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安道:“醫術,本就需要互相交流,學習,辯證,探討,才能進步,創新,發揚光大。”
“小寧安,你就不怕?”
“怕什么?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只知道有句話很有道理: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代新人換舊人,是社會前進的動力,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好的東西就是需要一代代傳承,改變,特別是醫術。”
任寧安明亮的杏眼閃耀著自信的光芒,這是她的熱愛,她的信仰,她的動力,她的目標。
任寧安都這么說了,院正也不再矯情,大大方方地不懂就問,解決困惑他許久的問題,他可以把他擅長的與小寧安討論,就當交換。
“您的針灸之術是自學的?”
“是啊,我拿自個練的手,最初兩條腿被我刺得腫的連褲子都穿不上。”
“劉顯”命金鱗衛徹查整個皇宮,包括福壽宮的宮女太監都不得隨意走動,悉數待在自己的宮殿,一日三餐皆由金鱗衛送食材至各宮,各宮都有自己的小廚房,就在小廚房做。
說食材不夠吃的,呵呵,忍著,主子和奴才一樣,每一餐都只有一葷一素一湯的份例。
命令來的太突然,被關的太突然,所有的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被關在各自的宮殿得不到任何消息突然就覺得度日如年,坐立難安。
皇帝每天還是要上朝的,還是有宮女太監侍衛能夠走動的。
皇宮,依靠的可不只是人傳遞小溪,后宮突然的就很團結起來,共享消息:比如睿親王妃每日進宮,不在朝堂議事,而是在御書房與圣上單獨待上整日,有的時候整夜,共進一日三餐不說,甚至于常常留宿御書房。
“混賬,睿親王以前也是這般與圣上議事。”儲秀宮褚皇后訓斥冒著風險跑來聚在自己殿里的七嘴八舌的嬪妃。
“皇后娘娘,您也說了,那是睿親王,睿親王現在生死不明的,不好說啊。”
“是啊,皇后娘娘,那位,可是圣上親臨青疆迎的親,皇后娘娘也沒有那待遇呢。”
“皇后娘娘,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可在御書房被圣上留宿過?”
“唉,可憐奴婢進宮好些日子了,都未曾見過圣上一面,究竟是咱圣上太忙還是心中另有他人要守身如玉呢?”
皇后鐵青著臉,太年輕,喜怒哀樂皆在臉上:
秦王在府邸時只有側妃二人,育有一子一女,進宮后被封為賢德二妃。她是親王登基時大婚的正宮皇后,迄今為止,依舊沒有圓房。
貴,淑,賢,德四妃中,貴,淑空缺。
“皇后娘娘,要不還是請育有子女的賢德二位姐姐去向圣上諫言,就說咱后宮啊,愿意多一位貴妃妹妹,既解了圣上憂心之事,也還我等隨意走動。”
很快收斂情緒的皇后從座位上站起身:“爾等作為一宮之主,無視昭令私自出宮,念在初犯,本宮從輕發落,諸宮從上至下簪花小楷抄寫女誡一百遍,若有步從者,位份降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