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的爆擊!”
當艾斯正在樹藤上奔跑的時候,約克蘭那熟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聽得艾斯正暗自叫了一聲糟糕,強光已聚集起來并迅速地將那六根樹藤交纏點炸成粉碎,要不是艾斯反應得快,他差點就因此而摔了一跤,同一瞬間,兩人也立刻轉身跳下他們花了大半天而以這些石塊推砌而成的石下通道中,轉眼間就集合在艾斯駐足的石塊之下。
“全到了,呵呵,看來你們好像也知道我要做甚么了嘛。”
肯迪氣沖沖地道:“別把話說得那么好聽,我只是知道還沒想出要怎么做的你,應該不會那么快和敵人正面對決而已。”
“別把話說得那么毒嘛,我只是想多給自己一點思考的機會而已。”
“那么你打算在這里想到甚么時候?”
聽著肯迪特意拉長了那個想字,約克蘭只是嘿然一笑,便道:“一左一右,等我們再度進攻的時候,就由我作為主力,而你…”這時約克蘭臉色猛然一變:“沒時間了,快散!”
雖然肯迪不知道約克蘭為甚么還沒有把話說清楚就要他們退走,卻毫不猶豫地聽從他的指令往他的相反方向迅速離開。
當約克蘭等人正在交談的時候,身在其上的艾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所有力量全聚集在右掌上,才猛然往石面拍了下去,
隨著他這一掌拍下,石面立時崩裂地產生幾條裂痕出來,接著就在轟隆聲中往下崩坍下去,不過約克蘭等人剛好也在這時間逃了出去,所以這一手雖然把他的體力消耗了不少,卻完全沒有收到他想要的效果,而他本人則毫不知情地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其中一塊石頭上,專心地留意周圍的事物,因為石頭崩裂而來的轟隆聲及不斷揚起的砂塵對他的聽覺觸覺造成巨大的障礙,讓無法視物的他失去了一切感應對手存在的能力,所以他只好繼續保持那種姿勢,以防有人趁這時候向他發動攻擊。
不過他等了又等,約克蘭等人始終連一點反應也沒有,直到那一直騷擾著他的聲音砂塵都歸于沉靜以后,他們仍然沒有出現,使他深為不解之余也不禁開始懷疑那些人是否因為剛才那一掌而全被石頭給壓死了,不過就算他們當真被壓死也好,他們死前也應該會發出幾聲慘叫才對,而不會像現在般連半點聲息也沒有,所以他斷定他們不但沒死,而且還埋伏在某處等著他露出破綻。
如果他的眼睛還安好的話,就可以看到肯迪此刻正安坐一角地望著他的情景了,他們一離開那石下通道而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便打定了主意要留在那兒讓艾斯自行消耗體力,只要他的姿勢一露出破綻,他們就會立刻動手。
不過約克蘭究竟到哪去了呢?
這是一個就連肯迪也無法回答的問題。
冷汗開始從艾斯額頭上滲出,他維持這吃力的姿勢已有一段時間了,然而他的敵人除了沒有動靜外還是沒有動靜,他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甚么地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在做些甚么,準備些甚么,更不知道他自己究竟能支持得了多久,所以為了打破僵局,看來他是該有所行動了,否則這樣下去的話,就算他不會被這兩個敵人打死,也會被自己給累死。
在肯迪的注視下,艾斯那平穩的姿勢開始微微顫抖,顯然已不堪負荷,所以他屏住氣繼續注意接下來的發展,只要等到最有利的那一刻出現,他就會立刻動手把這個敵人的手腳打斷好讓他可以完成將他生擒的目標。
艾斯努力地將微顫的姿勢穩定下來,可是就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他的右腳突然一滑,就從石頭上滑了下去。
這時肯迪動了,在他手上的兩根樹藤分別往艾斯的手腳打了過去,在這一刻,他對自己能打敗艾斯一事充滿了信心,因為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順利反擊的,就算是艾斯這么強悍的人,恐怕也不會例外。
不過…倘若這一切都是艾斯蓄意為之的話,那又不一樣了。
