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來這么個胖子,所有的族老都沒反應過來。而且他所說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讓人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張明悟出現之后,羅偉先是一驚,隨即就沉默著不再說話了。他臉上那種驚愕地表情僅僅只是一閃而過。所有人都在看著張明悟,除了羅睿也沒人注意到。
“胡說八道!你憑什么說這些事情都是我和父親指使你的!證據呢!”羅鎮猛地大吼一聲,他的話讓一些族老心里也有了一絲疑問。即便這家伙真的是這些事情的幕后黑手。可他現在說出來有什么好處呢?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做對自己這種事的。照這個推論,那這件事情存在的疑問就很大了。
他們之前也都沒見過這個家伙。現在就這么憑空冒出來,指斥他自己和族長父子合謀做了這些事情。這的確是讓人無法相信的。
不過對于羅鎮的質問,張明悟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徑直走到了羅偉面前,從兜里掏出一張紙遞給羅偉。他慢悠悠地說道:“羅偉老兄,你自己看看吧。兩害相權取其輕,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羅家……也完了!我也是沒法子啊!”
羅偉接過那張紙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抬起頭看著張明悟。此刻他臉上的驚愕表情真真切切地讓所有族老看得一清二楚。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張紙上寫得是什么。而張明悟和羅偉相識這一點卻已經是無可置疑的了。
羅偉看著張明悟臉上那絲苦笑瞬間就明白了。對方這是真正的動用了國家機器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張紙上所列的那些罪證又怎么可能調查地這么清清楚楚。而虞子謙的那個身份也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現在一個兩難選擇放在他的面前。如果堅持不承認,對方固然沒辦法證實這一切都是他和羅鎮指使張明悟去做的。但另外的那些事情卻是罪證確鑿。他此前也僅僅只是以為在自家的生意里為張明悟的一些朋友轉移一些灰色收入。可現在已經明明白白地說明了,那些就是間諜組織之間的經濟往來。他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不是他違犯族規這么簡單了。這是要牽連整個家族的大事情。
而張明悟的說法也已經表述清楚了。對方這是給了他兩條路。一條就是拉著羅家一起陪葬,一條就是自己承認羅昂和羅鋼所犯的錯是他設的局。想明白了之后他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就是他——羅睿!
這個從海外歸來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猜不透。但至少有一點是很清楚的。他有著深厚的背景和雄厚的財力。只這兩條,他就是斗不過的。只是他不知道對方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顯啊!我們都老了,糾纏著那些往事實在是沒有意義的。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我追究過嗎?如果不是這次羅鋼的事情,我是不會對當年的事情說半個字的。該放手就放手吧!羅家、三德堂總不能毀在你手里吧?”羅昂的話旁人沒聽太懂。但羅偉是一字一句都沒漏。他是全部聽明白的。
羅偉站起身走到羅睿面前,他也沒說話,就只是和羅睿對視著。他從羅睿的眼中看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父子做的。從今日起,我將交出族長和育德堂當家之位,回家聽候族中公議的發落。”羅偉猛地轉身說道。
“爸……”羅鎮大驚失色地看著父親,喊了一聲。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羅偉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鎮兒,扶我回家。”羅偉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輕聲地對兒子說了一句。
羅偉父子就這么走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等他們反應過來,雖然有些內情還是很糊涂。但羅偉既然已經承認了他所做的這些事情,而且他還自陳交出族長和育德堂當家之位。那是沒有任何疑議的了。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但重新推選一個族長,育德堂也要確定一個當家人。各位族老在商量了一下之后,最終確定由禮德堂當家人羅昇接任族長,而育德堂的當家人則選了羅偉的堂弟羅候。原本育德堂一系的族老是想推選羅昂的,畢竟他當年是遭人陷害,事情也過去這么多年了,當年羅昂號稱羅家不世出的天才,由他繼任當家人應該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羅昂卻堅決的拒絕了。最后還是老祖奶開口讓羅昂補了羅候空出來的族老之位。羅昂原本想拒絕的,可羅睿卻說了一句:“昂伯您對這魂訣的修煉之法最明白,您當這個族老對于將羅家絕技發揚光大也是有好處的。作為羅家子孫,總不能看著家傳絕學就這么一直荒廢下去吧?”
