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至下?這是包括一宮的太監宮女粗使雜役?
一百遍?沒有半年根本抄不完啊,那可是簪花小楷?
“皇后娘娘開恩啊。”
“一百五十遍。”
眾人戴上斗篷,怎么來的怎么回去:切,儲秀宮,連杯茶都沒有,跟咱的待遇一個樣,還抖什么皇后架子。
早知道,就在宮里多多備些茶葉干肉什么的,有銀子也買不到。
“娘娘。”翠喜關切的端著銀耳燉雪梨。
“我沒事,我就算不信天下人,我也相信寧安,相信她和睿親王情比金堅。她那樣的女子,根本不會與她人爭夫,她的天空,廣闊;她的志向高遠。她不容許圣上聲名有損,她,熱愛大唐。”
“娘娘為何如此信她?”
“因為我有幸親眼目睹她的為人,得她相救。”
“是那一次去昆侖山路上遇險那一回!”
皇后點頭,摸著胸前掛著的她向鬼醫求來的護身符,那一回啊,值得她一生回味,鬼醫大人是把圣上當弟弟一樣看護,照顧。
她給了自己護身符,她是記得自己的吧,所以,她們是朋友了吧,以前沒有朋友,現在也沒有朋友,可自己就是肯定鬼醫會視自己為友。
睿親王府,任寧安在畫輿圖,收筆晾干后遞給專瀾衫,聶青袍,囑咐道:“你二人與我四嫂嫂蘭朵匯合,在那的一切任務任氏商隊會輔助你們,萬事以保全性命為先,早日平安歸來。”
白族,作為后世之人,任寧安當然知道在哪里她對照軍部區域輿圖,再與記憶里的進行時間對比,推斷山川河流的走向,變化,便能畫出現在她需要的詳細輿圖。
“斑篁。”
任寧安突然的聲音響起,直直的凝視讓斑篁忍不住上下掃視自己的不妥之處。
“你養的蜂鳥聽說下崽了?”
斑篁點頭。
“讓它們光顧老院正府邸吧,那是個活得有些久了的老怪物了,說不定咱們能從他那釣到那個白族詛咒的傳說真相。”
老院正?孫府?斑篁回想著那個三條胡須辮的可愛老頭,他?
聽到外面有動靜,斑篁轉眼消失在屋子里。
“寧安。”金長平頂著熊貓眼抱著一摞冊子,后面跟著同樣熊貓眼的金樂語也抱著一摞冊子放在任寧安的書桌上,就毫無形象的向后仰癱在地毯上,嘴里哀嚎:“寧安,三日,我,三日,我們做到了,我們說話算話。唉喲喂,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是對付金一我都沒有這么拼過,累死我了,我要睡五天五夜不吃不喝。”
四婢放下手中的活計,快速翻看二人做的方案,書房里只有任寧安寫字的聲音,四婢翻閱紙張的聲音。
“寧安,我想我弟了。以前他出門,三月半載一年的,可是這次,歸期是多久啊?要不是你嫁進來了,主持大局……我娘都瘦了好幾圈,老太君都不精神了,強撐著,說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擔子都讓你挑了,寧安,我弟他……”
金長平含著淚花帶著顫抖的哭音,不敢把最后的疑問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