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平、劉園、沈貴說：“江石教授，我們記得你寫過一篇《談五指山螞蟻雞》，可以讀給我們聽聽嗎？”

林石說：“我來替江石教授讀吧”——

一

“五指山螞蟻雞”是產于HAN省五指山當地少數民族放養的優質雞種，因為五指山螞蟻雞在野外放養，以覓螞蟻、野蟲、野菜等為食物。五指山螞蟻雞體積嬌小，因此被當地人俗稱為“螞蟻雞”。

HAN省社科聯組織編寫《海南的故事》，我負責主編《海南菜的故事》，我將五指山螞蟻雞作為其中的內容。我駕車帶著課題組成員曹老師、滕老師，來到五指山市，民建五指山市委會宣教處的李同志接待我們，帶我們去五指山螞蟻雞合作社。位于海南島中南部腹地的五指山市，周圍群山環抱，森林茂密，山清水秀，給人四季如春的印象。

同行的曹老師、滕老師，忍不住喊聲：“這個山城太美了。”李同志說：“五指山市是海南島海拔最高的山城，也是HAN省中部黎苗少數民族的聚落，這個山城，不受寒潮侵襲，也不受臺風影響，具有冬暖夏涼的特點。由于獨特的地理環境與氣候條件，五指山地區，生物種類繁多，構成奇特的熱帶植物自然景觀，五指山螞蟻雞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養殖的。”

下午在一家餐廳就餐時，我主張品嘗一下五指山螞蟻雞，同行的滕老師說：“什么是螞蟻雞，是雞子與螞蟻一起炒嗎？”我哈哈笑了，說道：“曹老師、滕老師，我剛到五指山吃螞蟻雞的時候，也鬧了一個笑話，以為螞蟻雞是螞蟻炒雞。”

二

我說，2008年五月的一天，民建HK市主委芮錫森與省民建干事占勤先生，帶著我與海經院的陳老師到五指山市，進行海南少數民族地區養殖業職業教育調研，我們是下午來到民建五指山市委會，辦公室的陳主任陪同我們下去調研，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陳主任說，我們今天晚上吃螞蟻雞。我問：“螞蟻雞是不是將螞蟻與雞一起炒。”陳主任當時就笑了，解釋說：“螞蟻雞是黎苗民眾放養的一種小品種雞，螞蟻雞平時吃螞蟻、蚯蚓、昆蟲與野菜長大的，雞體小肉嫩，常是兩斤左右，被黎苗民眾比喻小如螞蟻的雞，稱為螞蟻雞。因為螞蟻雞晚上習慣在樹上歇息，又被稱為會上樹的雞。”

我們就餐前，我指著餐廳旁邊有一棵大樹問：“占勤干事，這樹上有幾只鳥，是什么鳥？”占勤笑道：“這不是鳥，是螞蟻雞。”占勤干事告訴我說，你看這地上有螞蟻雞在吃螞蟻、蚯蚓。同行的陳老師悄然接近它們，想用手機拍幾張照片，她的高跟鞋發出響聲，她的樣子呢，不像是拍照，而像是準備抓螞蟻雞。警覺的螞蟻雞立即采取逃避行動，一只一只地騰空飛起，直接飛上了樹枝上，還不斷地扇著翅膀，發出抗議的叫聲。我們忍不住地笑起來，陳老師神情尷尬地說：“真是稀奇呀，螞蟻雞會上樹。”陳主任告訴我們說，五指山螞蟻雞，生活在野生狀態下，具有超強的警覺性，一旦發現有危險，相互提醒，群雞共同逃竄。

我問，螞蟻雞為什么喜歡吃螞蟻、蚯蚓、野菜。陳主任說，這是因為五指山螞蟻有強雜食性。常年生活在生態天然的無疫區，主要以山林間螞蟻、蚯蚓及各種昆蟲為食。螞蟻雞還喜歡食野菜，飲山澗之水。我感慨地說：“這螞蟻雞吃的都是生態食物，喝的是生態泉水，難怪螞蟻雞的肉好吃。”

我接著又問：“陳主任，這些螞蟻雞好像喜歡集體生活。”陳主任說：“是啊，五指山螞蟻群居性強，經常是成群結隊，大規模的群體性行為，十分常見。螞蟻雞喜歡群居，晚間棲息在高樹枝頭，不怕刮風下雨，反而嘰嘰喳喳，變得特別活躍。”

三

我的回憶，讓曹老師、滕老師對螞蟻雞有了一個初步認識。宣教處的李同志安排我們與螞蟻雞養殖合作社的符技術員見面，符技術員說，HAN省少數民族聚集地五指山市，不僅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地理環境，而且還具備了獨特的飲食文化，而其中最能夠代表著海南少數民族飲食文化特色的便是五指山螞蟻雞，當地一直流傳有“不食螞蟻雞，不識五指山”的說法。螞蟻雞養殖合作社的任務，是服務鄉村振興，給黎苗少數民族農戶提供優質雞種，指導農戶養殖螞蟻雞，負責收購農戶養殖的螞蟻雞。

符技術員告訴我們，螞蟻雞是一種由當地黎族、苗族等少數民族長期在自然環境生活中野外放養的一種小型種雞，五指山螞蟻雞多以螞蟻、野蟲、野菜等為食物為食，因生長在綠色、適宜、天然的生態環境里，螞蟻雞不同于普通飼料喂養的家雞，多為瘦肉，骨硬肉軟而且肉感類似鳥類，具有一種香而甜的口感。

我們在餐廳吃飯時，曹老師指著一盤菜問：“這是什么菜炒螞蟻雞？”符技術員說：“這是撈葉炒螞蟻雞。撈葉是五指山的一種野菜，是一種胡椒科胡椒屬的攀援藤本植物，花色為青色，果實密集成桑葚，有溫中散寒、消腫止痛的作用。配上皮薄肉嫩的螞蟻雞，很有一番風味，還有食療的作用。制作螞蟻雞的原料還有：螞蟻雞、土豆、青椒、蔥、蒜、紅椒、食鹽、胡椒粉、食用油、醬油等。”

曹老師說，五指山市是海南黎苗少數民族的城鎮聚落，自然風景，得天獨厚，的美味佳肴，山蘭酒、山蘭香飯、黎家竹筒飯、螞蟻雞等，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螞蟻雞肉質堅挺入口芳香，讓人百吃不膩，對于吃多了飼料雞的人來說，螞蟻雞絕對是一道風味絕佳的美食。

符技術員告訴我們說，五指山螞蟻雞常年生長在無疫山區熱帶雨林氣候生態環境中，由HAN省官方認證為特優雞種，經權威機構的嚴格檢測，無任何抗生素、激素及藥物殘留成分，是目前國內市場上屈指可數的有機健康肉類。五指山螞蟻雞雖然個頭小，但是毛色卻十分有光澤，而且其皮薄肉嫩，味道十分鮮美，骨頭也十分酥脆，十分好吃，因此很受當地百姓和游客的喜愛。

我們參觀合作社的養雞場，參觀黎苗農戶養殖的螞蟻雞，觀賞漫山遍野的螞蟻雞。五指山中黎族女子唱的黎族民歌，隨風飄來，優美動聽，讓我們心情激蕩。我感覺，一群群活潑可愛、天真浪漫的螞蟻雞，歡天喜地的鳴叫聲，響成一片，奏響了五指山少數民族地區生態養殖蓬勃發展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