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了
- 電子生涯
- 范含
- 6351字
- 2004-08-12 14:33:00
公寓很普通,一室一廳,基本的家具都有。比起美國家庭的住宅是差了點
寫字臺上放著一臺嶄新的打字機,灰黑色,牌子沒聽說過。旁邊地下是一箱打印紙,箱子上面放著兩盒色帶。
終于過得像個人樣了,范含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不是值得有關部門重視,恐怕也不會如此輕松的就進入美國社會。
社會?
這么說太勉強了,除了“三公一母”以外,自己誰也不認識。巴杜瓦這家伙還算可以,待人接物都有一套,玩情報的嘛。佛赫熱態度不怎么樣,恐怕是經常和罪犯打交道練出來的,他們處理的罪犯應該都是最難纏的那種,一般的有警察管。斯內克不說了,這家伙平時工作就是欺負難民吧,趾高氣昂慣了。瑪麗,好姑娘,有空得趕緊謝謝她。對了,還有張良,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巴比倫塔》的稿費也就夠活一個月的,看來自己必須“勤奮寫作”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范含狂寫狂翻譯,弄出來十個短篇科幻。故事夠好,就是英語夠臭,讓雜志社的編輯改Bug改得不亦樂乎。不管怎么樣,手里算是有點閑錢了。
有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瑪麗約出來吃飯。
美國人怎么表示感謝范含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無能為力,自己還沒混成美國通呢。按照中國規矩,首先就是請一頓飯。范含對西餐很不感冒,所以,拉著瑪麗去了唐人街。
這會兒唐人街里面說國語的還是極少數,不過飯館招牌都是漢字,菜單都是中英文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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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去唐人街了,”巴杜瓦說,“接頭?”
“我說過他是個語言大師吧,”斯內克說,“賺稿費居然這么輕松。”
“編輯說他的作品在美國也算頂尖的,就是英語水平太差。”佛赫熱說,“編輯部里有個華人干脆直接要來中文原稿打算替他翻譯。”
“什么機構能培養出這種特務?”巴杜瓦很不理解,“該有的本事沒有,素質倒是挺高。”
“真要是知道了就不會這么費勁了,”佛赫熱說,“問題就是不知道。”
“對了,你還跟著我們干嘛?”巴杜瓦看著斯內克,“現在應該沒有移民局的事了。”
“頭兒對我的報告很不滿意,”斯內克搖搖頭,“打回來重做。”
“這又不是你的責任,”佛赫熱說,“我們拿他也沒轍。”
“我惹頭兒生氣了,”斯內克說,“現在已經立了專案讓我負責。”
“調查這個人?”巴杜瓦說,“你們人手很充裕?”
“我本來就是出來辦事的人員,不是坐辦公室的。”斯內克說,“現在明擺著搞不定這檔事別想干別的。”
“那就是被拴住了,”佛赫熱說,“加薪晉升都沒戲了吧?”
“專案組不撤銷就沒戲。”斯內克說。
兩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斯內克。
“跟這家伙斗,看來你還不是個兒。”佛赫熱說。
“拿干薪等著退休吧。”巴杜瓦說,“誰讓你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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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么?”范含問瑪麗。
“好吃。”瑪麗回答。
范含吃了一口,勉強咽了下去,伸手招過來一個服務員。
“把你們掌柜的叫來。”范含對服務員說。
“你們這是中餐么?”范含對經理說。
“是啊?”
“我怎么就沒嘗出來呢?”
“呃……您知道……我們一般都賣給美國人吃的。”
“我是華人。”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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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暗號?”巴杜瓦問,“確認身份?”
“別問我,我不是干這行的。”佛赫熱說,“這種場合我就是一跟班。”
“不扯上你怎么錄音?”巴杜瓦說,“讓國會知道了又是一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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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端上來的菜,范含覺得好吃,瑪麗卻不這么認為。
眾口難調啊,范含長嘆,看來只好委屈委屈自己了。
酒足飯飽之后,范含陪著瑪麗逛唐人街,買了一大堆小擺設,當然,范含掏錢。
“要不是你陪著來,我都不知道還有這么多好東西。”瑪麗說,“以前也來過,但總是感覺沒買到點子上。”
“呵呵,我就這點好處么?”范含笑著說。
從小在BJ長大,范含對于中國民間的這些小玩意兒非常熟悉。在瑪麗看來,范含今天根本就是來采購的,花錢大手大腳,把感興趣的都買了。自己算是擋了同胞們財路了吧,范含想,每一分錢都花在了刀刃上,每次砍價都是刀刀見血,罪過罪過,很可能已經被當成是漢奸呢。
下午,出了唐人街之后,找了間咖啡館坐下來聊天。
“Java?”范含看著牌子上的名稱。
“是啊,很好喝的。”瑪麗有點奇怪,她知道好喝就點了這個。
“不是好喝不好喝的問題,”范含解釋,“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爪哇啊,美國人第一反應是一種咖啡的名字,應該就是出產在爪哇島的。范含的第一反應就是印度尼西亞,一半人口是爪哇族,官方語言是爪哇語,首都雅加達就在爪哇島上。
“對不起,”瑪麗也明白過來了,“換一種吧。”
“這和你沒有關系,”范含說,“我來一杯紅茶吧。”
“Red Tea?”
