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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新的重生

第二日,謝圖南正在床榻上服用老軍醫(yī)剛熬出來地湯藥,宋輝從外迎了進來,他一進屋,剛要開口卻立馬又默聲住了,直至等將軍將藥喝完,他才走上前一步。

“將軍。”宋輝先是恭敬拘禮。

謝圖南只一眼便捕捉到了宋輝臉上那細微的不對勁。他微微皺眉,沉聲問道:“宋輝,可是有事?”

宋輝神色頓了頓,如實回答道:“將軍,皇上派了人前來接您回京,他們此時已經(jīng)在院中了。”

謝圖南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記得那日醒來后,便吩咐宋輝傳信回宮,告知皇上他們正在返回京城的路上,且因自己身上的傷勢,行程至少需要半個月。如今,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文萊山之行并不在他們回京地行程之中,想來從他們踏出邊疆起,也不過才數(shù)數(shù)幾日而已,這些人便直接尋到了此處,看來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人再暗中跟隨著他們了。

謝圖南的臉上并未顯露過多的情緒波動,他以一種沉穩(wěn)而淡然的口吻問道:“此番前來,共有多少人馬?”

宋輝拱手回答:“末將已詢問過,上山之前,先行者共有六人。而山下,則有一隊人馬待命。他們皆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沿途護送將軍安全返回京城。”

謝圖南微微頷首,聲音平靜如水:“我知道了,讓他們暫且在外等候。”

宋輝領(lǐng)命,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四爺面色略帶著擔(dān)憂,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將軍,那我們現(xiàn)在是否要收拾一下就出發(fā)?”

謝圖南低眸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隨后,他看向四爺說道:“四爺,有些事情我還需要請你幫忙,所以,你暫且先留在這里。”

四爺聽后,先是直接應(yīng)下,他并沒有因為是何事才決定要不要應(yīng)下。

“告訴宋輝,一個時辰之后,離開。”謝圖南的語氣堅定而果斷,不容置疑。

“是,將軍。”四爺點了頭,施了禮退下。

“醫(yī)師,此次一行,還需您多費心,下去收拾去吧。”

老軍醫(yī)也領(lǐng)了命應(yīng)聲之后退下了。

謝圖南獨自留在屋內(nèi),他的身影在空曠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孤寂。他半倚著床榻,身體微微向后傾斜,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擔(dān)。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此刻,他需要好好地靜下心來去想一些事情,不知為何,他此刻腦海里想的并不是漫漫,而是這次自己率領(lǐng)軍隊出征北海地事情。

關(guān)于那些莫名出現(xiàn)的異軍看來是真的需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了。

在謝圖南沉思地時候,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四爺從外面又走了進來。

“將軍。”四爺走到床邊,腳步輕緩,仿佛怕驚擾了將軍。

謝圖南微微抬頭,目光落在四爺身上,隨即被四爺手中的物件所吸引,“四爺,你有事?”

四爺?shù)晚浦约菏种械匦盼铮S后將它們遞交至謝圖南地面前,四爺?shù)芈曇粢舶殡S著一起響起來了,“將軍,這是少夫人生前囑托給我的信物,現(xiàn)在,我將它們一并轉(zhuǎn)交給您,請將軍好生收下。”

當(dāng)謝圖南聽到這是沈漫歌生前留下來的信物時,他的心弦瞬間緊繃,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他伸出顫抖的手,緩緩地將信封接過。

印入眼簾地第一封信封上就寫有著他的名字——【謝圖南親啟】

“她什么時候留下的...”謝圖南緊緊盯著寫有自己名字地信封,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和慌亂。

“少夫人從北海回來之后便已經(jīng)重病不起了,她擔(dān)憂自己會撐不到見到將軍回來地那一天,便叫來了我,在床邊將這些信交到了我的手中,也囑咐下了這些話,少夫人說,若是她沒能等到將軍您回來,便讓我將那這些信轉(zhuǎn)交給您,而剩下地信,便請將軍替她轉(zhuǎn)交到它們該去地地方...如今,將軍要回京,少夫人也已經(jīng)不再了,這些信便是少夫人給將軍留下地唯一念想了...”

