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孔柔激戰到凌晨。
兩人的配合還是那么親密無間,孔柔在下線的時候,依依不舍:“我下次上線,可能就要在一個月以后了……在學校里,我可以和你聊天嗎?”
“好好學習。”
“可是……”
“學校里有休息的時間吧?只要不打擾學習就沒問題。”
“嗯,我知道了!”
孔柔的聲音透著小小的興奮。
方行淡然一笑。
雖然見面時間不長,但孔柔漸漸展示出了依賴。
畢竟,方行大她兩歲,又比她更加成熟。
一名十七歲的少女,會依賴一位比她大兩歲的優秀男孩,實在是太正常了,就連方行偶爾也會想依賴一位成熟的大姐姐。
……好像暴露了什么?
不過,即使孔柔對他有些好感,那樣的感情,應該也不足以稱之為戀愛。
會預示著兩人會有更深發展的可能性,眼下,還沒有出現。
…
第二天醒來,一大早,方行收到一條短信。
來自前同班同學,兼同宿舍好友——鐘躍然:「要開學了,一起喝一杯嗎?」
方行:「好啊,在哪兒?」
鐘躍然:「還是老地方,晚上七點半。」
方行:「行!」
鐘躍然:「美美去她朋友那兒了,魏城今天去我那兒住……咱們去酒吧,喝一晚上!」
陳美美是鐘躍然的女朋友,兩人交往一年了。
魏城則是另一個舍友。
紫天府大學一個宿舍里,只住三個人,并且還是三室一廳。三人去年一起住了一年,感情很好,即使現在分開,也經常聯系。
方行:「喝一晚上,美美不說你?」
鐘躍然:「她敢!嘿嘿……不說了,晚上好好聊聊!」
方行:「嗯」
…
今天是八號。
紫天府大學的開學時間,是后天。
今天下著牛毛細雨,方行穿著棒球衫和黑色牛仔褲,走進了咕咾街一家名為Linking Star的酒吧。
酒吧里,放著舒緩的藍調情歌。
兩名女孩坐在吧臺處調情。
方行四處望了一下,兩名坐在右側的年輕人朝他揮手。方行臉上帶著笑容,走了過去。左邊那名年輕人,就是鐘躍然,為人英俊瀟灑,家里人在西川江市做些生意,算是富家子弟。
右邊是個大塊頭。
黑壯壯的個子,足有一米九,臉上掛著黝黑的微笑,名叫魏城。
“方行,你來遲了。”
鐘躍然笑道:“老規矩,來遲的人先罰三杯,沒問題吧?”
方行說:“這剛好七點半,我掐著時間來的,我想怎么著都不是我最后吧……你倆來這么早干嘛?”
方行說著,朝吧臺臺侍招手,要了三杯甜品雞尾酒。
方行偶爾喝點酒,但分辨不出酒的好壞,嘗不出其中的滋味。所以只點一些水果味的雞尾酒,喝起來還不錯。
“不來早點,美美就不讓我出來了。”
“你不是說,她去朋友那兒了?”
“她剛走不久,我不早點走,她就不讓我走了…”
鐘躍然遞給魏城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魏城憨憨地笑一下。
兩人曖昧地瞧著方行。
方行莫名其妙,隨后才想通了什么:“噢,女朋友是吧……”
鐘躍然笑起來,說:“都讓你找個女朋友了,你又不找。你都在學校里呆一年了,都還沒和女生牽過手……我說,你不會真要單身四年吧?”
鐘躍然的女朋友,叫陳美美。
兩人從去年開始交往,鐘躍然也是在去年,轉入了女朋友所在的“儒”院,兩人天天在一起,如膠似漆,好不熱鬧。
魏城則是有一個異地的青梅竹馬。
這兩人的感情,就更不用提。好像是從孩童時代,從小學就開始交往,一直到高中,到大學。家長都已經見過了,打算畢業就結婚,之后在同一座城市發展。
只有方行還是單身一人。
去年被這兩個家伙,撒了不少狗糧。
而且不止是鐘躍然在催他,就連憨厚老實的魏城,也贊同不已:“方行,你是該找個女朋友了,你的條件又不差,肯定能找到不錯的……不用每天撲在學習上吧?”
“我也沒有很愛學習吧?”方行說。
“什么叫不愛學習!?”
兩人異口同聲道。
鐘躍然猛喝一大口泛著淺藍色光暈的雞尾酒,神情激動:
“你那都不叫學習,什么才叫?每天回來不是看書,就是修煉。咱們班的女生都不敢和你說話,說你太優秀,人家容易自卑。”
方行奇道,“還有這種事?”
“你不和人家聯系,當然不知道了。”鐘躍然聳聳肩。
魏城也連連點頭,“你已經是學年第一了,去年的煉丹系,你還是第一吧?你也可以適當休息一下,找個女朋友,放松放松吧。”
“不是不找,是找不到合適的。”方行說。
鐘躍然翻個白眼,“借口。你要是真這么想,我馬上讓美美幫你介紹,包人家滿意……只不過,我怕人家看得上你,你卻看不上人家。”
“我的眼光哪兒有那么高?”
方行笑一下,言談之間,三杯雞尾酒已經下肚,度數不高,但滋味卻挺不錯的。三人要了酒,一邊喝,一邊繼續聊天。
“你眼光不高,就沒人高了……是吧魏城?”
魏城點點頭。
鐘躍然又繼續道:“學校里好的女生一大把,有家世的,有臉蛋的,有才華的,有相貌的,你一個都看不上……這不叫眼光高,那什么才叫眼光高?”
“我沒騙你。”
方行沉思一下,說:“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
方行也不知該怎么形容。
他的確認為,學校里有很多漂亮女孩,但那種漂亮,不足以打動他。對重生一世的他來說,單純的漂亮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他在等待一位真命天女。
一個能讓他切身感受到生命的意義,并且那種洶涌澎湃的感覺,能夠超越時間和空間——方行,在等待這樣一個女孩。
但這種話說出來,未免太玄乎了。
連方行自己都覺得害臊。
方行只是遮遮掩掩地說:“總之,再等等吧,多謝你們的好意了。”
鐘躍然和魏城對視一眼,齊齊嘆一口氣。
正當兩人想說什么,一位妙齡女郎攜一陣香風,飄然而至,朝三人之中唯一單身的方行曖昧一笑,并遞出一張名片。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名片,上面寫著:
「任君采擷,包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