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城防圖
- 和親公主:攝政王妃不可欺
- 不若驚鴻
- 3952字
- 2023-02-21 13:40:18
將塞子扣好后,他摘下腰間的玉佩,隨手向地上一扔,伴著清脆的碰撞聲,他大步離去,只留下漆黑的暗室里已無生氣的桑圖破。
可能是尸傀的制成讓那些人很是驚喜,赴酒一路順暢無阻。
第二日,當桑紀塵上完早朝來到暗室時,看見滿地的浪跡,他暗道不妙,推開石門,映入眼簾的是桑國破的尸體。
桑紀塵指著桑國破的尸體吼道:
“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名叫鳩的女子跪在地上,緊咬著薄唇,低頭不語,其他人也是如此,都不敢抬頭去看他。
“廢物!”
桑紀塵一腳踢在了一個侍衛身上,指著他們的頭說道:
“我就讓你們看著個人你們都看不?。磕銈冞€不是聾了?那些暗器那么大的動靜你們都聽不見嗎?一群廢物!”
眾人被罵的更是縮了縮脖子,這時鳩卻鼓起勇氣開了口道:
“殿下,這事也不能怪弟兄們,當時我們是聽到了動靜的,但是那時正好有一個人成功成為了尸傀,所以我們就…”
“所以你們就放任那個人不管?讓他隨意進出?”
桑紀塵瞪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眼中的怒火中燒。
鳩知道自己犯了錯,只好回道:
“是屬下一時疏忽,請殿下恕罪!”
桑紀塵閉上眼睛,深呼了幾口氣后,才說道:
“罷了,你且說說那人留下了什么線索沒?”
那個叫鳩的女子見他沒有繼續責怪下去,趕忙壯起膽子說道:
“回殿下,那人留下了這個,應該是殺桑王時不慎掉落的?!?
桑紀塵接過女子手中的玉佩細細端詳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只知道看這玉的澤色是個上乘的好玉,至于其他,他便不得而知了。
“算了,你們先去看著尸傀,觀察他有沒有什么異常,如果有異常一定第一時間來報,知道嗎?”
眾人趕忙點頭。
桑紀塵轉身瞥了一眼桑國破的尸體說道:
“把桑王的尸體處理了吧,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對外就宣稱是病重而死,其他的按照王室的規矩辦就可以?!?
“是!”
他現在沒有余力顧全其他了,桑國破的死亡肯定會讓桑國和斐國兩國再次掀起波瀾,他必須先去穩住兩國,不然,桑驚鴻的計劃恐怕就要被破壞了。
另一邊,徐沭偷偷摸摸的走到斐予舟的寢室門口,剛想推門,卻被身后一個侍女叫住。
“唉,徐沭姑娘,你在這里干什么呢?是要找攝政王殿下嗎?”
徐沭身形一僵,趕忙掛上溫和的笑容,轉身對著那個侍女道:
“是的,殿下前幾天要我去搜尋一些古籍,無奈沒有線索,奔波幾天仍然沒有結果,這不,只能回來給殿下賠罪了。”
徐沭因為對于文墨書畫頗有研究,所以斐予舟就安排她負責管理府里的書籍以及搜集一些古籍的工作,她也因此有了機會出去給桑紀塵傳達消息,她剛收到斐予舟離府的消息,就趕忙回來找城防圖,她在攝政王府呆的也有些時日,與這里人的關系也好了許多,城防圖的位置她也鎖定到了斐予舟的房間里。
那個侍女點頭,回道:
“那姑娘可算是來的不巧了,殿下前幾天就去桑國商討兩國交好的事了,看這架勢,恐怕還得幾天才能回來了。”
這其中原因徐沭心中自是清楚的,因為圣女與楓將軍的婚事斐予舟肯定會延緩回來的日程。
“哦,我知道了,謝謝姐姐,我去殿下房間里拿一下之前的古籍,這樣也好做參照,等殿下回來了給他一個驚喜?!?
那侍女點頭,八卦臉道:
“果然啊,殿下疼惜姑娘是有原因的,像姑娘這樣既聰明又體貼的女子啊,是少之又少嘍,有你在啊,真是殿下的福氣?!?