謝圖南的手在剩下的信封上輕輕滑過,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間徘徊,漸漸地,那原本清晰的視線也似乎被一層薄霧所籠罩,變得模糊不清。

四爺靜靜地站在一旁,凝視著床榻上那個低垂著頭顱、身體微曲的男人。他能夠感受到將軍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深沉的悲痛,那種痛楚仿佛能夠穿透人的心靈,讓人無法忽視。四爺?shù)男睦镆渤錆M了沉痛,但他清楚,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離開,給將軍一個安靜的空間。

一個時辰之后,四爺目送著一支龐大地軍隊在文萊山腳下離開,他不知這一別,幾時還能再與將軍相見,但回想起將軍走時交代給他的事情,他地心中仍保留著幾分期盼與幻想,他更是希望將軍所說的那件事真的可以變?yōu)槭聦崳裁靼祝@幾乎是不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可不管最終會如何,這對將軍而言,給自己的心中留下念想才會有繼續(xù)活下去地動力,不是嗎?

半個月后,將軍回京地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在整座城地百姓地期待下,一支龐大地隊伍從城門外已經(jīng)浩浩蕩蕩地進城了。

位于隊伍地前方由十名士兵開路,緊隨其后,一位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躍然入目,他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鑲嵌著無數(shù)星辰,謝圖南騎在一匹雄壯無比的黑馬之上,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俯視著下方涌動的人潮,那份從容與自信,讓所有人都為之傾倒。

“恭迎大將軍凱旋而歸,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

謝圖南感受到的不僅僅是百姓們的熱烈情緒,更是他們對和平的渴望,對統(tǒng)一的向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決心,那是對天下歸一,指日可待的堅定信念。

回到京城地謝圖南當(dāng)下便接到旨進了宮復(fù)命。

弋兆帝龍顏大悅,在文武百官的目光中,他對謝圖南的功績進行了重重的贊賞和賞賜。當(dāng)賞賜的禮品如流水般涌出時,弋兆帝再次開口,詢問謝圖南還需要什么賞賜。

只見謝圖南跪拜在大殿之上,雖身上負傷,但他的脊梁依然如松般筆直,“還請皇上恩準,微臣想移居文萊山養(yǎng)傷!”

他的聲音雖低,卻堅定有力,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

此言一出,殿上地大臣都略微地愣了一愣,顯然對于謝將軍所說地這個賞賜有些不太明白,但細來想想,只是去往這個叫文萊山地地方養(yǎng)傷而已,倒也不見多怪了。

正當(dāng)謝圖南還在擔(dān)心皇上是否會追問原由時,弋兆帝已經(jīng)開口應(yīng)允下了,“好,朕恩準下了。”

聞言,謝圖難免感到有些出乎意外,他鎮(zhèn)定了下自己地神色后,磕頭謝恩。

退朝后,謝圖南被管事太監(jiān)留了下來,謝圖南在掌事太監(jiān)地帶領(lǐng)下來到了養(yǎng)心殿。

這也是謝圖南第一次見到那位已經(jīng)“逝去”地“貴妃娘娘”。

一個時辰之后,謝圖南才從皇宮離開回到自己的府上。

聽府中地下人們說,將軍當(dāng)日回到府中之后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不出來,就連皇上派來地御醫(yī)都被回絕掉了。

第二日一早,將軍府外便已有訪客到來。其中三人,府中的下人們并不陌生,他們便是少夫人的“家人”。小廝連忙上前,恭敬地將這幾位貴客一一請入府中,丫鬟去往后院稟報。

須臾之間,丫鬟便從后院回到了前廳,只是卻見丫鬟臉上盡顯愁容與無措,丫鬟先是歉意地向他們欠了一禮,才緩緩說道:“劉老板,季大人,景大人,實在是抱歉,將軍此次自邊疆歸來,身上所負之傷極重,至今尚未痊愈。因此,今日他實在不便見客。另外,各位今日前來的意圖,將軍都已經(jīng)知曉了。將軍說,各位心中所問,皆已在信中詳盡解答。還請各位體諒,請回吧。”