在樹藤及身前,艾斯的雙腳突然在身后的石面上一點,就往肯迪的方向彈了過去,肯迪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艾斯已再度緊抓他的樹藤,就這么地將他硬扯過去,這回他要趁這時機揮拳轟擊在肯迪臉上,好來個完美的一擊斃命。
不過他失算了。
他忘了他的對手并不只有目前動手的兩個人,也忘了對他威脅最大的那位年輕人的存在。
所以他沒防備到那突然從下方纏住他雙腳的樹藤,也無法阻止那個人將他扯得往地面摔去,更沒有辦法將肯迪也拉過來和他陪葬-因為肯迪已當機立斷地松開緊握樹藤的手,使他不但失去了將肯迪硬扯過來的本錢,反而還加快了他被抽離的速度。
雖然艾斯想盡辦法要毀掉纏著他雙腳的樹藤,但握著那樹藤另一端的人顯然沒有意思要讓他這么做,所以當他才剛低下身來的時候,他的背脊已猛撞在一塊大石上,使得他的身體在這陣沖擊下彈了起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兩根樹藤也在這時候離開了他的雙腳。
然而當他再站起來的時候,一切已經不同了。
換過新樹藤的肯迪和約克蘭迅速地移位來到艾斯身旁,不斷地在他身旁揮舞樹藤,卻一點也沒有向他展開攻擊的跡象。
艾斯沉著氣注意周圍的環境,背脊上的痛楚已麻痹了他大部份的感官,讓他身體麻木得無法隨心所欲地展開行動,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他的雙手還能動的話,他就有自信可以應付任何惡劣的局面。
當然,這是他在自己的身體被樹藤緊緊纏繞著之前所相信的事。
幾乎是同一瞬間,原本在不斷打轉的樹藤突然都由外而內地收縮起來,雖然艾斯的雙手動得極快,只一會便將四根樹藤斬斷,但就在他的右手斬斷第四根樹藤的時候,強烈的痛楚卻使得他的反應慢了一下,他的雙手已被約克蘭利用還沒被斬斷的那一大截樹藤連同身體緊緊綁著,趁這絕妙時機迅速地躍至他身前的肯迪同樣也用雙腳在他左小腿上猛然一踹,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就隨之響了起來,不過他的痛叫聲卻是在同樣的聲音從他右小腿上傳出來后才從他口中響起的。
在他跌倒在地面之前,約克蘭的冷笑聲也響了起來:“第二目標,順利完成。”
“喂,你剛才究竟躲到哪去啦?怎么我一直都看不到你?”
對于肯迪的提問,約克蘭只是還以一笑:“你自己去想吧。”
這時跪在地面的艾斯怒吼一聲,猛然發力將纏在他身上的樹藤震斷,再以雙手在地面一按,使得他的身體彈了起來,然而約克蘭的兩記手刀也在同一瞬間落到他兩邊的肩膀上,清脆得有點悅耳的聲音也再度響了起來。
看著在痛嚎聲中回落地面的艾斯,約克蘭淡漠地笑了起來:“好了,我想你現在也應該將那位被你帶走的美麗小姐的下落轉告給我知道了吧?”
艾斯惡狠狠的道:“我不會告訴你的,要找到她的話,就自己想法子去找吧!”
肯迪臉色大變,他們好不容易才將這個賞金獵人給制服,沒想到從他口中得到的卻是這么一個令人氣惱的回答,令得他也按捺不了自己心情地向他喝罵道:“你這失敗者,快把美娜小姐的下落給說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艾斯嘴旁泛起一絲冰冷的微笑:“我想你應該還不至于殺了我吧?”
“這可難說了。”約克蘭立刻就揮拳猛揍在艾斯臉上,將他打得躺倒在地面,鮮血也從他敲在石塊上的眼角處涔涔流出:“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要是我無法在天亮前得到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的話,我敢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肯迪吃驚的道:“千萬別把他給打死了,否則我們就…”
約克蘭看似毫不在乎的道:“你放心,我還不至于那么快就奪走他的性命,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當一個人被火烤的時候究竟會有甚么感覺,另外我也還沒有吃過人肉呢…”
肯迪一震,匆忙道:“你…你該不會是說笑吧?”
“你說呢?”