徐沭臉上扔掛著甜美的笑容,內心卻不由吐槽:
福氣不福氣的不知道,但他馬上就要倒大霉了,等到自己拿了城防圖,斐國就是桑國的囊中之物了,屆時,太子殿下一定會夸自己的。
看著女子臉上羞澀的表情,那侍女一臉我懂得樣子,以袖掩笑知趣的離開了。
徐沭環顧四周,見終是沒人后,她才推開一條縫,鉆進了屋里。
屋檐上的步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感嘆她的心急。
“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怪不得你家主子選你作這個任務,這不明顯著是不要你了,真是個傻姑娘,還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呢。”
她輕車熟路的走到書架旁,在一摞摞厚重的書籍中翻找,最后,視線落在了一個卷軸上,這個卷軸與其他卷軸不同,其他卷軸一看就是經常被翻讀,而這個卷軸上面竟然有一層灰塵。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拿那個卷軸,解開綁繩,卷軸被打開,上面是一副山水畫,除了涂色更加明艷一些,它與普通書畫沒有什么不同。
步宇透過瓦縫看著女子來回翻看卷軸的模樣,不由扶額,這都暗示這么明顯了,她怎么還沒看出來?真搞不明白,為什么桑國派這么一個頭腦簡單的人來做臥底,算了,自己幫她一下吧。
正當她疑惑時,門口傳來了推門的聲音。
她今天是不是有災啊,為什么平常沒人來的寢室,今天來這么多人,算了,先躲一躲吧。
她放下手中的卷軸,環視四周,最后躲在了書柜后面的一個角落里。
看著男子漸漸逼近的身影,她現在多后悔沒有聽鳩的話少學點醫術多學學武功。
步宇走到書柜前,假裝隨意拿起一旁帶有城防圖的書軸,眼角卻瞥向縮在角落的女子,故意大聲道:
“哎呀,這殿下也真是,不帶我去桑國也就算了,還要讓我好好看著這帶有城防圖的書軸,也不知道把它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偏偏放在這么顯眼的地方,還說什么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真的是,盡給我添麻煩?!?
徐沭的眼睛猛地一亮,耳朵豎起,靜靜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步宇將手中的卷軸放在眾書籍上,不留痕跡的撇了角落的女子一眼,轉身離開。
等到那人離開,伴著門關閉的聲音,徐沭偷偷摸摸的從角落里走了出來,屏住呼吸,待周圍沒有了動靜,徐沭才走到書架前,翻開了那個書軸,隨著卷軸被翻開,里面掉出了一張布料,徐沭將手中的卷軸放回原位,蹲下身子去撿掉落在地上的布料,拍了拍上面被染上的塵土,上面的圖案暴露出來。
“是這個沒錯了!”
徐沭的喜悅難掩,將布料放入懷中,便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沒有聲音,她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樹后的步宇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不由感嘆桑國選人的眼光之差,這么明顯的圈套也敢上鉤,活該被桑國人當棄子用。
輕吹口哨,一只白鴿飛來緩緩落在他的手臂上,從腰間的錦囊里掏出一個小竹筒,將手中的竹筒掛在白鴿的右腳上,再一揚手,白鴿展翅飛走。
步宇望著越飛越遠的白鴿,隨意從旁邊摘了一片葉子,一邊撕扯著一邊離開了斐予舟的院子。
“生活無趣啊,監視完這個還得去監視那個,我到底是侍衛還是暗衛啊?!?
伴著他的嘮叨聲,他朝著譚笛居住的院子走去。
正在飯桌前拿筷子戳著盤中土豆的紅姬無聊的嘆了一口氣,小聲嘟噥著:
“唉,次次都這樣,每次去見她都把我當工具人,明知道我喜歡他還這樣對我,真是個壞男人…”
這時,屋檐上卻傳來了敲打屋瓦的聲音,紅姬立馬收起了剛才的閑散,匆忙跑到床邊,掀起被子,就躺了下來,隨意蹬下腳上的鞋子,臉面對著墻。
“譚笛醫師,不知您的風寒好些了嗎?我都來來回回好幾次了,您都不見我,按日子算這幾天您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不知能否給我看看?我這幾天總是身子不適,練起武來總是沒有力氣?!?