“Black Tea,”范含想起紅茶的正確譯名,“漢語里都是叫‘紅’茶的。”
紅茶端上來,范含喝了一口,還成。
對了,冰紅茶,范含想起原來國內滿大街賣的那種瓶裝飲料。
在范含的強烈要求下,第二杯紅茶就是冰鎮的,加了冰塊和砂糖。
嗯,差不多是這個味道。
“哎,還真好喝。”瑪麗很驚奇,“華人都是這么喝的?”
“至少我自己偶爾是這么喝的,”范含回答,“華人家里隨時都有冰塊的不多。”
“你可以去申請專利啊,”瑪麗說,“不用寫稿這么辛苦了。”
“這也能申請專利?”范含忍住沒說自己‘寫’稿并不辛苦,“太簡單了吧。”
“再小也能申請,哪怕對別人的專利有一點點改進都行。”瑪麗說,“美國相當鼓勵發明創造呢。”
“哦。”范含有點動心了,“可是我怎么申請?又沒有正式身份。”
“這倒是個問題,”瑪麗說,“哪怕你有個護照呢?世界各地留下來不回國的人也不少。”
“嗯,”范含同意,“看來得盡快弄一個,現在干什么事都不方便。”
一天下來,花的錢相當于瑪麗一個月薪水。
“你真大方呢。”
“住院費就比這個多,我又沒有保險。”范含說,“在醫院里真是承蒙你照顧了,這點事是應該的。”
“我照顧什么了,你又沒什么病。”瑪麗笑著說,“對了,為什么要你自己掏錢?斯內克他們不管?”
“丫把帳單寄到我家去了,昨天剛付完帳。”范含說,“再說移民局又沒有義務替我報銷。”
大包小包都塞進出租車后備箱,瑪麗坐在車里和范含揮手道別。
“再見。”
“肯定會再見的,”范含說,“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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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電視新聞,范含發現昨天去的唐人街餐館被搜查了,地下室里面發現幾名非法移民。
“你他媽的怎么這么不地道!”范含抓起電話就罵巴杜瓦,“我干什么了?吃頓飯你們還這么大驚小怪?”
“其他的事與我無關,我只管逮特務。”巴杜瓦說,“斯內克負責逮非法移民,佛赫熱負責逮容留非法移民的老板。”
“你逮著特務了么?”
“沒有。”
“根本就沒有!”范含說,“我又不是去接頭的。”
“真遺憾呢,”巴杜瓦說,“你趕緊找人接頭吧,早逮著我們早交差。”
“那還真是錯怪你了,”范含口氣一變,“有件事拜托你幫忙。”
“什么事?”
“幫我辦個正式身份,能在美國簽合同的那種。”范含說,“現在干什么都不方便。”
“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的同事么?”巴杜瓦,“就這么隨便得讓我幫忙?”
“我又不認識別人,”范含說,“你們專心的應付美國人民的威脅,我專心的豐富美國人民的文化生活,咱們應該是合作的關系呀。”
“真是大言不慚!”
范含也懷疑,自己的臉皮是不是確實厚了一點?不過轉念一想,許多事情巴杜瓦他們也拿不了主意。上邊不同意的話,自己怎么會過的像現在這么滋潤?反正最后的決定權利在上邊,自己只要提要求就行了,不成的話自然會駁回來。
“以前你們收容猶太人的時候又不是沒干過,”范含說,“把你們對同胞的同情心分一點在我頭上就成。”
“就是猶太難民想在美國定居也得過一陣子呢,”巴杜瓦說,“你才來多久?”
“他們都是怎么個定居法?”
“宣誓效忠,成為美國公民唄。”巴杜瓦說,“待夠年頭沒什么問題就能申請。”
“我不想當美國人。”
“那你先弄個護照,然后辦綠卡吧。”巴杜瓦說,“或者找印尼使館證實一下身份也成”
“我他媽才不去求那幫孫子!”
