原來唐禹在啊。
“我怎么看不見你。”玉瑤非常奇怪,轉而大喜,學會這招,以后在學塾捉迷藏不是誰與爭鋒?
“你怎么躲起來的,教教我?”
“我教你個鬼。”
人燈閑聊間,藏在燈籠中的鬼火莫名一顫,天上除了太陽之外,似乎多了一雙無形的眼睛,在凝視生靈。
“來了。”唐禹知道,是觀微鏡的探查來了。
“自己一邊玩兒去,要不然揍你。”
唐禹不再搭理玉瑤,躲在燈籠中一動不動,如臨大敵。
轉眼間,劉奇將觀微鏡對準了小院門楣。
同一瞬間,鬼火跳動得越發不安,門楣周遭的避影匿形突然一陣顫抖,仿佛是遭遇地震的磚瓦房屋。
眼看就要在不可抗力中粉碎崩塌。
“糟糕,撐不住了。”
還是小瞧了修行界的靈寶,自己苦苦祭煉的鬼術居然被一照擊破,在陽光中顯出原形來。
唐禹來不及感概,在鬼術破碎前的緊要關頭,吹滅油燈,收束起全部陰氣,鬼火化作一道綠光,疾射進褻衣燈籠皮外的青光之中。
于此同時,劉奇就看到小院上的門楣泛起一陣波濤,黑氣迅速消散,顯現出那盞可惡的白皮燈籠。
“哈哈,看你往哪逃。”
劉奇心中暢快無比,想到燈籠怪妄想躲避靈寶的無知樣覺得十分痛快。
“哈哈哈,原形畢露吧。”劉奇暗喝一聲,悄悄將燈籠鎖定在觀微鏡正中處。
一息兩息,片刻過后,出乎劉奇的預料,手上沒有震動傳來,燈籠上也不見冒出什么白氣紅氣紫氣,甚至連一絲黑氣都沒有!
這就意味著,那燈籠不是俢者,神君,鬼物,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照亮死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劉奇心中駭浪驚濤,想不明白觀微鏡怎么照不出那盞可惡的燈籠!
是觀微鏡壞了嗎?
劉奇將畫面停留在燈籠上,然后慢慢放大。
可燈籠還是如舊,除了被晨風吹得飄動,沒有絲毫異樣!
什么破鏡子,什么靈寶,連個低級鬼物都發現不了,蠢東西!
劉奇心里無能狂怒的不停咒罵著,發泄著對唐禹的怨恨。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劉兄怎么不動了?是靈力消耗太嚴重了嗎?”
聽到云峰發問,劉奇才收斂好陰郁的臉色,隨口答道:“我就覺得這燈籠有些古怪。”
事情到此,他已經不能主動揭發燈籠,時機不對了,說不定玉虛觀會怪他個知情不報。
他本打算讓觀微鏡發現燈籠怪,然后自己順勢而為。
可這個蠢鏡子,居然連個低級鬼物都看不透!
廢物!
云峰王德洛和幾名散修圍過來,仔細看了看鏡中的白皮燈籠,然后均都搖頭道:“不就是盞燈籠嗎?”
“對呀,能有什么古怪?”
“劉兄想多了吧,觀微鏡都沒有變化。”
“觀微鏡都沒有變化,你劉奇有什么資格說古怪?”一名散修低聲嘀咕道。
劉奇無奈,只能順從道:“是我想多了。”
然后心有不甘的移開觀微鏡。
一炷香后,觀微鏡停止。
調息完畢,安坐在主座上的云峰臉色非常難看,花了大價錢請來的觀微鏡居然無所作為,云峰無奈的說道:“賊子狡猾,看來早就逃出臨溪縣,這次玉虛觀認栽了。”
其他散修大都面無表情,玉虛觀的事于我們何干。
只有劉奇的神色和云峰一樣難看。
片刻前,城南太公街不遠處,衣一正在鋪子里勤快的打掃衛生,還有兩天制衣鋪子就要開張了。
干了會,衣一抬頭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突然心臟猛跳。
衣一抬頭望天,水靈靈的大眼睛根本不懼煌煌烈日。
她小跑進內屋,披上一件紅色的嫁衣,然后撅起小屁股,繼續清掃桌下的灰塵。
除了多出那件鮮紅如血的嫁衣外,一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