紅姬壓低了嗓音,學著譚笛的口氣說道:
“咳咳…我這風寒不知為何仍是沒有減退的跡象,不如步侍衛過幾天再來?不然傳染給侍衛您了,這就是在下的不是了?!?
步宇翻了個白眼,自是不相信他的鬼話的,雖說紅姬模仿譚笛的聲音有些相似,但是她畢竟是女子,說出的聲音總是無力,要不是前幾天步宇忙于監視徐沭,只是簡簡單單試探了一下譚笛,他早就破門而入了。
“無妨,我們這些武漢身體硬,不就是個風寒嘛。”
說著便要往里面走,那些守門的小廝是斐予舟的人,自然知道步宇在斐予舟心中的地位,自是不會攔他的,兩人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隨著步宇推門的動作,譚笛寢室的門被推開。
“譚醫師?您在哪呢?”
步宇環顧四周,仔細掃過每一個可以藏匿的角落,聽斐予舟說過他那次來找譚笛時,明顯聞到他的房間里有血腥味,而且他總是半夜亮著燭火,這些可疑的跡象無不體現著他在隱瞞著什么。
確定屋里沒有其他人后,他看向了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的譚笛,看著譚笛瘦小的背影,步宇有些疑惑。
這感個風寒怎么把自己瘦成這樣了,他加緊了走向床榻的步伐,說道:
“譚醫師?您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譚笛沒有回答,仍是背對著他。
步宇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走到床榻前,他又一次問道:
“醫師,為何還不起?我這都進來了,你這不看也得看了不是?”
那人仍是沒有動靜,步宇終于耐不住性子,一把扯下了裹在那人身上的被子,按住她的肩往自己這邊一拽,映入眼簾的是譚笛憔悴的臉龐。
“什…什么?”
步宇有些吃驚,既然他是譚笛那為何剛才不正面看自己。
“怎么了?步侍衛,剛才我有些發暈,這才沒聽清你說的話,還請步侍衛原諒。”
步宇擺了擺手,還是打量著那人,‘譚笛’站坐身來,讓自己的臉龐離得更近些,說道:
“步侍衛可是忘記在下的模樣了,這么盯著在下看,可是不敬啊?!?
步宇仔細確認了他的臉這才退讓開來,撐起笑臉說道:
“不好意思的啊,譚醫師,你看我這一病病的連譚醫師都認錯了,實在是對不住?!?
‘譚笛’搖頭,虛弱的說道:
“沒關系,看來步侍衛的病癥確實有些嚴重,前些時日未能給你治療,耽誤了你的病情也是我的過錯,既然您來都來了,那我就為你把一下脈搏吧。”
步宇神情有些尷尬,他哪有什么病,要不是因為要找個破理由見他還不能當面跟他撕破臉,自己才不會說自己身體抱恙呢,要知道,自己可是個練家子,什么都沒干就身體抱恙什么的說出去多令人笑話啊,看來,自己得找個理由離開了,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再帶下去只會讓他起疑心。
步宇訕笑,撓了撓頭,說道:
“啊,我突然想起來殿下交給我的事還沒做,我們這些下人啊生點小病什么的,看不看都行,還是殿下交代的事重要,如果醫師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用送哈?!?
說著便轉身大步離開,‘譚笛’微笑著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直到沒了蹤跡后,他臉上的笑容才緩緩落下,輕輕撕下臉上的面皮,說道:
“小樣,跟姐姐斗,你還是多練幾年吧?!?
紅姬玩弄著手中的臉皮,自言自語道:
“這臉皮使用的時間也夠長了,帶在臉上也挺難受的,看來是時候給樓主做個新的了。”
剛從屋檐上跳下來的黑衣男子,看見女子望著手中的面皮貪婪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寒顫,看來,這城中又要少幾個人了,黑市的奴人們又要為了一個活下去的資格而自相殘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