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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想起他了

舒言就這樣不情不愿地被迫進了長夜。雖在國外不少聽聞這個集團喪心病狂的一些往事和數據,但實際意義上她并不了解長夜的內部,所以這幾天,都是歐陽茉在帶她。詹妮正在做Cacie和DG的交接工作,下個月,DG就要正式在長夜旗下的海樂商場出柜自己的品牌,其實這算是一次很好的宣傳機會,借長夜這個平臺推廣自己的品牌,也沒什么不好。

熟悉工作是熟悉工作,張茜萊時不時甩來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是外人。渾身充滿著惡意,她不可能感覺不到,也沒有做什么反應,認真地接過歐陽茉手上的文件。

“這些是季總讓我給你過目的。”她道:“有一些基本流程你稍微熟悉一下就行,有什么其他問題,可以盡管問我。“

“好。”

平常一些事情是許雅操理的,現在她不在身邊,一切就要靠自己了。

還不等她放下文件,打開沒三秒,外面就傳來嘈雜的聲響,驚動了在場所有人,投去的一個個茫然的眼神。只見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看服裝應該是外面的保安,捧著一束向日葵走進來,嘴里道 “舒言”二字,更是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舒言也是愣在一旁,若不是歐陽茉提醒,她都忘記了反應。

保安問她名字,舒言遲疑點頭,就說收件人是她,遞上向日葵,就離開了。

這一突如其來的向日葵,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這算什么?被表白?他們就像是在猜測舒言是否有男朋友,再不者這就是男朋友送的驚喜。張茜萊原本不屑的神情,因為這樣龐大的一束花,變得有些不滿,還夾雜著一絲妒忌。

“舒言,這是男朋友送的嗎,他對你也太好了吧,好幸福啊。”同僚打趣。

舒言尷尬地搖頭走近,束著向日葵的禮袋上夾著一張粉白色的賀卡,打開一看:

[愿你的目光不止步于現狀,始終懷抱詩和遠方。From:歐陽燁]

這句話,不是她早年寄信時寫的內容嗎。

那是DG創辦的第二年,事業有了些起色,又在福利院聽聞友人談及一位不相識的華裔遭遇困難,她淋過雨,總想著為他人撐傘,二話不說就向那位華裔先生匯了一筆錢。當時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有關他的任何信息,也許是因為他也是C國人吧,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但若是這樣的話,難道歐陽燁就是當年那個華裔先生?可是,堂堂泉盛的總裁,怎么會淪落到這等需要別人救濟的地步?

正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確認一下情況,畢竟兩人沒有過多的交集,會不會是送錯了人,手里的電話就響了。

她遲疑了一下,看著大伙吃驚又看戲的神情,吐了口氣,劃過接聽鍵。

“歐……”

“舒小姐看來是收到向日葵了,怎么樣,可還喜歡?”

“您這是在為難我,我們之間的關系好像并不……”舒言有些難以開口,她不想讓原本交友的初心變得不單純。

“所以,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對嗎?”

“是。”她直言,希望不是因為自己當年的慷慨解囊,要他現如今的報恩。“我沒有想過您就是當年的那位華裔男子,我并不了解您,也只是小意出手給您解了圍,您不必……”

這一口一個“您”字的稱呼,歐陽燁意識到她是出于對他身份的尊敬,卻也不禁有些難過。“生日快樂!”他道。

“你?”舒言愣在原地。

生日快樂?他怎么?他怎么會知道她的生日,所以他是想來送生日祝福的嗎?而剛才的向日葵和賀卡……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坦言道:“當年拿出去的那筆錢,你對收下它的人,身份,一概不知,但是那人,找到了你的住址,甚至打探到了你的消息,卻沒有勇氣見你一面,說一聲感謝。”他換了另一種語氣,輕緩而認真地,“謝謝,希望這句話,此刻說還不晚。”

他的確是要表達感謝,因為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現在的歐陽燁,更不會有現如今的泉盛。舒言的為人他不會沒有耳聞,若是今日送了什么貴重物品,她不但指定不會收,嚴重點可能都不會想繼續和他有深入交流的機會,左思右想,也只能送她最喜歡的向日葵了。

“我提前預定了一家西餐廳為你慶生,你現在方便嗎,我過去接你?”

“季總!”張茜萊扭頭喊道,故意將聲調拔高。

剛進門的男人一聲不響地站在門外,環視一圈圍在一起的工作人員,久久地注視著舒言手里的向日葵,轉眼瞄著舒言手里的賀卡,和另一只手里的電話,周圍的空氣跟著他的心一同沉入海底。

“季總。”

“季總。”

……

這個時候還湊什么熱鬧,大伙早已四散而逃,假裝很認真地在干自己手頭上上的工作,心里拼命祈禱總裁手下留情,不要因舒言一人過錯牽扯到所有人身上。

舒言還沒來得及回應,就只能默默地掛斷電話。她知道,就算歐陽茉還不曾提過公司規矩,但工作期間處理私人事情,著實是不符合長夜形象,更不符合她面前這匹狼的形象。

放下手機,賀卡在打開的狀態下不經意間落在了季燃塵眼里,滿是心癢,醋意橫生,眉宇凹陷,又好像在隱忍著什么,僵在原地。而在那樣的角度,歐陽茉看到了末尾寫著“歐陽燁”三字,不免驚了一下:“哥?是哥哥送來的禮物?”打小就沒見過老哥給哪個女孩子送過禮物,所以,萬年鐵樹終于要開花了嗎?

