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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又莫名其妙

“咳咳……”女人的咳嗽比剛才要更重一些,臉漲得紅潤,仿佛要把肺從身體里咳出來似的。

從長廊到出溫泉不過一段不遠距離,季燃塵剛接過浴巾,抬眸就看見歐陽燁懷里抱著一個身著淡青色短裙的蜷縮著的女人。

歐陽燁?這家伙來德心做什么?

因為著急,歐陽燁從步伐迅猛變成一路小跑,女人在他懷中顛簸得顫顫巍巍,露出了半個憔悴得小臉蛋兒。

舒言!

歐陽燁這混蛋抱著舒言做什么!他們……

“歐陽燁!”季燃塵整張臉黑得可怕。

舒言聽見熟悉的聲音,強行讓歐陽燁放自己下來,因為沒站穩(wěn),男人讓她扶著自己,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幕幕刺眼的行為,把季燃塵惹得直冒火,舒言忍著不舒服,要從季燃塵面前繞過去。

“去哪兒?”男人怎么可能讓她走,拽著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邊。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男人袒肩露背,下半身只穿一件泳褲,抱著一個女人從溫泉女湯出來,關(guān)系不清,動作曖昧,還有,讓他怎么想。

“你想干嘛?”歐陽燁怒火不知也怎么的,雄雄而起,“季燃塵,你真的很煞風(fēng)景。”

“我煞風(fēng)景?”季燃塵攥起拳頭,吱吱脆響,“跟泉盛的歐陽燁……”他轉(zhuǎn)頭盯著舒言,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還有DG的設(shè)計師,公共場合下打情罵俏、不知羞恥比起來,到底誰更煞風(fēng)景!”

舒言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然后試著掙脫他的手。“放手……”

不曾想他拽得更緊了,“怎么,我說錯了嗎!”

歐陽燁看著舒言五官痛得皺在一起,上前拉過舒言的手,“季燃塵,你弄疼她了,松手!”

本來就在翻臉邊緣徘徊的季燃塵,這下更是火上澆油,哪里肯放人,怎么會放人。“泉盛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耍刀弄槍,跟蹤到德心來搶我季燃塵的人!”

“你!”歐陽燁松開舒言的手,直直的一拳朝季燃塵的臉頰砸去。

男人也是實實地挨了一拳,嘴角滲出血來。

舒言頓時心一緊。

他們之間的斗爭又豈能這么算了,季燃塵也回了一拳,下頷顎撞擊著上齒,他這一拳,也沒輕到哪去,把歐陽燁打趴在地,直打顫。

“住手!”舒言下意識去攔住季燃塵。

歐陽茉也追上來,匆匆把歐陽燁扶起。

“季燃塵,你別自以為是了,你覺得舒言想待在你身邊嗎!”他有八分篤定舒言是不愿意待在長夜的,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不知道,可她有幾分被強迫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歐陽燁自作多情又菩薩心腸地要解救身邊的女人于水火的模樣,他譏笑道:“她不想待也得待,這是她欠我的。”說著又將她攬在懷里,像是在宣告著主權(quán)。

歐陽茉拉著歐陽燁,聽著季燃塵的話,看著他對舒言上心卻霸道的占有,心里茫然。

女人想掙脫,“季燃塵......”

“我們之間的事情,既然跟你沒關(guān)系,就不勞煩費心了。”季燃塵牽起舒言的手,不管不顧地往回走。

“季燃塵......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燃塵!你先松手......”

......

一路上,舒言都在瘋狂掙脫他的粗魯,奈何他手勁太大,叫喊和反抗根本不起作用。原先以為女人是被欺凌的路人后來不知道是因為懼怕季燃塵那張陰沉凜人的臉,還是看著覺得是情侶吵架,沒人上前幫忙。

就這樣,舒言被季燃塵當(dāng)著整個長夜總裁辦人的面拉進房間。

“季燃塵!松手!”舒言甩開他的手。

“砰——”男人砸門,只手擋住了她離開的去路。“你鬧夠了沒?”

