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安問威遠侯:“請問古侯爺,哥哥本身就體虛,為何還要服食大補之物?區區俗人的破身子,受得住修煉之人的丹藥么?根基不穩,神品丹藥也救不了命,只會加速暴斃時間。”
“安安,是神農門六品醫仙容蘭,她是醫圣花無真尊的愛徒,是古侯爺花了大力氣請的,這三年一直是她給安哥兒看診。”劉顯自來熟,擔心任寧安誤會金墨然,一旁的古侯爺看著任寧安還在夢中。
任寧安冷哼,逐所有人出屋。
兩個時辰后,門從里面被打開。
任寧安坐在外屋的軟椅上養神。
“一切順利?!?
但是,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任長樹端了一盅雞湯,是他守在廚房燉的,不經任何人之手,放在任寧安身旁的小幾上,絲雨取了碗筷,任長樹照顧自個的妹妹,不讓任何人插手。
沈適以為有他們一份的,畢竟那么大一鍋,鬼醫,不,小表妹一個人也吃不下啊,不是浪費么。
聽古大說過,任長樹燉湯是一絕。
金墨然安靜的坐在任寧安另一邊,雙手托腮撐在自個膝蓋上,欣賞任寧安,細細的看,認真的看,他們,分別了前世,才有了今生呢!
前世都沒有看過她的面容,眼睛依舊又大又漂亮,盛滿了陽光,笑起來,眉眼彎彎。
他是知道的,修煉之人一旦虧損便需要大量進食來彌補虧空,下一次的雞湯,由他來準備,這一次,就讓小五先嘚瑟吧。
等任寧安吃完,幾人才散去,擁著任長樹去廚房找湯。
最后喝了一碗威遠侯府下人們的宵夜粥,就在古陵安的院子里打地鋪。
古陵安一直等到第二日夜幕降臨才醒,讓大家的心踏實落地。
在征得古陵安同意后,四婢開始收拾古陵安的一些衣物,準備回任宅。
“在哪里?”唐十問代桃,已到宵禁時間,怕是不妥。
為什么不在侯府休養?
“若你是主子,你會留在此地么?”代桃反問。
“長輩的事,當后輩的也管不著啊,而且,孰是孰非,說不清楚?!?
“所以啊,主子眼不見心不煩,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不是嗎?”
反對無效,威遠侯府的門房也不敢攔。
威遠侯追出來朝任寧安喊:“我沒有對不起你娘?!?
任寧安回頭,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的確沒有對不起她,是她自以為在你的心里很重要。
然后你自以為你很癡情,在待你如親子的養母反對下還祭拜她。
你只不過從頭至尾想要的,是個能傳宗接代的親生兒子罷了。當年,醫者對你保證魯氏肚子里的無非是個兒子罷了,你就立即同意了你養母殘害我母親。
我母親寒了心,下藥讓你絕育,是對的,她不是也沒有好下場么!
怎么,今個想在我這兒演一出父慈,治你的絕育之癥?
你也配!”
“她當初也是個被人拋棄的破鞋,是我收留了她。”
“那睡了破鞋的你又是什么物件?打著感情的幌子讓她相信你是她的救犢,結果,你不止把她推向深淵還要了她的命,再偽裝你的深情,你真惡心。
有本事,不要利用感情去騙。賤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