模棱兩可的回答使得兩人甚么話都說不出來,豆大的汗珠也不斷地從艾斯額頭上涔涔滲下,但他依然連半聲呻吟都沒有發出,緊閉的雙唇看來連一點說話的打算也沒有。
“約克蘭,假若你真要這么做的話,我可是會阻止你的。”
約克蘭向說話的肯迪哦了一聲:“為甚么?”
“身為一位圣靈騎士,我不容許…”
“就因為所謂的騎士身份,所以你就想要為這個邪惡的家伙而放棄善良的美娜嗎?如果圣靈騎士的職責就是要庇護邪惡之徒而任由善良之輩被害死的話,你們這些圣靈騎士和惡魔有甚么差別?”
“別把我們的名字和惡魔擺在一起!這對我們而言是天大的侮辱,更何況我并沒有想過要放棄美娜小姐,只不過我們應該用正當的手法,而不是用和惡魔一樣的手段來取得答案!”
“你太天真了,難道你真以為你那些所謂的正當手段就能讓你從這個家伙口中獲得你想要的答案嗎?”
“別說了!”肯迪氣餒的道:“總有其他辦法的,我們不一定要用這種…”
“如果你永遠都是這么天真的話,那我還真不敢想像遇上你的敵人將會有多高興啊。”
“別把不相關的事拿來混為一談。”
“那這家伙就交給你想辦法去吧,我不管了!”
“等一下…”
“怎么?你不趕快想辦法從他口中逼問出美娜的下落,還留在這里纏著我干甚么?我可不想成為尊貴的圣靈騎士猛揍的對像。”
“你不能這么一走了之…”
“那你要我怎么辦?”
“我不知道!”
約克蘭唉了一聲,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坐下:“總之我是沒有其他辦法了,你做你想做的事吧。”
這時肯迪也找了塊石頭坐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我是很想從他口中套出美娜小姐的下落來,可是你那種手段是不對的,我…誰能告訴我究竟該怎么做才好?”
“真是可悲的家伙啊…”約克蘭先是聽得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就仰身往石面躺倒下去:“我不管了,你就坐在那兒給我慢慢地想吧,希望你能在美娜餓死渴死之前可以想出一個答案來啊。”
隨著約克蘭語音在空中漸漸消逝,四周也開始陷入了一片難堪的沉默中,一時之間,這里除了艾斯的喘氣呻吟聲和那稀稀落落的蟬鳴聲外,他們甚么都沒有聽到。
“呵呵,你們的這場戲還真做得很不錯,值得稱贊,為了獎勵你們,我把你們要找的女孩帶來了。”
眾人正聽得心中一凜,七道人影已從蒙朧的月光下出現在他們眼前,其中一個正是應該正被艾斯藏在某處的美娜。
“美娜小姐!你沒事了…”一看到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被人帶走的美娜平安無事的出現在眼前,肯迪激動之下立刻就往她疾沖過去,甚至還情不自禁地將她摟在懷中,可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會回應他的竟然不是美娜,而是約克蘭猛然揮擊在他下巴上的拳頭:“干甚么突然過來抱著我啊?實在是惡心死了!”
肯迪咦了一下,才發現站在他眼前的果然是約克蘭,而不是那再度回到他眼前的美娜。
約克蘭余怒未了的道:“你在抱人之前難道就不懂得先看清楚方向才跑的嗎?美娜站在那兒,無緣無故地向我跑過來做甚么啊?我又不是女人!”
面對約克蘭的叱罵聲,肯迪只能疑惑地搔起頭來,先前他明明是認準了美娜的方向才跑出去的,怎么只一轉眼,他反而往站在另一處的約克蘭奔跑過去啊?
站在美娜身旁的老人笑了起來:“呵呵,年輕人有沖勁是件好事,不過太激動反而會迷失方向,所以有時還是得冷靜下來比較好。”
約克蘭的眉頭皺了一下,除了那不知實力深淺的老人外,不管是美娜還是那五位賞金獵人也好,他們應該都不具備能在這種距離下兒不被他發現的實力才對,那他們究竟是憑甚么而做到這一點的?
“算了,在想那些事情之前,我們還是先應付一下這些客人吧,免得人家說我們待慢了他們。”即使不看肯迪的表情,約克蘭也可以猜出這件事情其實和肯迪一點關系也沒有,所以等肯迪為這件事情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約克蘭便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些突然出現的人身上:“我是約克蘭,他是肯迪,那么…我想我現在應該有權利知道你們的名字了吧?”
