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安圍著劉顯,觀其氣色,眼睛,觀察其雙手,緊鎖雙眉,沉默不語。
“小寧安,有話請直言,給我兩個老頭子解解惑。”院正道:“行醫一輩子,無故昏迷者遇的也不少,在針灸用藥推拿后最多五日便會清醒,可是偏偏這一次?癥狀到底出在何處?”
“兩位院正有沒有聽過有一種叫做“殺魂”的黑巫術?”
“什么?”老院正嚴肅的站起身,仔細的查看劉顯的氣色。
旁邊的小野似乎比老院正鎮定多了,眼睛升起一束亮光盯著任寧安的后背,似乎察覺到自己的不妥,迅速擺出無知的神情跟在自個太爺爺身側。。
院正想問:黑巫術倒是知道一些,但,殺魂,是什么?而且,據他所知,擅長黑巫術的人在自己族內也不會被待見,被族人所不容,還會有人去學黑巫術?不是早就被打壓失傳滅族了么!
老院正長長的嘆息:“聽我的祖父說起過一件往事:兩百還是三百年前,宮中有一位白妃深得盛寵,遭了后宮所有妃子的嫉恨,最后背上謀害儲君的罪名被剝皮抽骨后再五馬分尸。
白妃死的時候沒有掉一滴眼淚,大笑道:“帝王恩寵,不過如此。我白如畫棄輪回,只為自己討一個公道,殺魂大唐龍脈斷劉氏江山洗我今日冤屈。”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太醫院要早做準備,一晃三百年了。從祖父那一輩開始細查白妃的出身,可是只有白族二字,這明顯不是漢人,至于她的娘家,族人,什么都查不到。
好不容易查到黑巫術,查到殺魂,可并沒有詳細的解說,書籍上缺失的東西,就派人去尋找,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查無此族,連擁有“白”這個姓氏的也只剩下漢人。”
“殺魂,究竟是什么?”“劉顯”問。
院正搖頭,老院正不語。
“殺魂者,只需要通過與某人的簡單接觸,就能夠將其魂魄吸走,然后此人便開始患上一些離奇的癥狀,甚至是死亡。”任寧安滿足布局之人的挑釁,坦蕩的解說。
“吸魂魄?”“劉顯”仔細的打量劉顯的臉色,完全看不出他魂魄不全啊,就跟正常人睡著了沒有區別。
意有所指的眼角瞥向老院正含著不過如此的嘲笑:“安安,你說這病是要通過接觸?我刮地三尺也要找出施法之人。”
任寧安點頭:“那人一定還在宮里,殺魂是要不斷的施法才能全部奪走其魂魄的。”
她進宮一趟,總要有大動作大動靜才行啊。
任寧安從提著的小藥箱里取了兩根木針,解開劉顯胸前的衣衫,給他行針布陣。
院正好奇又驚訝針灸之法,這是他欠缺的。
針師所用一般都是九種針具,但絕對沒有用木料制針的,而且他研習了一輩子,小寧安剛出手就讓他服氣:最起碼也是針灸大師。
“小寧安,此陣是?”
“此乃上古針法太極九針,為義父所授,固他剩余魂魄,聚已散魂魄回體。”
院正一聽連忙別眼避開,可又忍不住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