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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小心溺水

“季總,楊捷人早已不在D國。”

他回應,“人不在D國,你現在告訴我?”語氣逐漸升得令人不寒而栗,“長夜的辦事效率什么時候輪到讓我問事!”

“對不起,季……”

話音未落,季燃塵冷臉掛斷,狠狠地朝床上摔去,手機落下又彈了起來,差半厘米就滑落地。

對不起什么對不起,犯了錯一句對不起能抵什么惡果!

他派去的人跟蹤了楊捷十多天,之后的三、四個多月就沒了他的任何消息,然后,現在才來給他通消息說人不見了!他一個手持重要文件的背叛者,反長夜一次,不得不防還有第二次。

季燃塵長吁了口氣,心煩意亂地打開房門,正面撞上剛從左手邊房間里出來的舒言。

她凝視了他一眼,也不打招呼,徑直走過。

男人大步阻擋在她面前,蹙眉盤問,“怎么,舒總設計現在見到上司,已經連基本的問好都不愿意了?”

舒言垂下手,頗有些生氣地盯著他,說話像是咬著后槽牙,“季總,晚上好。”不情不愿,“這樣可以走了嗎?”

“不能。”他淡然回應。

“道貌岸然。”舒言小聲嘀咕,掙扎要走。

男人從胸腔發出一股邪笑,這女人,想什么呢,是當他聾了聽不見嗎。“怎么個道貌岸然法?”

他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嗎,還反過來問她。“表面正人君子,實則道貌岸然!”

男人抓起她的手腕,“好啊,我倒是想聽舒總設計娓娓道來,看看我季燃塵都做了哪些表里不一之事。”

舒言撇過頭不去看他。他不過是為了救張茜萊,避免她被骨具模型砸到罷了,她怎么還口出狂言跟他慪氣說他道貌岸然呢。

男人沉默了半晌,幽幽地、發自內心開心地哼了一聲,然后,很清澈、很溫柔地貼在她耳旁,像是清風拂過,淡淡的、低沉的一句,“舒言,你吃醋了。”

舒言愣了一下,像是被取笑似的,變得更生氣,費勁全身力氣掙脫他的手。誰吃醋了,吃誰的醋,她沒有吃醋,絕對沒有!“你想多了季總,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沒有吃誰的醋。”

“是嗎?”男人無疑是樂意的,他允許她吃醋,越吃醋,他就越開心。

女人不想應他。

季燃塵不再挑逗她的趣,主動問話,“你和禾木什么時候認識的?”

禾木?他為什么突然問禾木,這兩個人沒有什么交集吧?舒言回答:“兩三年了,在意大利認識的,怎么了?”

男人搖頭,“沒什么。”

禾木這些年在國內發展得越來越好,要說他和長夜有間接合作,舒言還不一定會信。只是季燃塵全權掌管長夜,在D國的大小事務都是自己手下在執行,如果不是因為楊捷這件事情把他叫去D國,他都不會發現禾木會是本次合作方特聘的設計師。

“禾木是一個優秀的設計師,他在業界的涉略和經驗都要比我深,如果長夜有心合作,應該自己去和他本人談。”

男人沉下臉,夾雜著一絲酸味感慨道:“聽這話,舒總設計對禾木評價很高啊。”

“我不過就事論事,禾木的設計作品怎么樣一看便知。”舒言抬頭看他,“他,說不定比我適合長夜,比我適合海樂。”

男人眉頭一緊,合適什么!她想走,這才過去多久,就想著逃離長夜,真是給了幌子就想著逃。他給出了長夜最引人心癢的專柜位置和宣傳廣度,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這女人不但不珍惜,還滿是保持著和他這段遙遠的距離。

他語氣變得不耐煩,“舒言,你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協議,也是你同意簽字的,只要時限一天不到,你便一天是長夜總裁辦的人!”

說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留下舒言一個人佇立在門口。

女人吁了口氣,如果季燃塵認識禾木,那他們在Cacie四周年慶典上就不是第一次見面,只不過,季燃塵問起他做什么,是真的想要和他合作嗎?

......

“燁......燁總。”

歐陽燁放下正要端到嘴邊的咖啡,也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怎么,你是壞事做太多了?陪我來一趟德心都畏畏縮縮的。”

“不是......燁總,我看到那個女人了。”男人咽了口口水。

“什么女人?”

“上次負責長夜婚紗展的那個,就是我背后......”男人剛想接著說下去,就被歐陽燁打斷,瞪了一眼,讓他把話吞回去。

舒言?她怎么也在德心?歐陽燁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笑容詫異。他這到底是和舒言有緣,還是和歐陽茉兄妹心相連,怎么來德心辦事,都能遇到一塊兒去。

他顧不上桌長的咖啡,起身道:“蔣遜,幫我準備一套浴袍,現在就要。”

蔣遜好像是猛然懂得了什么,趕忙去找服務生要來一套浴袍。看來燁總這是要上道追美人啊,怪不得,他上次分別就是為了泉盛而對長夜的婚紗展稍微動了點手腳,結果就像是觸到了燁總的什么死穴,被鋪天蓋地一頓訓。

舒言懷里抱著浴巾,進了更衣室,將手機鎖入柜箱后,盯著洗手臺的鏡子好一會兒才脫下上衣,換上泡溫泉的浴袍。

“舒言,你好了嗎?”歐陽茉在門口喊她。

“好了。”