“跟我發脾氣有什么用,”巴杜瓦說,“這是你自己的事。”
范含也清楚巴杜瓦他們也不是手眼通天,況且從說話口氣來看,不像是和調查對象說話。“弄”個護照?真當自己是朋友似的出主意?呵呵,自己可是北京人的性格,口氣,這些天來笑罵并作,很容易就能套上近乎。聽說各國半公開的間諜之間交往也都是很客氣的,畢竟大家各為其主而已。
“好吧,”范含說,“新加坡在洛杉磯又沒有領事館?”
“現在還沒有,”巴杜瓦說,“你去找他們?”
“試試吧,”范含說。
“大使館在華盛頓,”巴杜瓦說,“祝你好運。”
“你去幫我辦吧,”范含蹬鼻子上臉,“我現在這個身份怎么去華盛頓?”
“你可以先寄些材料過去。”巴杜瓦說,“他們同意的話會和你聯系。”
“都需要什么材料?”范含問,“干脆把你們整理的材料拿來得了,我自己寫的說不定還沒你們寫的全面呢。”
“等一會。”巴杜瓦說,估計去詢問上司的意見。
范含等了幾分鐘。
“喂,”巴杜瓦說,“可以,明天我把材料給你送過去。”
“干脆你們直接寄走得了,不用送過來。”范含繼續說,“我加一篇自述,明天你來拿,一起寄走。估計使館的人一看,心一軟就同意了。”
“可別,你非得把印尼寫成地獄一樣。”巴杜瓦說,“這些事我會客觀的敘述一下。”
“本來就是地獄,我說實話而已。”范含說,“你又不是不了解情況。”
“還是算了吧,”巴杜瓦說,“你等著就行了。”
“那就麻煩您了,”范含說,“祝你好運。”
看來自己的“文筆”給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啊,范含極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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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有人按門鈴。
“我就是藍藍,”,一名華裔美女自我介紹,“姓藍名藍。”
“就是你把我的原稿要走的?”
“對,是我,”藍藍說,“你的英語實在是慘不忍睹,責任編輯改稿子改得都哭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我去道歉。”范含轉用漢語說,“你肯定會說漢語吧。”
“當然會,”藍藍用漢語說,“道歉就不必了,我已經不介意了。”
“你哭了?”范含,“為這種事就哭?”
“怎么了?”藍藍說,“第二天就要草排,我熬了一宿你知道么?!”
“今天來,有何貴干啊?”范含轉移話題。
“商量出版的問題。”藍藍說,“你的短篇可以結集出一本書了。”
“我沒意見,”范含說,“什么時候出?”
“早著呢,至少也得在雜志上全發表一遍以后。”
“還沒發完?”范含問。
“你過日子過糊涂了吧?”藍藍說,“我們可是月刊。剛出版的那一期才發了《巴比倫塔》。剩下的每期一篇你說得過多久?”
“那怎么稿費都給我了?”范含問,“一般不是發表后才有么?”
“因為你的稿子發定了,編輯部100%同意。”藍藍解釋,“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就先預支稿費了。”
“那這樣吧,我打算給你們再寫一百個短篇,明天把預支的稿費給我吧。”范含說。
“寫出來了么?”
“還沒。”
“那就不行,”藍藍說,“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稿子不掏錢。”
“買房子買地還能貸款呢。”
“你拿什么抵押啊?”藍藍說,“我是相信你還能寫出一百篇,不見得每個人都信吧。”
“……”
“再說,你張口就一百篇太夸張了。”
“貸款不是可以幾十年么?”范含裝傻。
“幾十年沒問題,”藍藍反駁,“你貸個一千年的試試?真要是有銀行肯貸給你……”
“怎樣?”范含捧哏。
“也幫我申請一份。”藍藍逗哏。
兩人大笑。
“不過你也挺奇怪,”藍藍看著范含,“同時把十一篇稿子投到一個雜志社。”
“第一篇是別人幫我投的,”范含說,“所以我現在只知道這一個雜志。”
“哦?”藍藍說,“看來我們要感謝你的那個朋友了。”
“我替你們感謝他就是了。”范含想,那個雜志社別是CIA的關系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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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有人按門鈴。
“搞定了,”巴杜瓦說,“新加坡使館給你發了護照,我們順便把綠卡也辦了。”
“謝謝謝謝。”范含接過大信封,“請進請進,喝茶喝茶。”
護照上寫的出生時間是1940年1月1日,出生地雅加達。就這樣吧,范含想,難道非得把自己真正的年齡精確到天,再向后回朔出那個“真正”的生日?