“舒總設計,過來我辦公室一趟!”他面無表情道。正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時,魔鬼口氣從頭頂上空飄來,“參與者,今天下班按公司規矩到人事部領罰。”

不怕上司懲罰重,就怕懲罰重還連坐,季燃塵可是兩樣都沾上了。

“給你送禮物的是歐陽燁啊?”歐陽茉趴在舒言耳邊,還補充道:“泉盛的那個?”

舒言尷尬地笑了笑,“你看到了啊。”

“對不起啊,我也是不小心才……”

“沒關系。“她抬手將向日葵放在桌面上,把賀卡壓在下面。

歐陽茉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安慰她:“快去吧,季總只是表面上看著不近人情,其實對我們對大家都挺和善的。你和他求求情,他應該不會怎么樣。”

和善?他跟和善這個詞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季燃塵要是有半點和善,她又怎么會出現在長夜。舒言硬著頭皮追上去,推門就看到他佇立在玻璃窗邊,側臉在陽光被云層穿透半隱半現,棱角分明的下顎連著喉結,修長白皙的手指節骨撥弄著領結,越抓越火大,轉身面對舒言又不知要如何開口。

她是垂著頭的,要她主動認錯嗎?

“上班時間處理個人私事,舒總設計剛來第一天就要和長夜規矩過不去嗎?”

和善,這兩個字吐出來她就要咬自己舌頭。“對不起,那束向日葵是……”

“我不想知道向日葵是誰送的,我也不關心舒總設計的個人情感問題,我只注重什么時間員工應該做什么事。”他將辦公椅往后推了一把,指尖劃過桌上的幾份文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挑起一份扔在桌上,“這是萊恩公司經理馮正濤的全部資料。”

“馮正濤?”舒言接過文件,翻閱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資料。

“他和長夜原本簽了協議,合作舉辦婚紗展覽,這一方面主要是喬芮紜在負責,但就在上個月末,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取消,也沒有任何原因。不過上午董事會還是決定挽回這一次合作,茉已經約好明天上午九點,她那邊我安排了別的事,你熟悉一下,明天和我去一趟。”

“我?”她指著自己,愣在原地。是他瘋了還是自己聽錯了,讓她去談合約這種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成功幾率能有多少?

他眼眸微瞇,“這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可是她一個長達七年來一心傾注于設計上的人,對什么合約、集團、董事會壓根一竅不通,如果因為自己的談判失誤造成了公司損失,她會不會把命搭上去都不夠集團塞牙縫。

“不用擔心。”季燃塵大步邁到她面前,“不管談的如何,我都在身邊,不會有事的。”

我都在身邊,不會有事的……

如果六年前你不躲著我,不對我避之若浼,我們現在是不是會是另一種情形,一個人在米蘭的街頭時,我也曾經多次幻想過你會不會突然地出現在我身邊,可惜并沒有。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到底我做錯了什么,會讓你前后態度變化如此。

“季總。”

歐陽茉突然的敲門聲讓舒言緩過神來,有些啞然,后退一步,“季總若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他垂眸,臉色黯然,又叫住她,“左邊柜子的檔案,今天之內重新整理一下。”

歐陽茉看了一眼季燃塵,又看了一眼舒言,剛想開口,柜子就已被她推開,將檔案疊在手里的文件夾上,低頭捎上門就離開了。

“季總,那份檔案……”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有我的用意,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他沉聲道。

歐陽茉默不作聲,老板和舒言是有多大的仇恨,他也不是那樣會斤斤計較的人,只是那份檔案本是她這三天內要完成的工作,現在要舒言在一天之內做完,他這是把舒言當不當機機器工作啊。

順著舒言離開的身影,他隔著玻璃屏風再次掃了一眼她桌上的向日葵,眉頭緊蹙,憤憤地吐了口氣,“有閑情收禮物,又怎么會沒時間整理文件。”

“啊?”歐陽茉耳鳴了一下,此刻的老板貌似變了一個人,竟也會這樣小孩子氣講話。

“找我什么事?”季燃塵打斷她,嘴里不覺在意,眼神依舊合著長在舒言身上似的,假裝盯著電腦屏幕,余光往屏風外瞟。

“比寒先生那邊剛才來情況說手上的錢不夠用了。”

他黑臉。不夠用,錢不花在該花的地方,當然不夠用!“警告他,下個月再沒看到起色,就直接凍結所有銀行卡,讓他自己來找我!”轉著鋼筆補充道,“明天馮正濤那邊,舒言會和我去,比寒那邊你幫我盯住了。”

“馮正濤?我們不是計劃收……”

季燃塵抬手示意她無需繼續講下去,“這是后面的事,長夜原則上不會變,但是資源,要合理利用。”他下意識地朝舒言望去,他說的資源合理利用,其實是想鍛煉她,她和DG都值得。現在的江城沒有辦法再給予DG更大的平臺,只有萊恩和長夜能,他不會讓她拘束于眼下。

他晃神,只是這樣一來,她便要有得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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