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任寧安身后,眼神打架,無語望天,同時蹲下身子去翻看花名冊,去比對舊的花名冊各處檔案人員分配歸屬。
二人壓根就忘了,她們可以反抗,可以說“不”。
只能說二人面對任寧安的威壓,比她們面對嚴肅的父親,過之而無不及。
“若三日后做不到怎么辦?”任寧安又問,愉悅的姿態在二女的眼里格外嫌棄。
“輸銀子?”金樂語試探的問道。
金長平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得仔細算算她的私房錢,應該夠了。
“桃桃,我缺多少銀子?”
“回主子話,小錢不缺,缺大錢,比如用作貧困地方的私塾補助橋梁商業運作等就要黃金百萬兩?!?
金樂語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她的命吧,她這輩子就只配聽一聽這些天文數字。
黃金,還要百萬兩?把她賣一萬次,夠不夠?
金長平邪氣了,算了,往死里認真干吧,別磨嘰了,半夜去順幾件老爹老娘的庫房,行不行?
她原想著金一家里人口簡單,她隨便糊弄也能掌好家的,
任寧安進宮了,斑篁隨行,四婢留在王府繼續未完之事。
任寧安用兩個時辰相完王府所有人,心里已經有底了。何處需要添減人手,哪些可以歸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有多少細作,暗棋,什么時候物盡其用后讓其消失,心中要有數。
“金墨然”失蹤,都沒能讓這些暗棋動起來,那么她就讓這些不得不跳出來去送消息,讓所有人猜測她的真實目的。
皇宮,御書房,“劉顯”按下書桌上的機關,偌大的書桌從底部一分為二,露出通往密室的石梯。
任寧安跟在“劉顯”身后,前面的引路之人不是金墨然裝扮的“劉顯”,也不是顯哥兒的替身,而是那個操控局勢的神秘人。
可是這個神秘人既要裝扮成“劉顯”,又要偽裝成“金墨然”的臉哄騙任寧安,任寧安想:再薄的臉皮偽裝,也有好幾層呢,透氣嗎?
他這是要帶自己去見真正的顯哥兒,顯哥兒和金墨然的膽子真大,都拿自己做局,這是太相信她能破局了吧。
密室里只有一具雕龍黃金棺。
“劉顯”轉動雕龍嘴里的龍珠向任寧安解釋道:“寧安,此處機關隨著一天十二個時辰的不同自行轉換?!?
這是在提醒她不要半夜潛入么?她才懶得呢。
密室不見了,是一間帶院子的屋子,十八個羅漢八方打坐守護在外院。
內屋床上躺著的正是突然昏睡不醒的大唐帝劉顯,床邊伺候的是太醫院已經致仕的老院正以及現任院正。
任寧安執晚輩禮,老院正自嘲道:“我倆啊,這是占了年紀優勢呢,寧安小丫頭?!?
“術業有專攻,寧安要向兩位院正請教,還望兩位不吝賜教?!?
老一輩都喜歡有本事卻依舊謙遜的后生。
“這是我重孫小野,來,拜見鬼醫閣下?!崩显赫凉M頭銀發,下巴的胡子被自家調皮的重重孫女編成三條小辮子,系著紅絲線,臉色紅潤,身子骨健朗。
“是,太爺爺?!?
“師傅,您且坐著歇一會,讓小寧安先診脈?!痹赫岔斨鴿M頭銀發,只是胡須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