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灣島被封做B市一級度假旅游景區,得勝的不僅僅是坐落在中心的德心溫泉,更有樸素民風和簡約自然民宿的一發特色。
團建之前,歐陽茉作為整個總裁辦的首席秘書,提前給每一個人預訂一個房間,包括季燃塵在內,好讓他們一到地點就可以拎包入住。
在大家共同搬運行李的過程中,一路上的民宿風景好的不得了,說是世外桃源、鳥語花香都不為過。
它總體的設計是充滿異國風情的摩洛哥設計,粗中見細,柔中帶剛,唯不能缺幾何拱形門和別具一格的瓷磚。
恐怕假期再多上幾天,大家都不愿再回到長夜總裁辦公樓,只想在這里長居下去。
所有人的房間在民宿里的設計是帶有酒店特點的,每個房間隔得很開,并且帶有數字標碼,只有客廳、花園、泳池、茶室屬于公共地方。
方鵬和程翰宇行李一扛到地,擱著沙發上葛優躺,“這里的環境比我們前幾年團建的地方都要好。”
歐陽茉有被膈應到,“看來你很懷念從前。”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想回去。”方鵬連連擺手。
他就是因為考察和采集工作,經常各大地方跑,酒店都要住吐了,終于換了個像樣的民宿。
歐陽茉朝著方鵬無奈一笑,安排每個人對應的編號房間。
“1、2、3號房間是方鵬、翰宇和季總。”她轉頭請求季燃塵的意見,“季總您在3號房間可以嗎?”
他淡然,“都一樣。”
她繼續道,“里面的5、6號房間是陳琳和茜萊,靠近走廊的7、8號就留給我和舒言。舒言你可以嗎?”
“我都行。”她摘下肩膀上的挎包。
“那就先這么定下來,大家剛剛搬行李也累了,都先回房間休息,晚上在民宿附近的德心小鎮一起用晚餐。”
說完,大家都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各就各位。
夏季是炎熱的,加上剛才搬行李汗流浹背,身上滿是一股臭味,一身骨頭像是要散架,只想洗個澡睡一覺。婚紗秀展也算是落了個尾,趁著團建這幾天,好好調養一下身體,也不至于那只大灰狼再安排任務下來的時候挨責。
“茉。”季燃塵沒有去3號房間,叫住了剛推進行李后出來的歐陽茉,“有話和你說。”
……
舒言拉開行李箱拉鏈,從小盒子里掏出沐浴用品,隨手將手機往床上一丟,大大咧咧地進了浴室。
婚紗秀展風頭一過,給她減輕了不少負擔,現在只需要專注海樂商場的專柜就沒什么問題了。又轉念一想,既然得空閑下來,也是時候要去一趟醫院了。
只希望母親不要怪她為好。
躺在浴缸里,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被噩夢驚醒,才發覺自己已經泡在水里近一個小時,手指被水浸得皺皺巴巴,才趕忙從浴池里起來,擦拭好身子,換上浴衣,回到床邊。
手機的微信提示音彈開了主屏。
歐陽茉:[舒言,你那邊有多的衛生巾嗎?]
她算過,姨媽可能會在這幾天造訪,所以多帶了幾包衛生巾備份,立即回應:[有,我拿過去給你。]
舒言拆了一包衛生巾,翻來找去搜尋一個能夠遮住標識的塑料袋,畢竟團建成員里是有男人在的,萬一有人就在客廳,那豈不是很尷尬。
只可惜柜筒空空,什么也沒有。
她一手持著衛生巾,背在身后,一手開門,拉成一條縫隙,鉆出腦袋窺探,確認沒有人在,才勇敢走出去。
敲了兩下7號的房門,想著歐陽茉應該挺著急的才對,怎么還沒有人過來開門。正打算再敲一次,舉著的手懸在半空中,門“啪嗒——”一聲就被打開了。
映入舒言眼簾的是大灰狼的俊臉,就這么歪著頭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身著黑色浴袍,一陣清香,看起來也像是剛泡完澡的模樣,手指骨節分明,敞著胸脯的乳白色肌膚寸寸成雪,誘人犯罪。
舒言穿的是白色浴袍,款式和季燃塵差不多,乍一眼看上去,還有點情侶的味道。
“有事?”他喉結滾動。
被這么一問,舒言還有點心虛,她就是給歐陽茉送衛生巾的,誰知道怎么就冒出一個季燃塵,下意識地把攥在身后的衛生巾更是往后藏了藏。抬眼瞄了一下房間上方的數字,是“7”沒錯啊,難道歐陽茉就在里面嗎?想著怎么有些難過,她沒有說話,移動了一下身子,想探探里面有沒有歐陽茉的身影。
季燃塵見她不說話,還一直朝他身后的床鋪上瞧,干脆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進房間,伸手關上了門。
“喂……你干嘛?”
季燃塵不分輕重,抬手將人摁在門后。“我干嘛?是誰敲的門?”
“這是歐陽茉的房間,我找她有事。”她回避他的眼神,理直氣壯。
“歐陽茉?”他低聲道,“這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她愣住,他分明住的是3號,沒人告訴她換了呀,而且歐陽茉發給她的微信也沒提及。
他松開她的手,冷哼一聲,“不然?”
