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醋意,生生插到任寧安和任長樹牽著的兩只手中間阻斷二人,擁任寧安入懷,摟的死緊死緊,想要嵌入自己胸前的骨頭。
嚇呆了所有人,靜止了時光。
任寧安甩出兩記重重的耳光讓金墨然左右臉齊整。
金墨然卻傻笑,不惱,雙手緊緊抓牢任寧安的雙手。
二人站在一起,長三歲的任寧安反而比金墨然矮了半個頭。
金墨然低下頭,隔著衣服咬在任寧安的左邊鎖骨上,直到見血。
任寧安沒有呼疼,只是氣惱,這何許人,敢這么對她?
身后的負(fù)責(zé)任寧安安危的斑篁和十九衛(wèi)對自己的失職無語,通通現(xiàn)身人前,加上金墨然的親衛(wèi),隱衛(wèi),擠滿了小院,卻涇渭分明,只待各自的主子示下。
對于金墨然的失控,劉顯是知情人,他能理解。
其他幾人立即明白金墨然是在向小五宣示主權(quán),他對鬼醫(yī)的勢在必得之心。
果不其然,金墨然沾了鮮血的唇紅得妖艷,開口了:“你是我的,安安,我找了你多年,你是我金墨然的。”
他就是金墨然?
任寧安深呼吸,已經(jīng)有嬌客了,卻仗著身份欺負(fù)自己……
“你找死。”任寧安一腳踹向金墨然的小腹,將他踢出小院。
“腦子有病就去治。”甩出一句話,繞過擋路的威遠(yuǎn)侯進(jìn)屋走向內(nèi)室看清楚昏睡的人的面容后,戴手套的手頓住了。
沉入海底的兩歲記憶從遙遠(yuǎn)的深處,被原主遺忘的畫面斷斷續(xù)續(xù),不是很清晰。
巷道里,兩個抱在一起的兩歲孩童,旁邊流淚的嬤嬤……
洞房花燭夜,父親擁著新娶的嬌妻說早就厭倦了小陸氏,說無媒茍合不算妻……
母親的難產(chǎn)之夜,也是父親新娶花燭夜……
等在一旁要新鮮紫河車的老婦人不顧母親大出血生命垂危……
晚哥哥半個時辰,在母親肚子里沒有出生的妹妹親耳聽到了一切,乳母帶著母親的尸體逃命……
所有人都不知道肚子里的淤血中還有一個小小的她……
任寧安的臉上莫名流淚,那些不應(yīng)該是原主的記憶么?自己明明是五歲時才穿越而來。
難道她不是五歲重生,而是帶著記憶從娘胎里被生下來,因為某些原因,她失去了一些記憶,五歲前一片空白。
因為,三歲的小孩,對三歲之前的事情是沒有記憶的。
“別……別哭……”古陵安伸出手擦任寧安臉上的淚。
任寧安撫著胸口,原來偶爾的心絞痛是因為他嗎?她的孿生哥哥。
古陵安笑,他模糊的記憶里是有一個妹妹的,只是他發(fā)燒了,忘記了很多事,他以為他是在做夢,夢里母親懷了雙胎,夢里,妹妹受了很多苦……
幸好他給妹妹找了一個很好的婆家,有錢有權(quán)有勢,鸚哥兒,不錯的。
“哥哥,我沒有吃苦,我一直被嬌養(yǎng),在祖父祖母,爹,娘,哥哥們手心里長大,記得家里窮的都要吃土了,可我吃的卻是肉粥……”
兄妹二人敘舊之際,任寧安給古陵安用了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