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乘風那個世界的國家?倉人壽略一挑眉,饒有興致的模樣,“說來聽聽。”
了解的越詳細,對其就越心生向往。
或許是被賈乘風滿腔熱血所感染……倉人壽拿這個當借口,可她心中知道答案。
那她如何不改變世界?倉人壽心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她沒將這個念頭當做無稽之談,而是開始認真思考。
她志不在此。這是她的回答。
她寧愿一生修煉,追逐最強,權利有時并不能起作用,只有實力才可以讓自己不處于困境,不叫人為了保護身邊人而殫精竭慮,不為了突然的離別而輾轉反側。
“那你呢?”賈乘風的話打破了她的思緒,“我說了好多,可我只了解你一點。”
倉人壽沉默片刻,她未曾預料到賈乘風會這么直接說出口,躊躇一會兒,她開口,順便加了幾個陣法,“我的家人……”
“叫況安和池枝。”開了口,接下來她的話語就流暢了,她簡單說了一下她在陵光的經歷,遇到的人,遭遇的事。
“哇,一個大領地的皇帝,這么厲害。”賈乘風聽到這個,表現的比倉人壽還激動,“那我以后犯事了,報你的名頭,是不是就可以讓敵人聞風喪膽。”
“就像這樣。”賈乘風裝模作樣擺出一副得瑟模樣,“我可是陵光皇帝罩著的人,你們都自覺點。”
倉人壽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
隨著她敘述,賈乘風逐漸了解了些她的難處,不過這些距離他太遠了,他沒有什么實感,也不會安慰人,只欲言又止。
不過,倉人壽說她的故事并不是來博取同情的,她只是被所謂的朋友之間分享故事感動而已。
火噼里啪啦燃燒著,不再感到冷。
“大人。”歲明庭對來人恭敬的行跪拜禮。
易問略一點頭,以做回應,兩人此時正站在一高樓屋頂。
得到答復,歲明庭起身,不敢靠近,“國都近日沸沸揚揚在傳國師被革職抄家一事。”
“國師自開國之初就已設立,無過被這樣對待,許多民眾不滿,國都已經發生了許多次鬧事了。”
“毆打官員,扔砸東西到官員府上,聚眾鬧事的事屢見不鮮。”
說完,歲明庭低頭,等待易問答復。
“單是因為國師一事而鬧事的嗎?”易問回給他一個疑問句,他試圖揣摩易問現在如何想,不過他不擅長這一類事。
歲明庭不敢思考太久,讓易問等,“應當是如此。”
“說來聽聽。”
“圣歷王朝偷取大氣運之人的氣運,仿造陵光皇族,以此來使圣歷國土風調雨順,百姓不知饑饉。”
易問沉默片刻,又問,“對于國師一事,你如何看。”
“大快人心。”歲明庭咬牙切齒,單四個字就能將他的恨透的淋漓盡致。
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緒,他這才回答,“劍門出手,圣歷也應對了,可他們做的太粗糙了……”
圣歷這樣做表明了它與劍門之間和諧的關系,劍門實力強大,歷史悠久,圣歷背靠劍門,周圍虎視眈眈的門派王朝都會忌憚幾分。
但它將國師府被滅一事,直接扣個不忠的帽子,如此敷衍了事,實在讓人懷疑。
“難道……”歲明庭想到這個可能,“他們準備再設立國師這一職位?”
只要操作的當,在再設立國師一事上,既可以借著民憤這股風,鏟除幾個異黨,又可以為自己撈的民心。
而很明顯,圣歷王朝認為自己有實力處理好。
“那我們,要加一把火嗎?”歲明庭兩眼放光,“讓他們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易問拒絕了,“國師一事,掀不起波瀾。”
哪怕,現在鬧得如此厲害。
“我們走吧。”易問收回目光。
“走?”歲明庭愣怔的看著她,“去哪?”
“隨性而為。”
隨性而為,自被友人算計,束縛在塔內,他便再不能說出這番肆意妄為的話來了。
歲明庭雖不能明了其中深意,卻相信易問不會出錯。
……
“這里被施展過幻術。”一男子偵查片刻,得出這個結論。
他心法屬勘察類,對于追蹤這類事很敏感。
“有什么發現?”領頭人問,“是動用的妖力嗎?”
他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很好。”領頭人露出一抹微笑,“那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小皇帝了。”
林田心是被刺向枕邊的刀風給驚醒的,她猛地睜眼,發現她的屋子里站著黑壓壓一片人。
她死咬下唇,抑制住驚叫的欲望,只瞪大了一雙眼,驚恐看向領頭那人。
面對一個普通農婦,幾人很輕松拿到兩人的情報。
有了尋令就不用宣傳要尋之人的面容體型等信息,是以在尋令失效后,他們只能逐一排查。
不過可惜,劍門那位在樸城,有她威懾,他們只敢在周圍兜圈。
正在遠處排查時,突然收到線人傳來那位離開和可疑目標離開的信息。
尋令所尋之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溫馨的氛圍被倉人壽一下起身,面色陰晴不定而打破。
賈乘風跟著她動作也起來,“怎么了?”
倉人壽神情凝重,“我放在林家村的陣法被破壞了。”
“你的意思是說——”倉人壽與他對視一眼,賈乘風心領神會,“那我們立馬走?”
“先處理一下這些。”倉人壽看著腳下這團火,“我要出去一會兒。”
看著倉人壽極速離開的身影,賈乘風的心情變得不是那么美妙,充滿了焦急,他先是把火滅了,把柴火零零散散丟到幾處地方,翻土將焦黑的印子蓋住。
沒吃完的兔子也順便被埋在底下。
他用手刨的,速度自然不快,等倉人壽回來了,他還在推土。
倉人壽一看他動作,用妖力解決,讓他趕緊上車,她來駕駛。
“等等。”賈乘風掀開簾子,“你不是不會——”
馬車騰飛,上下晃動,賈乘風私底下覺得,這東西比過山車大擺錘什么的刺激多了。
不用看就知道賈乘風半死不活的樣子,倉人壽對他施了一個穩定陣法,效果立竿見影,他被固定在座位上。
過了一會,倉人壽操作馬車越發熟練,再加上她妖力不多了,行駛愈發平穩,賈乘風緩了口氣,扯著嗓子問道:“我們是要去明光城?”
“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外邊倉人壽大聲回應。
“啊?”賈乘風愣住,他正想說些什么,突然馬車劇烈晃動起來,“什么情況?”
下一刻,馬車突然消失,兩人自由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