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齊攔住了趙拓下達的命令,看著昏暗不清那勒的身影,“匈奴的大巫師,在下張云齊,久仰大名?!?
那勒的笑聲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就像是諷刺一樣,“敬安王客氣,今日在這里相見是你我的緣分。若是在下僥幸贏了,那就要麻煩敬安王留下點什么在這里了?!?
那勒怪異的語氣沒有讓張云齊生氣。只是他知道,若是真的敗了,他只能死,決不能讓他自己成為危害大兗的工具。
“怎么這么多話,你們想干什么你們自己都心知肚明,別在這給老子假惺惺的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有能耐,就看看你能不能在老子的長槍下活下來?!壁w拓沖著那勒大喊著。
那勒笑著看著張云齊緩緩伸出手,匈奴人開始了進攻,再一次沖天的火光在兆城的城墻上照亮了兆城的天空。
兆城的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他們都在家里祈禱著大兗的勝利,張云齊和趙拓也祈禱著這場仗的勝利。
趙拓和張云齊打城門帶著人沖了出去,烏泱泱的騎兵和步兵沖向了正在推著戰車的匈奴士兵。
張云齊的劍無往而不利,趙拓的長槍也開出了一條血路。
趙拓本想直接抓住那勒,但那勒看著趙拓的到來一點點的向后移出了戰場。
兆城的戰鼓敲得震天響,所有的將士們都帶著無可回頭的沖勁在戰場上拼命地廝殺。
“都給老子撐住,你們的老娘和夫人都還在家里等著呢?!?
這些將士都跟著趙拓走過不少的年月,這樣一場的廝殺與他們來說差不多是第一次。
戰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昨日他們已經見識過一次,今日他們依然能無畏的戰斗,或許這就是趙拓的力量。
那勒拿著弓、站在戰車上,不斷地尋找著時機對趙拓一擊即中。
趙拓心里也在算計著要如何將他們逼退,他已經派出一路騎兵從西城門出去對他們繞后,但援兵不到這場仗很難贏。
倏然一支箭破空而來,趙拓正背著那勒回頭刺出一槍,那勒看準了時機準備給趙拓一擊。
張云齊見不好飛身上前斬斷,他的劍指向那勒的方向,那勒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弓跟張云齊打著招呼。
那勒這次帶了五千人圍攻兆城,其他城門那勒按照自己心里的計算都安排好了人數。
孫副將帶著人在西城門殺出了一條血路,將西城門的匈奴人全殲。
孫副將和劉副將一樣是當年一起攻打鐵勒的人,鐵勒的人可是一點也不比匈奴人差,就收拾西城門這點人定然是手到擒來。
趙拓看見孫副將帶著人從后面包抄過來,伸手示意城墻上的弓箭手,周圍的士兵向兩邊散開成包圍狀將匈奴人圍住城門口。
趙拓再次抬手所有弓箭手同時發動,匈奴人頓時傷亡激增。
就在這時那勒一箭射穿了趙拓的肩膀,幸好趙拓敏銳,沒一箭射穿他的心臟。
趙拓回頭看向那勒遠遠看過去他的臉上一片虛無,趙拓咬緊牙關看著那勒狠狠的罵了聲‘媽的?!?
張云齊在趙拓耳邊說了句,“將軍隨時準備撤退,我去取那勒的人頭?!?
張云齊見狀砍斷了箭,觀察了一眼趙拓的傷,提著劍就沖了進去。
張云齊勢如破竹,瘋了一樣的沖到了那勒身邊。那勒站在戰車上,身邊是裝著陳驍父子的囚車,身邊大兗的將士掩護著張云齊的行動。
就在張云齊劍指那勒的面門的時候,囚車里的兩個人突然飛身起來和張云齊打在了一起。
那勒大喊著張云齊他們聽不懂的話,但趙拓確實很清楚他在說什么。
“草原的兒子,你們是真正的勇士,草原將以你們為豪,握緊手中的劍,為匈奴的未來打拼出一片天?!?
那勒像是唱歌一樣將這話傳到了戰場上每個匈奴將士的心里,草原是他們的信仰,他們從不為自己而戰,而是為草原而戰。
張云齊的手臂被劃傷,張云齊正在尋找著時機準備撤回,但那勒怎么會輕易地讓這么好的一個籌碼跑掉。
張云齊被暗箭射中倒在了那勒的面前,那勒示意那兩個人把張云齊架起來。
“敬安王,看來是在下僥幸小勝。”
張云齊沒有說任何的話,他在想若是逃不走,他今天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趙拓回首看見那勒正跟他揮著手,而張云齊就被架在那里。
“那勒,你這狗賊,你給老子把王爺放了?!壁w拓的怒吼聲在整個戰場上就如回蕩在山谷中。
趙拓拿起長槍猛地擲了出去,一槍穿透了那勒的肩胛骨,趙拓飛身上前。
“老子在戰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找奶喝呢。”
那勒沒有一點被刺中的痛苦感覺而是大笑著,“趙將軍的威名自然是如雷貫耳,所以就容我們用一些小小的手段了。”
趙拓突感后頸被刺入了什么,渾身開始酸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