羅昇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發展到最后最大的獲益者竟然是他。憑他的能力和實力想要接任族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他也沒忘記羅睿所說的那個選拔的事情。剛剛因為羅鈞的一句話把這個事情扯到了羅偉父子的事情上來,羅睿和羅昂的話就被打斷了。
繼任族長的事情確定了之后,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起這件事情了:“昂大哥,羅睿,你們說的那個魂訣的事情……”
他這么一說所有的族老把目光都投向了羅睿和羅昂。這件事情剛剛被岔開了。但他們不會忘記的,這可是關系到羅氏家族能否找回家傳絕學的關鍵。
羅昂和羅睿對視了一眼之后,羅睿開口說道:“其實我這個考核要求就是按照魂訣修為來確定的。”
說到這里,他隨即憑空弄出一個水晶球,這個水晶球中有著一顆雷電種子。絲絲電蛇在水晶球中閃動著。就在這時臺下突然又一個人大聲叫道:“天打雷劈啦!”
在眾目睽睽之下,羅紊跳著腳地沖出了祠堂。看著他的樣子像瘋了一樣,所有人都覺得非常詫異。只有羅昂、羅鈞等幾個昨天看到羅睿用雷球炸了羅紊房子的人會心地笑了笑。
“運保!給我拿一杯水上來!”羅睿朝著臺下的羅子保喊了一聲。
所有人都不明白羅睿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沒一會兒,羅子保拿著一杯白開水上來了。
“睿叔,給你水。”羅子保以為羅睿說得口渴,所以這杯水已經被他兌涼了。
羅睿接過水杯卻并不喝,轉頭對羅子保說道:“你坐下。”
羅子保一愣,看了看周圍,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后,卻并沒有發現爺爺剛剛坐的那張神奇的椅子。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他坐下之后,羅睿將這個水晶球放在了他的面前兩尺多高的位置,剛巧和羅子保坐下之后的雙目平行。接著他又把那杯水放在了水晶球之上。這水晶球看似是憑空懸浮著的,其實下面有一個靈能擬形的支架。這和剛剛那把椅子是一樣的。
“運保,你看著這個水晶球,排除一切雜念,就想像著這個水晶球里充滿了雷電能量。呼吸的時候用你爺爺教你的吐納養生功。”羅睿簡單說了一下要求之后問道,“明白了嗎?”
羅子保點了點頭,看著這水晶球開始冥想起來。所有人都對羅睿這種演示很好奇,他們都知道,這是羅睿出的考核題。而第一個接受考核的就是羅子保。但他們都在想只是這樣冥想,最終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卻很難猜測。
時間過去了大約十來分鐘,羅子保眼前的水和水晶球卻沒有絲毫變化。羅子保雙眼圓睜著仿佛要把眼珠子都湊進去。羅睿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這樣是沒用的,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水晶球和這顆雷種,自然就沒有辦法排除自己心中的雜念了。閉上眼睛再試試。”
羅子保聽了他的話把眼睛閉上了。五分鐘之后,水晶球出現了變化,那顆雷種竟然漸漸漲大了。
“哦——”臺下一陣喧嘩聲響起。羅子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雙眼睜開了。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霎那,雷種瞬間恢復了原狀。看到這情形之后,羅昇站起來朝著臺下大聲說道:“保持安靜!”
他說完之后,全場恢復了安靜,他走到羅子保身邊說道:“重來!”
羅子保再次開始了冥想。這次雷球發生變化就要快很多了,那個雷種以肉眼可察的速度在漲大。等了大概三十分鐘左右,整個水晶球變成了淡藍色。而就在這時,那杯水也出現了變化。應該是雷電能量的原因,這杯中的水沒一會兒就被蒸騰地消失了。
“好了!”羅睿走過去拍了拍羅子保的肩頭,隨即朝著臺下說道,“凡是能夠和他一樣將這杯水蒸發掉的,就是考核通過的。我都收!”
