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尸傀
- 和親公主:攝政王妃不可欺
- 不若驚鴻
- 3880字
- 2023-02-21 13:40:18
兩人拿了些藥,從回春堂出來后,赴酒突然叫住了故生。
“等等。”
故生不明所以的回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怎么了?師父?”
赴酒伸出一只手,說道:
“把你的玉佩給我。”
故生皺眉,警惕的問道:
“師父要這玉佩有何用?”
赴酒故作傷心道:
“果然把孩子養大了,便不認人了,小時候你可是從來不避諱為師的,為師不過是看你的玉佩有些破損,想要幫你修一修,你到好,這樣警惕著我,可是傷透了我的心啊。”
見他又犯渾,故生不耐煩的從身上取下玉佩交到他手上,說道:
“好了,好了,給你就是了,平時倒是正經的很,怎得一到我和師妹面前就開始耍小孩子脾氣。”
赴酒訕笑,接過玉佩后,仔細的端摩著,而故生則是揮了揮手,說道:
“師父,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好師妹。”
赴酒點頭,面帶微笑的說道:
“那是肯定的,你師父我最會照顧人了,你走就是了,在斐國好好的,別太想為師哈。”
故生懶得理他,一邊走著嘴里一邊嘟囔道:
“真是個瘋老頭,剛才還一臉陰森的督促自己,現在卻笑得跟得了什么好東西似的,真的是讓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赴酒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玉佩的表面,再抬眸時,嘴邊勾起詭異的笑容。
“好東西,肯定是好東西,這可是‘促進’你和阿若關系的好東西…別怪為師做事決絕,要怪,就怪你太不爭氣。”
他再次回到內室,桑驚鴻早就入了眠,畢竟是第一次受兩倍的反噬,身體疲憊也實屬正常,她能忍住沒被獸化倒是讓自己有些吃驚。
看著她熟睡的臉龐,他不禁低喃:
“是她體內母蠱的原因嗎…”
將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為了以防萬一,他在室內點了安魂香,在確認桑驚鴻已經睡死后,他才走到書桌旁輕輕挪動上面的硯臺,一個暗格暴露出來,他輕輕一按,書架便從中間分開,露出了它真實的樣貌,里面是各種武器,最右邊是那件黑袍。
將黑袍輕輕取下,在按動暗格,書架再次合起,將硯臺放回原位后,他披上黑袍,大步離去。
走到門口,他對著守門的人說道:
“你,照顧好你師姐,等她醒來把藥給她熬了讓她服下,如果她問我去哪里了,你就說我出使任務去了,可能要很晚才回來,記住,千萬不能讓她在今夜之前離開,無論用什么理由,務必把她拖到我回來時,明白了嗎?”
那人點頭,示意已經明白。
赴酒這才轉身離開。
他一路向桑國王宮而去,腰間掛著故生的玉佩,一路東躲西藏,他來到了東宮,躲過了一隊侍衛后,順利溜到了假山后,他輕車熟路的將一顆巖石上的樹枝扒去,將巖石搬起,突然,一聲響動,是石墻移動的聲音,原本的假山上出現了一個黑通通的暗室,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后,他才俯身潛進了暗室。
暗室黑得讓人心中發顫,他從懷中拿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給予了他一絲心安,一路摸著墻他來到了一個分叉口處。
這讓他趕到奇怪,他明明記得之前來的時候沒有這個分叉口的,那就按原來的方向走吧,他正想右拐,卻聽到了左邊的洞口處發出了人疼痛的呻吟聲。
“疼…啊額額…”
那人發出的聲音十分詭異,嗓子仿佛被卡住一般,發出的聲音麻木。
正當他想要一探究竟時,左邊的洞口里傳來了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道女音傳來。
“太子殿下讓你們喝你們就得喝,不想噬魂蠱將你們的筋脈吞噬的就給我喝完,不然,等到噬魂蠱一寸一寸的吞噬你們的筋脈,太子殿下也沒辦法救你們。”
太子殿下?指的是桑紀塵嗎?他是在籌劃什么嗎?還有那個女子說的噬魂蠱,不是當年桑圖破癡心妄想想要培養一個沒有痛覺的尸傀軍隊時用他做實驗的蠱蟲嗎?按理說,這蠱蟲已經失敗了,那些人不該患這種蠱蟲才對,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他不禁更加好奇起來,身子貼的更近了些。
那個被打的人支支吾吾道:
“這藥不能喝…喝了…會變成尸傀的…”
“啪!”
