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并蒂蓮花
- 千嬌百媚:穿越時空的少女
- 野生的蘑菇
- 3019字
- 2023-01-08 12:57:23
“客官還有什么吩咐嗎?”店小二小心翼翼地睨著面前的人。
“你下去吧。”
得到赦令的店小二立即閃身離去,再也不敢隨意來招惹月無殤,這人好像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只是覺得提及水鏡山莊的時候,他眼里莫名的情緒讓人心驚。
月無殤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起身準備離開,也是時候應該回去了,幾日不見那個小丫頭,心里倒甚是掛念。
“大哥,我看這里根本什么都沒有,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在耍我們。”說話的人是敖倉堡的二當家地鼠,尖嘴長齒的模樣一看就是鼠輩。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有耐心,這個寒潭怕是內有乾坤,你發信號讓老四過來,他的水性好,讓他來瞧瞧。”發號施令的人說話沉穩,樣子看起來十分謹慎,他就是敖倉堡的大當家,天虎。
地鼠雖有疑惑,可是老大都下命令了,他也不敢怠慢,趕緊起身去發信號。
大當家站在寒潭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個地方總是給人一種怪異陰森的感覺,會和那個秘密有關嗎?
他在心里思忖之際,老四一接到信號便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
“大哥。”
“你來的正好,我們幾個兄弟里面也就你的水性最好,你下去瞧瞧吧,盡力而為就好。”大當家就怕兄弟逞能,所以臨行之前不忘交代。
四當家水蛇答應著。
一個屏息,一躍而下。
潭面上波紋四起,劃開一個個大大的弧度,暈染開來的痕跡漸漸轉淡,半刻鐘的時間過去了,可是水面依舊平靜。
如一潭死水,毫無動靜,站著的兩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地鼠,你拉著繩子我下去瞧瞧。”天虎欲將繩子系上自己的腳,可是卻被身旁的人攔了下來。
“大哥,這事怎么也應該是小弟代勞,怎么能讓你冒險呢。”地鼠堅決不同意。
“你的水性還不及我,在水下若是水蛇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好搭救,到時別一下子賠進去倆。”天虎慌亂之中還不忘將厲害關系解釋給身旁的兄弟聽。
地鼠不敢再攔著,就怕一時耽擱賠上自己兄弟的命。
天虎拍著惴惴不安的地鼠的肩頭,用眼神安慰著他。
看著眼前的身影沒入潭水,地鼠握著繩子的手微微用力,屏息等待繩子那一端的動靜。
他在心里默默禱告,千萬不能有事。
敖倉堡一共有五個當家,大家都是患難與共的兄弟,自小經歷生死,什么風浪沒有見過。
無父無母,自己的真實姓名也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便以彼此的看家本領作為屬稱。
四蛇排名第四,水性極佳,又號水蛇,而他則是挖地洞的地鼠,生活所迫之時,他便是靠著這個本領才能不餓肚子,時間一久,便也成了一項看家本事。
水面上一片死寂,就在地鼠按捺不住準備尋人幫助的時候,潭面上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由深及淺。
地鼠感到手中的繩子微微動了動,他用盡全身力氣死命地向上拉。
破水而出的兩人皆已是筋疲力盡,天虎尚能言語,而水蛇卻早已陷入昏迷。
“大哥?”地鼠有些不解。
“趕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天虎的聲音里帶有一絲莫名的慌亂,地鼠瞧了一眼四周,果真周圍靜得可怕。
樹叢中的鳥獸似是被驚動了一半,皆飛竄而出,劃破寂靜的山谷,帶著一絲詭異。
當三人離開的時候,月無殤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們的身后。
眼底深處跳動著一簇詭異的寒光。
轉身將視線投至在死寂的潭面上,看來天底下還真是沒有永遠的秘密。
他心中倒是頗感興趣,他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還是有人準備借他人之手一探虛實,斬草除根。
無論是哪一樣,他都會讓那人后悔自己曾經有這樣的想法。
垂放在身側的拳頭漸漸握緊,眼里的殺氣凝聚,黑色的瞳眸慢慢轉淡,最后沾染了一片血腥。
“燒退了嗎?”無憂看身邊的人愁眉不展,開口問道。
“我看不行,還是先抓一副草藥給這個孩子服下吧,本來以為昨夜發了熱就沒事了,可是現在身體卻這么滾燙,這樣下去遲早都要把腦子燒壞。”雪蓮有些擔憂地說道。
她和無憂都略通醫理,治個小病自然不在話下,只是這個丫頭似乎是郁結于胸,影響了藥力的吸收,這病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昨夜的那個意外一直是雪蓮心里的一個梗,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都十年了,向晴的記憶深處竟然還有關于那一夜的記憶。