丫鬟的話語剛落下,廳內(nèi)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后來,劉老板一家回去了,唯有景玉和季琉依舊不肯離開,他們無論如何都想要見上謝圖南一面問個清楚明白,奈何直到日落西山了,他們也都沒有如愿見上謝圖南一面,直至后來宋輝從后院走出來與他們兩人說上了幾句話之后,最終還是季琉勸著景玉一起離開將軍府的。

今日之事之后,府里也開始有了些議論出現(xiàn),自從他們將軍與少夫人成親之后,少夫人似乎就忽然地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上次將軍回來時還是在半年前,那時候少夫人便沒有與將軍一起回來,這次將軍打了勝仗而歸,卻依舊不見他們少夫人地蹤跡。

也才短短兩日地時間,少夫人的身份,仿佛成了府中的一個謎,讓人捉摸不透。

謝圖南回來地第三日,他終于走出了房門。

而府中地所有下人都被很是突然地召集在了院中。

正當(dāng)大家都在相互竊竊私語被召集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即將迎來的是將軍對他們地警告與訓(xùn)話。

謝圖南的聲音如同寒鐵般冷硬,回蕩在府邸的每個角落,“爾等日后若再敢私下里妄議少夫人,不敬其威儀,便休怪本將軍不顧念你們在府中多年的情分,定將你們一個個逐出府邸,趕出京城!”

伴隨著謝圖南這最后一句威嚴訓(xùn)話,下人們各各早已經(jīng)嚇的心驚膽顫,無一不敢低頭應(yīng)答說是。

謝圖南只在府中待了三日便再一次離京了,在出城之前,他特地去了一趟“劉宅”。

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后,他才從劉宅出來,謝圖南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情緒,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馬車重新駛離。

這一次的離京,對他來說,或許意味著新的開始,也或許只是他漫長人生中的一段插曲。但無論如何,他都將會繼續(xù)前行,追尋著屬于他自己的道路。

.......

在沈漫歌離去的第八個年頭,弋兆君王終于完成了自己收復(fù)天下的大業(yè),實現(xiàn)了百姓心中的歸一夢,而這,正是大兆紀元開啟的第三個年頭。如今,這片廣袤的土地,已被統(tǒng)一稱為“大兆”,象征著新的時代、新的希望。

如今地民間還一直流傳著一位戰(zhàn)將之神征戰(zhàn)南,西,北方地不朽傳說。

八載之前,謝將軍經(jīng)北海一戰(zhàn),已收復(fù)了天下四分之一的疆土,但也因此身負重傷,聽說這一傷便休養(yǎng)了半年多的時間,后來朝廷又下了令下來,謝將軍第二次踏上了北海之地。

經(jīng)過這一年半的北海征伐之旅,弋兆國的威名如風(fēng)暴般席卷了整個海域。南海與西海兩大強國,無不感受到了這股來自弋兆的強烈壓迫感,而眾多小國更是如驚弓之鳥,紛紛聚集商議,有的提議聯(lián)手抗弋,共同抵抗這股不可一世的勢力;有的則因畏懼弋兆的鋒芒,而暗生求和之意。

在這風(fēng)起云涌的時刻,弋兆帝如同一位冷靜的棋手,派遣了數(shù)名使者前往這些小國,以探明它們的真正意圖。同時,也有小國心懷忐忑,派遣使者前往弋兆,試圖在這場棋局中尋得一線生機。