又是一鞭落下,女子不滿的瞪著被鏈子捆住四肢的人,吼道:
“太子殿下說讓你們喝就喝,能夠有幸被太子殿下選中,成為太子殿下的尸傀是你們的榮幸!給我按住他,往他嘴里灌!”
她身后的兩人得令后,一人一只胳膊,將那人架住,女子一手撈起一旁的木碗一只手捏住那人的下顎,說道:
“乖,把它喝了就不會難受了。”
下一秒,她就將碗搶塞到那人嘴旁,黑色的液體就這樣流入那人的唇齒,那人瘋狂的掙扎著,仿佛在喝什么毒藥一般,眼珠子瞪得通紅,碗里的液體淅淅瀝瀝的灑在他臟亂的衣衫上,場面一度驚悚,嚇的一旁同樣被捆住雙手雙腳的幾人不由往里縮了縮身子。
等到碗中的藥物見底,那女子才滿意的將木碗一扔,滿意的說道:
“對嘛,這才乖,你看你現在的模樣不比剛才好看的多。”
只見那人眼神空洞,四肢無力的垂著,整個人已經沒了生氣,宛如一個傀儡。
那女子又瞥向一旁的幾人,說道:
“你們是要我喂呢?還是自己喝?”
那些人看著面前漆黑的藥物,臉上布滿恐懼,胡亂的搖頭哀求,其中一個人說道:
“鳩姑娘,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黑市里的奴人,無依無靠活在世上,您又何必在我們身上費那么多心思?”
那個叫做鳩的女子將目光定格在說話的那人身上,饒有興致的回道:
“這么說,你覺得你不值得殿下費心思了?既如此,那便多給你灌點藥,好讓你早點成為完整的尸傀,也就少讓殿下操心了。”
說著那兩個侍衛便要去提裝滿藥水的桶,那人見狀,趕忙求饒道:
“別別別,我求求你,是我說錯話了,鳩姑娘,不不不,鳩祖宗,求求您,我不想成為尸傀,別給我喝,別…唔…”
那兩個侍衛沒有給他接著說下去的機會,一個人強撬開他的嘴,另一個人就舉著桶往他嘴里灌,那場面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可偏偏那黑衣女子樂的咯咯笑。
“哎呀,你看看你著急的,要想多喝就給我說啊,你鳩祖宗我啊,最是喜歡滿足別人的心愿了,灌,接著灌,直到他喝飽為止。”
眾人都被這場面嚇呆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當女子的目光瞥向一旁看戲的眾人時,她可惜道:
“差點忘記你們了,你看看這位勇士,偏偏讓人家喂給他喝,竟然怠慢了各位,是小女的過錯,那…各位是自己喝呢?還是需要小女喂你們喝啊?”
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卻讓那些人心中更加恐懼,在女子的注視下,雙手顫抖的端起放在地上的碗,舉起就往嘴里灌,生怕慢了一步,那女子就要生氣。
“喝…喝完了…”
女子滿意的點頭,正當這時,外面傳來了石子的滑落聲。
“誰!?”
赴酒大驚,趕忙向右拐去。
鳩給了身后兩個侍衛一個眼色,那兩人會意,抽出腰間的配劍,快步向外追去。
躲在一塊石頭后的赴酒見那兩人逐漸逼近,正想出手,卻聽到了那邊洞里的一聲驚呼。
“有人順立成為尸傀了!”