她撅嘴,主動退一步,“那就是我搞錯了,我找她有事。”
伸手要去開房門,又被季燃塵連手帶人拉回來,兩個人離得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桃紅的臉頰上。
他觸碰到她的手指尖每一寸肌膚都像是曖昧不清,挑逗情緒,他的摩挲讓她的心不可思議地狠狠一窒,驀地聽不清自己的脈搏心跳。
她掙開他的手。
季燃塵下一秒就貼上去,“舒總設計嘴上說著不想跟自己的上司有關系,然后穿成這副模樣站在我跟前。” 他壞笑地盯著舒言的腰間,“是你自己闖進來的,現在又要走,當我是什么?”
舒言低頭,浴袍的腰間結她只打了一半,且剛才幾次三番要逃走被拉回來,不小心扯到,要不是因為里襯有扣子,她現在就是裸著面對季燃塵了。
她要瘋了,臉火辣辣地燒著。
一手要去拉她的腰間結,一手又藏著衛生巾。
季燃塵早就看到她手里拿著什么了,他也不說,拿開她扯著浴袍的手,拉開她僅剩半結的衣服,她明顯感覺到腰間一松。
“喂……”她手忙腳亂,急得要去阻止他亂來的手。
“別動。”季燃塵繞過她的腰間,粗壯遒勁的手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到自己跟前,拉起兩條長長的浴袍帶子,垂眸,修長的手指左右一盤,上下一拉,一個小巧玲瓏的蝴蝶結落在了舒言的側腰。
舒言就這樣靜靜地看完他給自己綁好結。
他一直都沒變,認真做每一件事時眉頭都會彎下來,思索的時候會微微側著頭,無奈的時候會用手指尖搓太陽穴。
仿佛曾經那個少年郎到如今依舊清澈明朗地站在她面前。
季燃塵感受到了炙熱的目光,沒有抬頭,喉結上下滾動,像是憋了一股大氣,“舒總設計,你再這么看下去,我可真就不能放你走了。”
話音剛落,舒言慌亂地撇過頭,退了一步,捋了捋頭發掩飾尷尬。
誰……誰盯著他看了,她……她只是不經意掃了一眼而已。
趁這只大灰狼還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趕緊撤吧,舒言躡手躡腳,一邊往后退,緩緩地去摁門把手,一邊盯著他隨時變臉的表情,溜了出去。
她可不是怕他,只是他這個人說到做到,萬一他不是在開玩笑呢。不過他應該是在開玩笑,一定是在開玩笑,想著想著,又情不自禁臉紅。
她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姑娘了,剛剛季燃塵那話什么意思她不會不知道。光天白日下穿著浴袍,里面一絲不掛,跑去敲上司房門,這要是被人看見了,不知道得傳成什么樣。
季燃塵看著上回的門把手,扶額松氣。這女人搞什么花樣,青天白日,赤裸裸地引人犯罪,怎么,她是不當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連人這個屬性都不給他冠上。
幸虧她及時離開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下一秒還顧不顧得及她的人生安全。
“舒言?”歐陽茉開門。
果然,她在3號房間,季燃塵那家伙到底想干嘛,莫名其妙住在她隔壁。
“我還以為你臨時有別的事要做呢,快進來。”
她無奈地笑笑,能有什么別的事,就是季燃塵那只大灰狼沒事找事。
“給。”舒言把衛生巾給她。
“謝了。”歐陽茉接過,抓起床上的吊帶裙跑衛生間,“你先坐會吧,一會聊聊再走。”
現在還早,出來團建,工作上的事都拋在腦后,一會也沒有什么著急的事,舒言點頭。
真是奇了怪了,腦子里怎么全是季燃塵給她打蝴蝶結的畫面,還有他說的什么不放她走是什么意思,她是往什么地方亂想了嗎?舒言托腮,感覺臉頰燙燙的。
歐陽茉換上吊帶裙,從衛生間里出來,揮著手上的水珠,“對了舒言,我忘記告訴你你說我和季總臨時更換了房間的事,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又抽了桌上一張紙,擦了擦手,丟進垃圾桶。
“我……”
問她怎么知道的,就是被抓包了,所以知道的啊。
“你去了季總房間?”看她反應,歐陽茉偷笑了一下。
她打量了舒言一眼,然后笑容變得深不可測,“沒發生點什么?”
舒言被問得嗆了一下,“什么發生點什么,我們就是上下級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話恐怕說給季燃塵聽他還信,歐陽茉才不會信這種鬼話。“都進房間了,而且還穿著浴袍進去,我可不信我們季總沒反應。”
歐陽茉跟在季燃塵身邊這么多年,他除了和喬芮紜炒過緋聞,根本就再沒第二個女人出現。而且季燃塵對喬芮紜和對舒言是不一樣的,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對喬芮紜更像是愛搭不理,反而對舒言尤其小心翼翼。
聽著歐陽茉說她,舒言下意識把浴袍裹緊。她真的就是剛洗完澡,歐陽茉就給她來消息,讓她送包衛生巾過來,都是女生,哪想那么多,衣服也沒換就過來了。
歐陽茉看著舒言嘴巴張張,有苦道不出的模樣,笑彎了眉眼,“怪我怪我,忘記告訴你季總臨時要換房間。”
“他為什么要換房間啊?”舒言問。
歐陽茉搖頭,“不知道,他也沒說原因,就只是叫我,讓我住他那一間。”說著睨了舒言一眼,“絕大部分原因應該是因為你在8號房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