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第二天,那個云南王的小外甥宋紈忽然借故先回云南了,太后看陳塵的眼神更加冷淡,影蝶郡主和二公主兩個女孩依舊纏著她們的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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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之后,陳塵五味雜陳,她朦朧記得自己當時非禮了這個季若琛,是因為那碗溫情酒使自己神志不清的緣故,那季若琛雖然是個奸細不錯,但無論對誰,自己做出如此令人羞恥的事情,也太令自己無地自容了,她心里后悔,但心里又百思不得其解,當時那季若琛為什么不殺自己,四下無人,絕妙的機會,他為什么不抓住?
心里煩悶,便今后幾日都不來太后那里請安,就可不與那人見面,陳塵一個人在皇宮里走著走著,突然遇到了崚國國師——————弱筠。
國師和藹地弓起背,行了個禮,“見過二公主,不知二公主近來身體可好?”國師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花胡子老人,一席白衣,風姿綽約,仙風道骨,輔佐崚國四代君王,德高望重,掌管祭祀各項典禮。
“多謝國師記掛,我還行,吃嘛嘛香。”陳塵很尊敬這位國師,她知道國師也很尊敬自己。是他當年領著自己完成了繼承神劍的過程,帶著陳塵奪下皇宮,這個國師可能是唯一能對陳塵的經歷的坎坷有一點真正的共情的人。
“老朽前來是為了給二公主一件禮物,還望您笑納。”國師笑著說。
“您沒事送什么禮物呀?”陳塵笑了。
只見他身后一個小太監端來了個裝著小黑瓶的紅漆綠紋黑匣子。
“這是老朽煉的膏藥,把它抹在手上,便可以消除疼痛,比宮里其他止痛藥效果要好萬倍,老朽煉了多年才成功,公主莫要怪我送的晚了。”國師笑說。
陳塵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愣了愣,笑說,“多謝國師,只是老病多年,已經沒那么痛了,我也都習慣了,怕是浪費了你的好藥。”
“老朽明白,公主收下便是,您不用,也可以賞給北疆的戰士。”
國師說罷,便告辭走了。陳塵拿著那匣子,看了看自己略微紅腫的右手,心里無限感慨,當年為了從煉劍爐里拔劍,傷到皮肉,每到冬天,這右手便會隱隱作痛,最初那年痛的得陳塵夜夜睡不著覺,每晚捂著手在床上打滾,只不過多年戰場廝殺,挨過許多傷,也沒心思管這若隱若現的頑疾了,就好像沒有了一般,陳塵都快把它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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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家宴上,太后又提起陳團團的親事,瘋狂暗示季若琛,打探他的心意。
“琛將軍,家中父母身體可好?”
“姨母,小琛是孤兒。從小養在武館的。”云南王幫忙回答了。
“噢,琛將軍年紀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時候娶妻?可否有意中人吶?”
言畢,影蝶郡主和陳團團都豎起了耳朵看向他,興奮起來。
季若琛一聽,眼睛一轉,把手中的酒杯一放,“鄙人在軍中事務繁忙,實在無暇顧及這些事。”
“父母不在,家里有個人照顧也是好的。琛將軍若是有意中人,不妨告訴我,我來給你操辦這些事。”
“鄙人還沒有意中人。”
聽罷,兩位姑娘心里仿佛被澆了冷水一般,拔涼拔涼的,瞬間蔫了。
“若是還找不到好的,我給你指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必非得是自己挑的。”太后說。
“還有,你在軍中平時里接觸的女孩太少,要多來京城宮里頭走走。”云南王說。
陳塵一聽,心里笑道,話都已經說道這份上了,你還看不出人家拿你當女婿嗎?隨即看了季若琛一眼,沒想到兩個人眼睛撞上,陳塵只好快速收回了笑意。
二位姑娘心里聽了又燃起了希望,開心了起來。
“是,鄙人多謝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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