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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兒難養(4)

吃過飯,大嫂帶著燕子回去,倆小子也吃飽了呼呼大睡,夫妻倆個也洗洗,溫存了一番,相互依偎著睡下。一夜無夢,雞鳴即醒。悠然起來做好了早飯,夫妻倆吃完,喂飽倆小子,一人一個抱著,從側門進了大哥家,給爹娘問了安,倆小子見了爺爺奶奶,興奮地叫著,掙著身子往爺奶那邊去,見孫子們這么親自己,老兩口高興得不得了,趕緊接過孫子,又是親,又是用下巴頦按壓他們的肚子,倆小子笑得嘎嘎的……

倆小子的笑聲比雞鳴還靈,還賴在床上的哥哥們,都“噌”地一下子起來啦,穿上衣服,跑出來洗漱,“哎呀!石頭!墩子!你們最小,醒的這么早???!嘿嘿!哥哥們!嘿嘿!你們怎么這么高興啊!”這倆小子可記得哥哥們舉高高啦,他們很喜歡的,于是!“啊啊”地又掙著小身子,往哥哥們懷里去嘞。

老大山根,老二樹根趕緊接過來,抱著他們在院子里轉悠,守著爺奶,爹娘,他們可不敢舉高高,雖說不會摔著弟弟們,可家里的大人們對他們可沒信心,總覺得他們冒冒失失的,慢慢地就轉悠到了后院,脫離了長輩們的視線,最小的豌豆,站在門口望風,倆哥開始舉高高,石頭墩子又咯咯大笑起來,“啊啊”地叫著,仿佛讓哥哥們再舉高一些,直到兩個哥哥舉累了,石頭和墩子才罷休,乖乖地由著豌豆和大壯小哥倆抱著回前院。

哥哥們和姐姐在吃飯,小哥倆由著爺奶抱著看哥哥們姐姐吃飯熬得香噴噴的小米粥,饅頭,就著小菜,他們吃得高興,這可饞壞了小哥倆,哈喇子都流出來老長,“啊啊”地用手指著哥哥們,小身子也開始往那邊掙,悠然用胳膊肘搗搗正和大哥說話的信智,“咱兒子想飯吃了,看!他們急的?!?

老爺子:“哎呦喂!老婆子,這倆小子是饞飯吃了吧,這往外掙的勁兒還不小呢?!薄翱刹唬∮裉m啊,給倆小子撇點米油,讓他們香香嘴。”“好嘞!”大嫂就去廚房盛了兩小碗米油,一粒米都不帶,又拿了兩個小勺,給石頭,墩子圍上圍嘴,由著老兩口抱著,和悠然一人一個喂倆小子喝米油。石頭喝得高興,竟嫌大孃孃喂得慢,伸出小手就想抓碗,雖說碗里的米油已經不燙了,也嚇了大嫂一跳,趕緊舀了一大勺,送到石頭嘴邊。

石頭“啊嗚”一口,就喝進去大半,又是“啊嗚”一口喝個干凈?!鞍“ 眱陕?,催促大孃孃再來一勺,墩子也不甘示弱,倆小子比賽般,把一小碗米油喝了個精光。咂摸咂摸小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老兩口一直覺得“能吃是福,善吃是智?!笨粗O子能吃,比自己吃美了還高興。

小哥倆看著哥哥們都吃飽了,都跟著大伯二伯出去干活,只有爺奶陪著,爹娘他們也出去忙了,居然有些悵然若失的表情,很讓老兩口覺得這倆小孫子精怪的很。時光流轉,轉眼間倆小子就快一歲,八個月時,就能滿院子跑,還非常靈活,老兩口根本就抓不住他們,好在他們也曉得爺奶上了歲數,在老兩口照看他們時,一直都乖乖的。

只有哥哥們在時,瘋跑著玩。這快一歲了,小嘴巴巴的,常常哄得家里的長輩們合不攏嘴。各種零嘴塞給他們,這不!信智休沐回家買了窩絲糖回來,倆小子貪吃,吃完了自己的份,又甜言蜜語的從爺奶,伯伯孃孃,叔嬸,哥哥們的手里一人一塊地哄來了糖,趁著大家都忙,躲在床上都吃了,齁得到了晚上發作起來,一個勁地咳嗽。

幸虧悠然在前世,工作之余喜好寫作,為了書中的情節寫作的真實性,自學了中醫,還跟著一位有名的老中醫體驗生活了一兩年,雖沒有醫生的執業資格,卻也算得上半個中醫。家里親戚的孩子也是吃糖,吃甜食過多,咳嗽不停,請教了老中醫,推薦了復方鮮竹瀝液。好在那時悠然特意記住了藥方,還親眼所見鮮竹瀝的制作過程。

幸虧發現的早沒耽擱,孩子們咳嗽的不算太厲害,復方鮮竹瀝液暫時不適合用,那就取些竹瀝熬粥,再加幾滴生姜汁,想來孩子們就能好了。于是,就到了大哥院里,請大哥去竹林里砍了一棵竹子回來,給砍成一小節一小節,再把它們從中間劈開。大哥真是干活的好手,拿起砍刀不大會兒的工夫,就都砍好了,順手又把地給掃了,竹坯子都碼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泥爐旁邊。

悠然搬了小竹椅,坐在泥爐跟前兒,給泥爐添上燃燒著的木炭,把竹坯架在泥爐上,專門燒烤竹坯中間,慢慢的竹坯二端開始有淡黃色的液體——竹瀝淅淅瀝瀝地流出來,落入泥爐兩邊地上竹筒里。倆小子咳嗽了一整晚,這時蔫蔫的一左一右依偎在燕子身邊,看著姐姐給他們熬他們最愛喝的小米粥。

等悠然收集了足夠的竹瀝,燕子也把小米粥熬好了,悠然在小米加入適量竹瀝又熬了片刻,盛出兩碗,再擠入幾滴生姜汁,用小勺攪勻,燕子已經給石頭,墩子洗干凈了手,把他們抱到特意給他們做的寶寶椅上,接過一碗小米粥,和悠然一起喂倆小子吃飯。好在這倆小子皮實得很,一晚上沒睡好,也沒攪了他們的好胃口,一碗小米粥,一個白煮蛋,一個菜肉包,沒費勁兒就進了他們的小肚子里。

這早飯剛剛落肚,兄弟倆就一迭聲地問中午吃什么,問娘做不做香噴噴的肉肉吃,當悠然告訴他們因為他們咳嗽,不能吃油膩的,中午只有清淡的飯菜吃,小腦袋瞬間耷拉下去。倆人你一聲,我一聲的,捧著小臉唉聲嘆氣,悠然也不管他們,囑咐他們乖乖呆著,帶著燕子去后院翻曬筍干菜干,做野山蔥醬。

不知不覺中又該做午飯了,悠然活了面,烙野山蔥油餅,燕子跟著悠然學做飯有些時日了,這時正像模像樣的做餅,手藝還不錯。燕子做餅,悠然烙餅,兩人配合的很默契。不大一會兒,就烙好了不少,自然是老規矩,凡是在家的,每一家都送了一盤過去。每一家也或菜或飯的,回了禮,趙家人都講情義,講究個禮尚往來,你來我往的,才會越處越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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