這時肯迪突然大叫了一下,把約克蘭的思緒給硬生生地打斷:“我們的武器全在他們手上!”
約克蘭心中一凜,這才發現他和肯迪的武器的確全在那老人身后的五位不起眼的賞金獵人身上,不過他卻沒有立刻向他們索回武器,反而還向肯迪叱喝道:“吵死人了,我們現在應該先搞清楚這些人究竟是誰才對吧?”
那老人呵呵地笑了起來:“首先我先來個自我介紹,我是海頓.瑟斯,賞金獵人公會的人都叫我黯夜魔人,或者直接稱呼我一百五十萬金幣,今年一百六十四歲,尚未娶妻生子…”
“是你!就是你!我要追捕的就是你這個家伙!我可總算找到你了!我…”
“這里已經沒有你說話的余地了,給我安靜!”一聽到海頓所說的黯夜魔人四個字,艾斯便激動地叫出聲來,不過在他說出他真正想要說的話之前,約克蘭已先不耐煩地用劍身拍在他額頭上,然后才不耐煩地揮手道:“你是不是敵人?”
海頓不但沒有回答約克蘭的問題,反而還和藹地朝著艾斯的方向笑了起來:“沒錯,一個廢人是沒有資格再站在這舞臺上的,給我退場吧。”
艾斯心中正自一凜,一團火焰已從他身體內部開始焚燒起來,強烈的灼熱使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水份正不斷離體而去似的,身體也慢慢地干枯起來,到了最后,他就連在地面打滾慘嚎的氣力也失去了,只能躺在那兒等著死亡的降臨,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感覺體內的火焰突然更加熾熱地燃燒起來,一點一點地將他的身體燒成灰燼,奇怪的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的意識依然還是那么地清楚,仿佛一切的痛楚其實都和他沒有甚么關系似的,直到一切突然爆炸開來,他的意識才帶著生命完全地沉淪在黑暗中,再也沒有蘇醒過來。
約克蘭等人所看到的卻不是這么一回事,在他們的注視下,他們看到的只是艾斯突然大吼大叫地在地面打滾,仿佛正忍受非常強烈的痛楚似的,過了一段時間,才慢慢地平息下來,而且當他完全平靜下來以后,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從他身上感受到半點生命氣息,有的只是一片沉寂。
這時海頓才帶著微笑回答約克蘭之前的問題:“我想我并不會是你們的敵人。”
約克蘭立刻直截了當地向他提出要求:“那我想要回我們的武器。”
“沒問題!”海頓說完就向身后的賞金獵人們比了個手勢,使得那些賞金獵人們無奈地互望一眼后,終于把他們原本想拿去拍賣的武器拋到約克蘭等人面前。
肯迪想也不想地就先把他的長劍給收了起來,然后才將奧古姆丁槍給握在手中,在這剎那間,肯迪只覺得自己的膽色突然壯了起來,仿佛之前的霉運已隨著武器回到手中而被一掃而空似的。
約克蘭則相反地慢慢將那屬于他的長劍收到手中,才在確定他的長劍并沒有問題后向那老人發出他早該提出的問題:“你們是甚么人?為甚么能把她找出來?”
“除了那頭黑龍外,在這座山里發生的一切其實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找個人又算得了甚么?”
看著艾斯那毫無生氣的尸體,約克蘭先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才向海頓發問道:“我們登山后所遭遇的一切和你有多少關系?”
海頓贊賞似的道:“不多不少都和我有點關系。”
肯迪皺眉道:“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海頓嘿然笑道:“我只能說我并非第一次見到你們。”
約克蘭冷漠的道:“你究竟是誰?”
“海頓.瑟斯…”
他才剛說出了名字,約克蘭已拔劍往他猛劈下去,只見他冷笑著把手舉起來和他的劍對碰了一下,一聲響亮的金鐵交鳴聲也就響了起來,不過海頓同樣也被他劈退了幾步。
不過約克蘭并沒有繼續展開攻擊,反而向他說道:“剛才和我交手的人是肯迪吧?”