說完之后羅睿轉頭對羅昇說道:“昇伯,這東西就放在這里,所有人想要學家傳絕技的,只要能夠達到標準,就可以了。”
這種考核方式讓所有人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不過時間也不早了,羅昇宣布從明天開始由族中派人在這里看著,公開公平的考核,凡是通過考核的,就能跟隨羅睿學習家傳絕技。
接下來自然就是族中聚餐了。不過這頓飯大家都沒什么心思吃,幾乎所有人都想著吃完了先去試試這新奇的考核。
而族老們在聚餐的時候卻把話題轉到了那個消失的祖祠修煉傳統上來了。
“昂大哥,這件事情你是聽孟輝大伯說的?”羅昇對于這傳承的事情非常關心,他現在是族長了,若是在他手里能將這祖祠修煉恢復起來,那也是一件可以記入族譜的功績。
羅昂搖了搖頭說道:“我其實是聽我爺爺說的。他老人家說得也不是很全。畢竟這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些年了。這開啟祖地的鑰匙,育德堂一直都保管著,應該就是那把當家人才能擁有的鐵戒尺。至于修習之法,你們禮德堂是如何傳承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這么一說,羅昇的腦中仿佛靈光乍現,他想起了一件事。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在我們家傳的魂訣總綱里的確有一段話很是晦澀難懂,不過卻是每個人從小就要背的。特別是被當作當家接班人培養的,小時候背這段背不出來也不知道挨了我爹多少打……”羅昇想了想之后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家傳承中那段晦澀難懂卻堅持要每一代傳承人都要背下來的文字。他越想越像一種修煉冥想之法。
接下來,他們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羅睿。
育德堂的傳承是那把鐵戒尺,羅昇也想起了當年父親逼著他們背熟的一段冥想法訣。現在最關鍵就是興德堂的傳承。當初因為羅賓的突然離開,興德堂的傳承就此斷絕。從那之后祖祠修煉的傳統也就斷絕了。而現在羅睿帶著家傳絕學回來歸宗,他們自然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羅睿搖了搖頭,心里的希望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在尹格聯邦,由于對華族的歧視,家族傳承要留下來,那是非常非常困難的。”羅睿的回答更是讓這種失望掉落谷地。
根據育德堂和禮德堂的傳承,這修煉之地就在這祖祠之中。只是因為羅賓的失蹤而沒有人知道具體在什么地方。而不知道這地方在哪里,即便是有育德堂的鐵戒尺和禮德堂的修煉之法,也是沒用的。
族老們的聚餐就在這樣一種失落的氣氛中結束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羅睿那邊沒有傳承留下來,而興德堂這邊這么多年來也是沒人知道。至于這祖祠里,想必當年羅賓離開之后肯定也找過。如果能找到也不會留下這么多年的空白了。
族老們這邊因為好不容易出現的祖祠修煉之地的線索再次斷了而滿懷失望。而另一邊的魂訣考核卻熱火朝天的提前開始了。有些年輕人,中午飯沒吃兩口,就搶著要參加考核。在后堂用餐的族老們知道后,老祖奶笑著起身說道:“看看這幫小家伙去!”
老祖奶和一干族老們到了之后,有些鬧哄哄的場面立刻變得安靜了不少。年輕人們都自覺地排起了隊。
“這樣有點慢了。各位伯父,我想是不是按照三堂分系,各自分開,交叉監督。我這邊再弄五個考核裝置出來,每堂兩個……”羅睿看著這么多人在排隊,后邊的隊伍已經拍了一個長龍了。有些明顯年齡不是很合適的中年人也都混在隊伍里。現在也沒人去管。他隨即向羅昂和羅昇建議道。
兩人各自朝著其他族老看了一眼,大家都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在族老們的參與和監督下,很快六個考核裝置都立了起來。怎么考核今天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羅子保做過的,這個方式也簡單。他們很快就掌握了這之中的訣竅。
可是掌握了訣竅不等于他們就能真正完成達標。一個金字輩的中年人好不容易將雷球點亮,但就是沒辦法使這雷球之中的雷電能量充盈到可以蒸發掉杯中水的地步,最終還是無奈的退了下來。
將近三十個人都考核結束了,可只有一人和羅子保一樣把杯中水蒸發掉了。這個看似簡單的考核,實際上卻很不簡單。過了一會兒又有兩人通過了考核。這時大家才發現,這四個通過了考核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從來沒有接觸過骨雕。他們都是旁系子弟,平時在族內都沒有機會學習家傳的技藝。其中只有一個是興德堂的嫡系子弟,那是羅鈞的兒子羅子年。
“昂大哥,這是怎么回事呢?為什么這些孩子會比嫡系子弟都強呢?”羅昇有些看不懂了。要說這里面羅睿作弊也不太可能,畢竟大家都是一樣的條件。這么多的旁系子弟入選,而那么多嫡系子弟卻偏偏都落選了。但這似乎和他之前設想的有些不同了。
羅昂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都知道,當年我的實力在族中同輩子弟中是排名第一的。你們可能會覺得是爺爺和我爸偏心。可你們不知道,七十二路羅家刀法我根本都沒有學全!”
“啊?!”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其中有好些人都是和他同輩的,他們知道自己很早就已經學會了全部的羅家刀法,所欠缺的只是勤練和經驗。這也是當年他們不及羅昂的地方。可今天羅昂卻說他連七十二路羅家刀都沒學全。這怎么能不讓他們驚愕呢!