能讓CIA幫忙代辦護照?什么來頭?新加坡使館估計是順手做個人情吧。綠卡么,看來有關部門決定大方到底,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引蛇出洞?放長線釣大魚?都無所謂了。”范含笑著問巴杜瓦,“現在我可是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那一幫偷渡者都去臺灣了。”巴杜瓦說,“和你一起來的那一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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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的幾天,范含申請了幾種飲料的專利,百事公司聞訊找上門來要求合作。
這就是危機意識啊,范含感慨,因為市場份額落后,肯定是經常留意飲料方面的專利吧。
“我們希望購買您的專利。”百事公司的代表開門見山的說。
“交使用費就可以了,”范含說,“這個專利很難說持續多久。”
范含這么說并不是故作大方。以前在國內,生產“冰X茶”的廠家有五六家,沒聽說過誰侵犯誰的專利。在美國的專利官司中,侵權和專利無效各占一半,這就是寬松的專利制度帶來的必然。像飲料這種東西,配方很難說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些東西,比例不一樣罷了。再說,茶就像咖啡一樣,最多是沖跑的做法不同。
這種態度讓百事公司代表一愣。
“您的方案是……”
“我只要百分之一,這幾種飲料銷售利潤的百分之一,沒有利潤我就不要錢。”范含說,“不過,這一點即使專利失效也要繼續。作為補償,在有效期內,我可以給你們獨家許可。”
來人不敢拿主意,起身告辭。
又過了一天,百事公司同意了。
簽完合同之后,四個人——范含,范含請的律師,百事代表,百事律師——開始喝茶嘮嗑。
“有一點我想提醒一下,”范含說,“千萬不要宣傳茶葉的產地、來源、品種什么的。”
“哦?為什么?”
“你們不要把這些飲料當咖啡賣,要當汽水賣。”
“愿聞其詳。”
“咖啡都是沖著喝的,用戶買的都是咖啡豆或者咖啡粉。”范含說,“所以品種產地都很重要。”
三人點頭。
“汽水原料應該是人工合成的,賣的都是成品。”范含說,“只要強調商標就成了。”
三人又點頭。
“但是這種飲料,”范含說,“原料是天然的,卻是在賣成品。”
三人還是點頭。
“你看你們的那種紙袋裝茶葉,放杯子里面拿開水沖的那種。”范含說,“里面都是茶葉末,生產的下腳料。但是沒有人介意,他們喝的就是這個味道罷了。”
三人繼續點頭。
“現在你們喝的茶,作法和咖啡差不多,沏茶的功夫和茶葉的檔次都是和最終的味道有直接關系。真正想喝茶的人都會在乎這些東西。”范含說,“另一方面,喝這種飲料的人都不會意識到自己是在喝茶,所以千萬不要畫蛇添足,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你是說,我們只要采購茶葉就可以了,不管什么茶葉?”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只要把好質量關。”范含說,“就像快餐連鎖店的原料供應那樣,土豆雞肉只要達到標準,不管什么品種。”
“看你的生產流程,對于茶葉的需求量還是很大的。”
“印度的茶葉產量世界第一,原料有的是,”范含說,“不管我現在拿茶壺沏茶也好,你們生產線上拿大鐵罐子沏茶也好,用戶喝到嘴里的都是茶水。”
“茶葉不是起源于中國么?怎么印度產量這么高?”
“不光茶葉,還有絲綢什么的。”范含說,“古代中國禁止蠶卵和茶樹苗出口,都是被商業間諜們偷偷走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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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的一個多月,范含的日子很是平淡,沒人來打擾。
第二篇小說發表,繼續轟動。
百事公司試生產的新飲料市場反應很好,皆大歡喜。
在此期間,范含開始抄其他類型的中短篇小說,邊抄邊翻邊學英語。腦子里還有不少長篇呢,而且原來就都是英文,沒有中譯。自己要是每一次都先翻成中文再翻回英文,這難度也忒大了點。
已經是1966年9月1日了,范含終于有時間注意一下日歷。
久未露面的三局三人組再次出現。
見到這三個家伙,范含心中非常高興——終于可以不無聊了——招待的甚是殷勤。
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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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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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關于公寓,還是不錯的。美國的住房條件很好,那會兒就很好,更早一些也很好。赫魯曉夫訪問美國的時候,見到住宅的樣板間,說什么也不相信這就是美國普通工人的住宅,或者明明相信但說什么也不承認。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回蘇聯之后就大蓋“赫魯小樓”,樣子就是現在中國各大城市里面比較早的那一排排五六層板樓。不是筒子樓,筒子樓是每層公用水房廁所的,一般都是宿舍。“赫魯小樓”是真正的住宅,典型的是六十多平米的三室一廳,水電氣俱全。當時這些小樓解決了蘇聯人民住房的大問題。客觀的說,赫魯曉夫本人應該是個稱職的政治家,干了不少實事。他性格直率沒有心機,所以不算是優秀的政治家。同時他也不會耍陰謀詭計,所以絕對不是“政客”。
2,只有聯邦調查局有權在不通知當事人的情況下偷偷錄音。
3,新加坡1965年從馬來亞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