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個驕傲跋扈的女孩終于承認了司思這個小舅媽。
大家都趕到震驚,林楚楚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走廊很長,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到林楚楚。
……
阮居安的葬禮日期如期舉行,可是司思還是沒有醒,阮居安的身體被炸的不成樣子,已經拼不出完整的模樣,阮教授和阮太太站在墓碑前,痛不欲生。
那些昔日的好友,老師都來了。
他們怎么也不相信,那個墨大的優秀畢業生阮居安,就這樣把他的人生留在了冰冷的泥土里。
阮太太看著墓碑上兒子沒有笑容稚氣的面龐,“兒子,是爸爸媽媽錯了,限制了你的人生,對不起?!?
遺像是她親自選的,那是阮居安高中時就已經準備好的遺像,一直藏在郵箱里……
那時候他就已經自殺過無數次了。
這個世界真諷刺,想死的時候怎么都死不成,想活下去的時候,卻突然離開了這個世界。
陸時年站在墓碑前久久沒有動彈,對于昔日的兄弟,后來的對手,到現在為止的強大情敵,他沉默了許久,最后才喑啞這聲音說道:“這一次,你贏了。”
他仿佛看見曾經的阮居安,一臉壞笑的看著他:“陸時年,今天開始我們是兄弟也是敵人,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贏過你。”
一切好像都還在昨天。
一直到葬禮結束,司思也沒有出現。
大家陸陸續續都離開了。
唐璇的心情壓抑到不行,抬起頭仰望著天空,“最近是怎么了?為什么全都是悲傷的事情。”
沈渡抱著她,“璇璇,我們結婚吧,我累了。”
唐璇看著眼睛有些腫的沈渡,點點頭,“好,我們結婚?!?
他們都太需要有一件喜事沖淡這些悲傷了。
墓地又變得安靜起來。
墓地的小路上,一個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一條白色的衛褲,披散著頭發,手背上還貼著醫用膠貼。
她順著小路,走到阮居安的墓前,把食盒打開,拿出兩碗面,放到墓碑前一碗,自己捧著一碗,就這樣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句話也沒說。
面條煮的時間大概太久了,格外軟爛,她吃的很快,一口接著一口,眼淚也跟著一起涌了出來。
她好像只是一個吃面條的機器,吃完了一碗,擦了擦嘴巴,對墓碑上的人說道:“你說讓我煮了面等你回來的,面我煮好了,可是你食言了,你不是說你從來不會對我食言嗎?可是我不跟你計較,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她邊說邊擦眼淚,眼淚流的越發的洶涌。
“阮居安,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難過,你不是說想看我為你哭一次嗎?那我現在哭成這樣,為什么你不回應我?”
回應她的只有風聲。
司思坐在那里哭了好久,久到人已經開始干嘔,接近昏厥,她又拿出一瓶白酒,抱著酒瓶自己喝了起來,“我……真的值得你這樣為我嗎?阮居安,下輩子我們不要再遇見了,你遇上我之后真的很倒霉,我不想一直做你的掃把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