他才離開多久,就著急得私會情人了嗎?是,團建不談工作,但這是長夜總裁辦自行組織的活動,歐陽燁這個混賬如狼似渴,追人追到德心來,真是好生不把他放在眼里。

“請問我鬧什么了!”女人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若不是偶遇歐陽燁及時救她,恐怕現(xiàn)在早就沒命了。他不但出言不遜,還出手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所以你早就知道歐陽燁在德心?”男人把舒言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

她無力。他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將她的話真正聽進去。

“我不知道他……”

“向日葵、游樂場、德心溫泉……”男人逐漸沒控制住暴躁的情緒,“舒言,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游樂場?是歐陽燁帶他去游樂場的事情,不對,他怎么知道?他......

“游樂場……”舒言嘴角抽了一下,然后難以置信地心窒。“你……調(diào)查我?”

男人凝視她,看反應(yīng),確是真的。他沒有調(diào)查她,歐陽燁帶她去游樂場完全是聽人耳語,試探她罷了,可原來不是他胡思亂想,條條框框都有跡可循。歐陽燁這混球就是在翹他的墻角,今天若是沒撞見兩人卿卿我我,后面會發(fā)生的事他都不敢想。

“我調(diào)查你又如何?”

女人耳朵嗡嗡作響,她已經(jīng)快不認識面前的這個男人了。太可怕了,他就像掌控著一切,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一清二楚。可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

“你……”

男人不看她,他知道自己理虧,確實,就算他們真的有什么,他又能以什么身份插手,在她心里,他們不過是過期的朋友罷了。

我喜歡你,我在乎你,我不想讓你成為別人的心上人在嘴邊硬是變成了:“舒言,歐陽燁什么身份你不會不知道,泉盛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季燃塵,你到底是擔(d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長夜?

舒言沉默。歐陽燁是什么樣的人,她心里清楚,反倒是面前的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口吐不快,甚至把她視為可以隨便爭搶的物品,可真是不給她半分喘息的機會。

“季燃塵,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思想齷齪。”她抬眸,一字一頓地糾正,“在你眼里,你只認自己親眼所見是事實,你有哪一次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

她所有的悲傷都是因他而起,又假意關(guān)心什么。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后亦是。

什么叫他沒有在乎她的感受,如若不是選擇成全,她哪會消失在他面前六年,他后悔了,所以更不可能讓其他人再有任何接近她的機會。

他思想齷齪?撞見死對頭衣著不得體地抱著自己深愛的女人,沒有要他的命就已經(jīng)不錯了,現(xiàn)在反過來說他思想齷齪?他想起歐陽燁說的話,難道是舒言向他求救自己不愿意留在長夜?留在他的身邊?

“你就這么不愿意待在長夜嗎?”

他給出的所有條件,無疑是沒有人舍得拒絕,可唯獨她不同。

女人笑了笑,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愚蠢,竟會去相信從他嘴里說出的話。“就算我說不愿意,你會放我走嗎?”

明知故問,他不會。如果就這樣放人,不正是給泉盛那小子機會嗎。“舒言,你知道結(jié)果的。”

是啊,她知道自己從簽了協(xié)約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會失去自由而被牽著走,沒有季燃塵的準許,她離不開長夜半步。季燃塵綁著她,無非就是長夜能夠利用DG,利用她,來為他們奔走賣命。季燃塵在乎的又怎會是她,他在乎的,不過是身后的長夜罷了。

“我累了,季燃塵。”舒言挽著手臂,自己也能感覺到身體溫度不對勁。“不論對長夜,還是對你,是一樣的,就算我再怎么討厭這個地方,我也不會......”她眼眸黯淡下來,“去做出格的事。”

她是不是真心為長夜工作又如何,他又何嘗不知道當(dāng)年意啟被強制收入長夜,她說過,長夜與意啟是公平競爭,兩虎相爭,就必有一輸,她打心底都覺得這是一個必然的結(jié)局,不曾怪過他父親,更不會怪他。