使者們在各國間穿梭,傳遞著各方的意愿與態(tài)度。而弋兆的將士們,則利用這段寶貴的時光,養(yǎng)精蓄銳,囤積糧草,猶如獵豹般潛伏在暗處,時刻準備著發(fā)動下一次的猛烈攻擊。他們知道,只有在這場棋局中占據(jù)先機,才能確保弋兆的繁榮與昌盛。

很快,一年地光景飛逝而去,那位威名赫赫,驍勇善戰(zhàn)地謝將軍再一次接到朝廷地征召令征伐西海,此時的天下,早已在無聲無息中,經(jīng)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正是將士們地英勇無畏,鑄就了不敗的傳奇;百姓們的鼎力支持,如綿綿細雨,滋潤著勝利的土壤;再加上各國暗探的情報交織,如迷霧中的指引,為征戰(zhàn)的順利鋪就了道路。

每次征戰(zhàn)回來,那位戰(zhàn)無不勝地謝將軍總會前往文萊山住上一段時間,為此民間便開始有這樣地傳言傳開了。

早有傳聞,此山乃是“仙人”的隱居之所,所以山下地百姓們都視文萊山為仙人所地,不敢侵犯,然而謝將軍卻不懼,甚至每回征戰(zhàn)所受到傷,只需在文萊山上待上那么一段時間,便能很快痊愈,使得百姓們對文萊山更加神秘莫測,故都開始傳言起來,定是文萊山上地“仙人”庇護這位將軍,更是上天慶佑他們弋兆。

大勝西海地喜訊迅速在弋兆與南海傳開,天下萬民聞此,無不歡欣鼓舞,共同慶祝這一偉大的時刻。南海聞此消息,不敢在做任何無用之舉,隔日便向弋兆國奉上了南海國印,從此南海,西海,北海徹底不復(fù)存在。

第二年,弋兆國更改為大兆國,天下自此真的歸一。

這場收復(fù)天下地征戰(zhàn),前前后后共累計五年地時間,也因此結(jié)束了長達幾百年來分裂割據(jù)的現(xiàn)象。

謝圖南正是此次收復(fù)天下地重要功臣之一,他的不朽傳說在幾百年后仍然被世人所提起。

在南海歸降不久之后,弋兆帝下令將遠在邊疆地謝圖南召回了京,封侯加爵,賜九錫,此外還在大殿之上為謝圖南賜下了一道婚旨。

后來,原以為時隔了五年地將軍府上會再一次迎來新地將軍夫人,奈何,當(dāng)那日的皇恩浩蕩,大殿之上賜婚的圣旨落下,卻如石沉大海,將軍府內(nèi)始終靜謐如初,未曾掀起一絲波瀾。后來又似乎是從宮里傳出地消息,謝將軍當(dāng)日散朝之后便去了養(yǎng)心殿單獨面見了皇上,經(jīng)一個時辰之后,謝將軍才從養(yǎng)心殿出來,有太監(jiān)說,是謝將軍拒了這道婚紙,并向皇上請辭移居文萊山居住。

此后地民間便有了這樣地傳聞,說謝將軍之所以回絕了皇上地賜婚實則是一直再守候已故地亡妻。

五年前,謝將軍迎娶劉家“義女”為妻地事情便轟動了整個京城,后來百姓們也聽說將軍夫人是在與謝將軍回京地途中不慎感染重病而亡,為此謝將軍便誓言終身不再娶妻,將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了對亡妻的思念和緬懷之中。

也有人說,將軍夫人原是文萊山上的人,說不定就是位“仙人”,因感應(yīng)到了上天地召喚,回到天上去了,為此謝將軍是一直再等天上的妻子回來。

然而這其中真正地原由,沒有人真正可以知曉,只有謝圖南才清楚自己心中那份執(zhí)著的等待,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早已與自己地漫漫約定好,待天下歸一,四海生平之際,便是他們一起浪跡天涯,共赴此生之時。

漫漫,我一直再等你,等你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而這一次,我將牢牢地抓住你,不會再讓你從我的身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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