面對族中兄弟們不相信的目光,羅昂淡然地笑了笑道:“我爺爺從小就逼著我勤練這魂訣。刀法是我爸教的。我記得當年我爸和我爺爺為了讓我以那一路本領為主還吵過一架。當然最后還是我爺爺贏了。我每天大多數的時候都在練魂訣,而這刀法只是我爸見縫插針的時候教了我一半。但這一半的刀法我用起來就比你們用起來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了。所以當年才會將我稱為天才。”
“你是說這魂訣練得好,這刀法反倒不重要了?這些嫡系子弟很早就開始接觸羅家刀法。這么說來,我們這是舍本逐末了!”羅昇隨即想起自己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都無法提高技能水平。甚至連羅鎮的功夫都比不上,禮德堂也一直都落在育德堂之后。這幾年他退下來不做骨雕了,自我感覺倒比以往的領悟更高了。偶爾有一兩件游戲之作反倒比以往的所有作品都要好。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里。
看來羅睿當初定的標準不要那些有過骨雕經驗的,確實是有道理的。這吐納養生功法,只要是羅家人都會。但刀法卻不是,只有少數的嫡系子弟才會得到傳承。他們學了刀法之后,專注力都在羅家刀法上了。而這作為基礎的羅家魂訣卻被遺忘了。年輕人也沒那個毅力能堅持修習魂訣。反倒是年輕的旁系子弟,比如羅子保這樣的,他們沒人教刀法,修煉的精力在魂訣上反倒下了很多功夫。
由于加了五套考核裝置,考核的進程在時近傍晚的時候,已經全部出來了。全族所有參加考核的年輕一輩有三百多人,通過考核的比羅睿設定的名額要多一點……八個年輕子弟都通過了考核。這八個人的家人父母都是無比自豪的領著各自的孩子站在前排等待這羅睿宣布結果。
“羅子保、羅子年、羅子琪……”羅睿念到一個名字,立刻就有一家人興奮地把孩子推了出去,“你們八個人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把各自的履歷身份證明等等交到族里。這次你們要出國,手續我會找人幫你們辦的。具體出發日期待定,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接你們。”
眾人散去之后,族老們也各自散去了。羅睿明天就要走了,他和老祖奶商量了一下準備在祖祠里住一晚。
“小睿,這個院子是原先的族塾,其他地方也沒合適的客房了……其實你沒必要在這里住的。以后又不是不回來了!”羅鈞將羅睿帶到了祖祠后邊的一個小院。
這里原本是族中的家塾。后來家塾不辦了,他們就將這院子租出去給人做了旅舍。不過這地方比較偏僻,開旅舍的也一直賠錢,上個月剛剛退租了。這里的客房倒還是干凈的。羅睿提出要在這里住一晚,羅鈞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里比較合適住人了。
羅睿笑了笑說道:“回到家里自然是要在家里住一晚的,沒有比祖祠更合適的了。以后我回來的機會不多。這也算是還個愿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前走,羅睿也沒注意腳下突然間就被絆了一跤,幸虧他反應快才沒摔倒。回頭一看卻是院子里的石板地上有一個很不顯眼的凹槽。
“這都是老石板鋪砌的,這黑燈瞎火的走路倒真是要小心。都怪我,這燈在我手里卻忘了給你照亮了。”羅鈞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查看羅睿有沒有崴到腳。
可他沒想到羅睿一伸手就將他劃拉到一邊,自己卻走到那絆倒他的地方蹲了下來。他把羅鈞手里提的燈拎在手中,另一只手卻在那石板上摸索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之后,羅睿又站了起來,對著整個院子打量了好久。羅鈞在一邊看著,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問題,所以也沒打斷他。
“鈞哥,你立刻去請族老們過來,特別是顯伯。昂伯所說的那把鐵戒尺應該在他那邊,請他務必帶來。”羅睿突然對羅鈞說道。
關于羅偉的事情,族里今天也商議過了,雖說他所做的事情性質比較惡劣,但細究起來只有羅昂當年被他陷害一事確實很過分。不過羅昂不想追究,族里也沒理由處罰他。至于羅鋼參賭,雖然有設局引誘的成分,但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在于羅鋼自身。所以對于羅偉的處罰僅僅只是革了他當家和族長的名位,育德堂的產業也要和他自己的私產做個分割。應該說這樣的處分已經是很寬容了。不過這個處分的決定是做出了,可交割還需要些日子。
羅鈞聽他的話似乎和那失傳的秘密有關,隨即應了一聲離開了。他走后羅睿再次蹲了下來。
這個院子是用五尺長半尺寬的條石鋪就的。但有一點尋常人都沒注意。這里的條石竟然都是居延石。這時西北居延山上特產的一種石頭。看著黑不溜秋,但其硬度確堅逾金石最關鍵的是這種石頭還有另外一種神奇的功用——寄魂。這是世上為數不多的和靈魂粒子相關的物質之一。一個家族的族塾,院子里竟然用這種特別的石頭鋪地,本身就很不尋常了。最關鍵的就是在院子中間的這塊條石之上,竟然有一個長方形的凹痕。看這大小尺寸應該就是一把尺的大小。如果羅睿沒有猜錯的話,這里應該就是那塊失傳的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