德心溫泉中間隔著屏風,分男湯女湯和專場區域,一般的尊貴白領顧客會選擇單獨專區,當然,價格也是在普通人之上。

拙石泉涌,滾滾濺起層層氤氳,置身其中,仰面躺下,熱騰騰的水流擁抱著身子,感覺一天的疲憊都不知所蹤。

“溫泉熱浴確實是消除疲勞,促進血液新陳代謝的好運動。”

一陣低低的嗓音從屏風的另一端傳來,舒言睜眼,這不是季燃塵的聲音,可卻是莫名的耳熟。

“舒言,你喝茶嗎?”歐陽茉端著水杯過來。

“不了。”舒言擺手拒絕,又道:“你不是......"她想到歐陽茉的身體,她不方便下來。

“放心吧,我生理期已經結束了。”

那便好,舒言一聽沒事,就沒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靠在屏風后。

歐陽茉這一句“舒言”倒是被隔壁的歐陽燁聽見了,他悄悄地移動位置,邁步走到屏風面前,將后背靠上來,輕輕的,“舒言?”

這一次是因為更近了,她聽出來身后的人是誰,“歐陽燁?”她錯愕道,“你怎么在這里?”

能聽得出是他的聲音,歐陽燁咧嘴一笑,“我來德心找人,沒想到能碰上你。”

“找人?”

“對,來找一個像你一樣的優秀設計師。”

舒言輕笑了一下,沒有發話。

他沒有撒謊,也沒有追尾過來德心,真的就是來找人的。

她張了張嘴,淡淡道,“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來找妹妹的。”

妹妹?舒言指的是歐陽茉,想來她也是知道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在長夜給姓季的打工。

歐陽燁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轉而不禁一笑,雙肘搭在高高的巖石盤,仰頭苦澀半晌,加以委屈道:“她既從不聽我的話,我又何苦熱臉貼冷屁股來找她。”

“不聽話?”舒言遠遠地看著杵在溫泉邊倒茶水的歐陽茉,“聽你這么說,想來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吧。”

她縱情也是頂天立地、有大番作為的首席秘書,是季燃塵一手栽培的心腹手下,只不過,她明明可以留在泉盛,無需爭權斗利便能得一他人不敢覬覦的職位,為何還要來長夜挨那只大灰狼的訓。

“我那個妹妹啊,一心只有長夜那個姓季的,她眼里哪還有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席之地。”

舒言聽得僵了一下,掌心撫著水面,靜靜的,不作答話。

不管季燃塵知不知道歐陽茉的小心思,她都是敬而遠之,從來不曾有過半點逾越之心。她驀然回首,原來歐陽茉像她一樣有著自己不敢打破的局面,她們一樣都在小心翼翼地徘徊。

霧氣環繞在四周,微風吹過頭頂的青蔥枝樹木條,發出稀稀疏疏的顫聲。歐陽燁貼近屏風,“其實我和茉并非親兄妹,感情也不是你說的有那樣好,只是因為相似,才在討厭的環境下惺惺相惜地成長。我們有太多的事情都不能照著自己的心,更是有太多的無奈之舉又不得不做。”他遲鈍了半刻,“你也許不會相信,但我還是想說,在遇見你之后,我似乎變得不那么悲觀墮落,甚至有了以前從未想爭取的東西。”

歐陽燁扭頭,等待著舒言的回應。

可是另一邊靜悄悄的,只有竹筒里泉水滾落的滴答聲。

男人怕舒言不知作何回答,自圓其說道:“我便是知道你不會信,但你也不取笑我,不成你也與我一樣?”

他知道,舒言是舒成毅的女兒,當年的事情把長夜和意啟鬧得沸沸揚揚,能在意大利遇到這個女人,也是說得過去。

“舒言?”男人察覺不對勁,放下胳膊,另一邊依舊沒有聲音。

“舒......”他正要開口,另一邊歐陽茉焦急地喊聲就傳了過來,“舒言!”緊接著是撲面的浪花和急促的咳嗽聲。

定是舒言發生什么事了。男人扭頭拍打屏風,“茉,你在那邊嗎?舒言怎么了?”

哥?他怎么在這里?她沒告訴過他總裁辦今年團建在德心啊。歐陽茉顧不上想這些,攬著舒言的肩膀,“哥,我這里沒人,你方便過來一下嗎,舒言她暈過去了。”

若不是歐陽茉及時轉頭發現舒言早已不在屏風旁,只剩下一只沒有知覺的手浮在水面上,清澈的溫泉里映出的淡青色短裙,怕是會太遲發現舒言溺水。

她將她拉起來的時候,強制清醒連嗆了好幾口水。

歐陽燁一聽舒言出事,也顧不上專區的男湯女湯間隔著一個走廊,沖回來下到女湯,把舒言從歐陽茉手里抱過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傷到分毫。

“哥。”

男人抱著舒言,手掌心能明確感受到她的溫度,在離開水面之時,肩臂、身子冰得嚇人,和他自身格格不入。

“咳咳.....”女人蜷縮在歐陽燁懷里輕咳,眼皮沉重,說話聲含糊不清,“歐陽燁?你......”她拍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你放我下來,我......我自己走。”

“你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嗎?”歐陽燁邁著大步穿過長廊,沒有要將她放下的意思,“你的身子涼得可怕,需要請醫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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