可他反而希望是這樣的,她真的以為,是因為怕她做有損長夜聲譽的事嗎,她不會的,因為他懂她,他真正在乎的,又何時是這個被父親不擇手段填滿的沼澤地。

為了避免她和歐陽燁有獨處的機會,季燃塵一氣之下匆匆結(jié)束了總裁辦的團建,顧不上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誤會,硬是讓她和自己坐同一輛車。本來舒言想去賠禮道歉的,這下只留下遠去的車子和歐陽燁遠望的背影。

她直直地把臉對著車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用看了。”季燃塵不屑道,“歐陽燁在德心還會有一段時間,你一時半會見不到他。”

莫名其妙!舒言在心里罵他。他究竟是和她有仇,還是和歐陽燁有仇,不對,是都有仇。

他扭頭看她不理睬,也不再主動搭話。

不知過了多久,舒言的肚子忽然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季燃塵硬是沒忍住,偷笑出聲。

“你笑什么!”舒言瞪著他,剛才當(dāng)眾羞辱她還不夠,現(xiàn)在還悠然笑她!

他上下打量她,“餓了?”

她嘴硬,“沒有。”不說還好,這一說肚子就像是在唱反調(diào),愈發(fā)是不受控制地叫。

季燃塵笑得更是猖狂,加大油門,把車子開近一家餐廳。他扭頭看她疑惑模樣,笑笑下了車,給她開車門。

“干嘛?”

他也不等她反應(yīng),伸手把她從車上拉下來,徑直走進餐廳。

舒言沒有掙脫,生氣是真生氣,但餓也是真的餓了。因為上午睡得太晚,沒有吃早餐,到現(xiàn)在,午餐也還沒有進食,而且他不也還沒吃,那就一起吧。

“您好,兩位嗎,這邊請——”

“吃什么?”季燃塵翻著菜單,抬眸問她。

她看著菜單發(fā)愣了兩秒,“你點吧。”

“兩份谷飼牛排,兩份魚翅羹,一份澳洲鱈魚......”季燃塵翻過另一頁,“喜歡吃蟹嗎?”

她瘋狂搖頭。他這兩個人是打算點四個人的量嗎!

“那就再要一份佛跳墻和草莓甜點。”他話音剛落,正要把菜單還給服務(wù)生,就被舒言一把制止,“就兩份谷飼牛排,其他都不要了。”

他朝著服務(wù)生搖頭示意。待他走后,舒言睨他,“季燃塵,你知不知道浪費可恥?”

“所以你要吃完。”

什么叫她要吃完,又不是她點的。舒言皺眉,努努嘴想著算了,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過了一會兩份牛排先上來,舒言剛起刀叉切了兩塊肉塞嘴里,季燃塵三兩下就把面前那一盤全部切好和舒言對換。她愣了一下,本來想拒絕,但看他面無表情不搭理人的模樣,就又乖乖地放下刀子。

“先生,您要求的草莓甜點。”

“她的。”季燃塵頭都不抬一下。

服務(wù)生畢恭畢敬地將甜點擺在舒言右手邊。

她看著甜點,又看著季燃塵,他......是還記得我愛吃草莓的習(xí)慣嗎......“你......”舒言想說些什么,隱隱又覺得不需自欺欺人。

“怎么了?”

“沒什么。”她搖頭,怵怵地嘗了一口甜點。

季燃塵舉起的叉子還沒幾寸,抬眸間瞥到了一抹十分眼熟的身影,驀地放下,匆匆起身。

“怎么了?”舒言扭頭,看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人,臉色變得不同剛才。

“看到一個眼熟的人,你在這等一會,我過去看看。”季燃塵跟著一個穿著藍色襯衫的中等身高男人,兩三人走過的身影將他繞暈,差點撞倒一旁走來的服務(wù)生。“對不起,先生。”再次轉(zhuǎn)身時就看不見人了,像是察覺到有人跟蹤一般,故意甩開,如果他沒有看錯,再對上上次說的,有沒有可能,那個叛徒已經(jīng)跑到C國來了。

“你好,請問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襯衫的人?”

“沒有。”服務(wù)生搖頭,“先生,請問您是在找什么人嗎?”

季燃塵盯著門口,眉宇間更深了一層波瀾。去哪里不好,為何非要來C國,他不會不知道,長夜在這,他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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