“你說這孩子會不會什么都記起來了?”雪蓮心中不安,撫著床上人兒蒼白的小臉,指尖微微瑟縮。
“別想太多,少主已經用銀針封住了她的記憶,她再也不會想起那段可怕的記憶,而且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如此歉疚,我相信就算小晴清醒過來也不會責怪你這個娘親的。”
無憂說出了雪蓮心底最為恐慌的一件事。
這個女兒,她朝夕相處了十幾年,卻怎么也不敢相認,只怕她心中怨恨,更怕她想起記憶中那段殘酷的過往。
她寧愿她一輩子都這么無憂無慮地在這個世外桃源長大,也不愿她去多承受幾分世間的紛擾。
所以當她心心念念出谷的時候,她的心里糾結極了,一方面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束縛應當屬于她的自由,另一方面她怕極她知道真相之后與她疏離的殘酷現實。
也許老天爺是在懲罰她吧,因為她辜負了那人,也負了自己的心。
向晴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見房間里有人在交談還有女人嚶嚶哭泣的聲音,這聲音是蓮姨,她想一定又是因為她。
這些日子,她想蓮姨多半落淚都是因為她。
心中不由愧疚,很想睜開眼睛,可是身子越發沉重,就連眼皮也搭在一塊,怎么都撐不起來。
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身旁的聲音似乎也越來越遠,不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月無殤回到谷中就聽人說小丫頭生病的事情,來不及趕回水榭就直奔蓮花落。
看著面前的人毫無生氣地躺在自己的面前,想著他才出去幾日怎么就弄成這樣,心里莫名一疼。
“無殤,藥已經好了,我來喂這孩子喝藥。”
“我來。”
雪蓮聽聞身體微微一僵,面上不掩訝異之色,手中的湯藥也早就在她出神之際轉移到了月無殤的手中。
月無殤從未做過服侍人的事情,可是此時做起來卻是經驗老道。
雪蓮與無憂相視一眼,兩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要說雪蓮的吃驚并不亞于無憂,以前月無殤可是從來不愛與人親近的,對待向晴也只當可有可無的存在,這里指的當然是以前的向晴。
可是如今關心擔憂的神色不假,無微不至的照拂也是真,難道……
雪蓮的心中五味雜陳,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咳咳……”床上的人兒顯然是嗆到了,一張蒼白的臉因為咳嗽恢復了一些血色,可是很快便褪去了。
月無殤有些無措地看著向晴,直到雪蓮眼疾手快上前替她順背,他才松了一口氣,差點被這丫頭嚇死。
向晴睡久了,朦朧之際好像聽到了月無殤的聲音,她睡意去了大半,唯恐她一個晃神,那人又離開了。
眼皮半掀,她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住了坐在自己床頭的那人。
可以明顯感覺那人身體一震,可是卻沒有掙脫開來,因為虛弱,入目的除了一片白芒再無其他,她眼中男人的輪廓似是蒙上了一層霧靄,怎么也看不真切。
“我不叫你師父了好不好?我不喜歡你當我師父,月,你是我的月。”
向晴說起了胡話,月無殤則是一臉的震撼,好像她剛才說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而備受震撼的人豈是他一人,無憂早已是瞠目結舌,看著如此調戲自家主子還能安穩地躺在床上的人,現在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可是向晴似乎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又或者是因為沒有得到月無殤的回應,她有些情急地撲了上去。
完全沒有防備的月無殤下意識地將她摟在懷里,感受著她因為高燒熾熱的體溫,向晴趁機圈抱著對方的腰身不松手。
“我喜歡你,以后長大了就嫁給你做娘子好不好?你也要喜歡我……”向晴軟軟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霸道。
最后一句話溜出口,向晴軟綿綿的身子再也使不上力氣了,圈抱著月無殤的手也開始下滑。
可是整個身子卻探進了月無殤的懷里,無比安穩地睡在里頭。
月無殤此時腦子里全是向晴的那句話,她喜歡他,她愿意做他的娘子,幾日分別竟是這般的天翻地覆。
將人安穩地放置在床榻,他自懷中取出木蘭簪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似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決定。
攤開床上人兒的手,將簪子置于她的手中。
馨蘭雨露沾,盼君俏嬉首,她就是開在自己心間的那朵并蒂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