肯迪的怒叱聲立刻傳了回來:“為甚么你要突然襲擊我?”
約克蘭閉上雙眼,微微冷笑道:“在我回答之前,先想想你剛才為甚么會突然抱著我吧。”
“你究竟在說甚么啊?為甚么我老聽不懂你在說甚么?”
約克蘭不理肯迪的反應,逕自向海頓道:“你有甚么意圖?”
“年輕人別緊張,我只是想多看點刺激的場面罷了。”
“就為了這一點,你…”
“沒錯,讓你們的導游迷迷糊糊地摔死的,讓你們和那些賞金獵人碰面的,還有你們的迷路和找不著食物,甚至那家伙會遇上你們,都是在我的安排下完成的。”
終于明白過來的肯迪驚呼一聲:“甚么?”
約克蘭揮手制止他們發作,冷然道:“那你現在想怎樣?”
海頓搔搔頭道:“如果我說要殺了你們的話,你又想怎樣?”
“還能怎么樣?我可不是只會坐以待斃的那種人。”
“慢著慢著,你們別這么緊張嘛。”海頓嘻皮笑臉地道:“你們都看得出來,我已經是個不適合戰斗的老人了,所以我是不會和你們戰斗的。”
肯迪冷然道:“如果你不想和我們戰斗,為甚么你之前卻故意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的?”
“你也要體諒一下我這個老人家吧?我已經這么老了,再也不能像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樣活蹦亂跳了,只好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表演來娛樂一下自己嘛…”
“少說廢話,要是你真有誠意的話,就把那位小姐交給我們…”
“行行行,我這就把她交還給你們,不過在這之前,請讓我先把她給醫好再交給你們吧?”海頓說完就把右手往美娜的額頭拍了一下,只見美娜立刻退了一步,接著那對沒有生氣的眼神也慢慢有了光采:“這下子就大功告成了,接下來她應該會有好幾天昏昏沉沉的,只要你們有點耐心的話,她就會完全恢復過來了,而且還會把那些把她弄成這樣子的事完全忘記,所以你們也別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事。”
約克蘭攔著正激動得想立刻上前接回美娜的肯迪:“你這么做究竟有甚么企圖?”
海頓嘻笑道:“如果我說是這是為了你們剛才讓我看了一場好戲而給的謝禮,不知你可能接受?”
“很難,不過算了,我相信你。”
海頓好奇地哦了一下:“為甚么突然會相信我了?”
“因為我不想在自己可以破解你的幻術之前找到藉口來和你開戰。”
“呵呵,你這個小子說的話聽起來還真有趣的。”
由于約克蘭讓開身子而立刻迫不及待地上前接回美娜的肯迪向海頓道謝了一聲:“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幫我們找回美娜小姐,否則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比較好。”
海頓咧嘴笑道:“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你們給我看了這一場好戲吧。”
這時約克蘭指著海頓身后的那五人問道:“為甚么你會把這五個家伙帶在身邊?”
海頓哈哈笑道:“因為我要把我的人頭交給他們啊。”
約克蘭和肯迪只聽得同時一呆,肯迪更忍不住失聲問道:“你剛才在說甚么?”
“你沒聽錯,我剛才的確是在說我準備要把我的頭交給這五個甚么都做不來的廢物。”
“我倒是對你準備用甚么方法,來把你的人頭交給那五個廢物感到好奇,我想你總不會要他們拿出一把刀來,就讓他們往你的頸項砍下去了吧?”
“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對一個年輕人來說是件好事,不過在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事情是你們不該知道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么我們就先離開好了,我想我們這次應該不會再莫名其妙地迷路了吧?”
海頓笑著做出保證:“只要從這地方向東走,你們肯定可以在日出之前走出這座山。”
“那我們先走了。”約克蘭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東方走了出去,而肯迪則在猶豫一會后,才扶著美娜跟在約克蘭后頭追了上去,很快的,他們的身影已被那濃密的樹影給掩蓋起來了。
“好戲散場了。”海頓回頭望著那群滿臉土色的賞金獵人:“現在該讓我們回去等下一場好戲上演了,對吧?”
賞金獵人們先無奈地互望了一眼,才有聲無力地附和海頓的話,畢竟此刻的他們實在也沒有第二個選擇可以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