那兩人皆是面露喜色,將腰間的佩劍收回,向左邊的洞里走去。
赴酒這才松了一口氣,聽這些人的交談,大概意思就是桑紀塵正在研制尸傀,他這是要走他爹的老路啊。
算了,時間快來不及了,再耽誤下去,就錯過桑國破蠱蟲發作的時間了,自己體內維持氣息的丹藥恐怕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伴著陣陣野獸的嘶吼聲,他邁步到一個空地處,他坐在的地方距離對面的石門大約有三米之遠,他撿起一旁的石子,向地上扔去。
剎時,無數個羽箭從各個角落飛出,最后嵌在地上 可以想象,如果是個不知道這件事的人落日這箭羽中,恐怕早就被傷的千瘡百孔了。
待暗器都放完,赴酒才大步走向石門,輕輕推開石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蓬頭垢面的人,他半跪在地上,腦袋垂在空中。
“醒醒了,老東西。”
桑圖破眼神渙散,疼痛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遲疑的抬起頭,才看清眼前人,下一秒,他拼盡全力向赴酒身上撲去,奈何鐵鏈舒服了他的四肢,他只得瞪著那人。
“你來干什么?是來看本王笑話的嗎?”
赴酒不由冷笑,輕蔑的看著他,說道:
“都到現在了還自稱“王”呢?你不看看你那好兒子最近有多風光,誰還記得你這個病重的桑王呢?”
“我呸!什么兒子,他就是個畜牲!他竟然敢囚禁他的父王,他跟他低賤的娘一樣,渾身上下都是骯臟的血脈,都是怪胎!”
聽到這,赴酒嘴邊的笑容一僵,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厲的瞪著他,悶聲道:
“你說誰低賤?”
桑國破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動手,想要去扒他的手,卻因為雙手被鐵鏈緊緊的捆住,他只能不斷的搖動自己的脖頸,想要掙脫,但結果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
“斐予跡…你瘋了!你別忘了…我們…咳…我們之間的約定!”
赴酒的氣息明顯有些混亂,聽到這話后才勉強恢復了些理性,手顫抖著收了回來。
桑國破好不容易能夠順氣,趕忙連著吸了好幾口氣,眼睛卻死死的瞪著那人,破口大罵道:
“斐予跡,你神經病啊!你是要殺了本王嗎?我罵我自己的王后,我自己的兒子,你激動個什么?”
赴酒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良久,才開口。
“是我魯莽了。”
桑國破冷哼一聲,不屑道:
“不知道你一個被斐國王室驅趕出來的王子有什么好得瑟的,在我面前這么放肆,如果不是留著你還有些用,你也配在我面前晃悠。”
赴酒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為自己調息。
“喂,你帶來緩解的藥沒?你給我下的牽絲引發作期間疼得要命。”
赴酒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個藥丸遞到桑國破嘴邊。
“帶了。”
服下藥丸后,桑國破周身的戾氣這才淡了些,他閉著眼休息了一會,才對著黑袍男子說道:
“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他來回打量著赴酒,想要看穿他的意圖,畢竟他每次出現都將自己裹得很嚴實,如果不是他用牽絲引緩解了自己的疼痛,他是不可能信任這么一個可疑的人的。
赴酒沒有吭聲,只是從懷里拿出匕首,向桑國破的脖頸處逼近。
桑國破被他的舉動嚇的不輕,一邊掙扎著向后退去,一邊說道:
“你干嘛!斐予跡,我奉勸你,你最好想想再動手!”
赴酒沒有理會他,手中的刀刃劃過他的脖頸,動作干凈利落。
“廢話真多。”
瞥了一眼那人,隨手將刀刃扔到地上,將剛才盛藥丸的瓷瓶放在他滴著血的脖頸下,看著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滴入瓷瓶。
“要不是因為芷蘭的蘇醒需要來自她體內噬魂蠱的血液,而紀塵是她的孩子,我不能傷害他,我怎么可能會給你這種人賣力,今天呢正好是月圓夜,噬魂蠱最是活躍,它在你體內已經被訓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給芷蘭用,你啊,就去地府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