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柯再三再四思考后,決定去找南宵,告訴自己的這些年的苦衷,古柯再也不想任人擺布了,即使成杰會威脅古柯,但是總有辦法解決的。
古柯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直直向南宵的住處去了。
古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南宵和郵禾的談話。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姐夫這會子去看盧姐姐了,我有點擔心你,就先回來了。”南宵說道。
“擔心我干什么,我就在杏苓苑,就在你的身邊,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就好。”郵禾說道。
“因為古柯師妹,她已經回去了嗎?方才我們都走了,只留你和古柯師妹一起,我才有點擔心你。”南宵說道。
“我無事的。”郵禾說道。
“今日還早,我帶你去廚房吧,小時候師父教我和白芍師姐做杏苓苑有名的八大件,現在我們就去廚房,我教你。”南宵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吧,南宵醫師。”郵禾說道。
“請吧,我的公主殿下。”南宵說道。
古柯聽到南宵和郵禾要出門,立即藏了起來。
不自覺地,古柯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南宵的那句“只留你和古柯師妹一起,我才有點擔心你。”深深將古柯的心傷透了。
之前古柯還自信地對郵禾說道:“我和師兄自小認識,我們可是擁有多年的情誼,你能比得了嗎?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只在師兄的生命中出現這幾個月就能完全占據師兄了?”
這樣看來,自己在南宵的心里竟不如郵禾的半分。
南宵和郵禾在房間又多停留了一下,背著一個包裹離開了。
古柯直愣愣地看著南宵和郵禾離開,悵然若失。
“師兄,我們多年的情誼,竟完全不及郵禾半分嗎?”
古柯咬了咬牙,直接去找成杰了。古柯還準備向南宵坦白一切,如今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都是自自作多情了,又有何人在乎自己。
南宵和郵禾完全離開后,古柯偷偷潛入了南宵的房間,卻沒有看見床底的小箱子,就無功而返了。
……
成杰正思考著如何能得知南宵此行的目的,但是無奈杏苓苑一向不允許病人離開自己的病區,成杰無可奈何,無計可施,只得寄希望于古柯,成杰雖然與古柯相處不多,但是也擔心古柯在杏苓苑太久,不免會對杏苓苑有些感情,辦起事情來,不免會有些拖泥帶水,猶猶豫豫,然而趙相如今正處于關鍵時刻,不容出現任何的差錯,這一步差錯絕不能出現在自己和自己安排的線人這兒。
成杰一人待在病區,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古柯突然到了病區,成杰見到了古柯,會心一笑,古柯主動來訪,必定是有所發現的。
“成杰叔叔,你的上如何了?我再幫你換個藥吧。”古柯進門就對著成杰說道。
“你先幫我換一下吧。”成杰緩緩說道。
古柯仔細將成杰隔壁上的布帶拆除,在成杰原本的傷口上撒了些藥,又仔細綁了布帶,成杰全程毫無表情,似乎是感受不到絲毫的疼。
古柯為成杰上好藥后,收拾著藥瓶。
成杰面無表情,才慢慢地說道:“古柯,你有發現南宵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嗎?范仲,郵禾,南宵有什么奇怪的形跡嗎?你萬萬不能掉以輕心,要盯緊了這幾人。”
“成杰叔叔,我今日在我師兄的房間的床下瞧見了一個奇特的小箱子,我不曾在師兄的房間見到過,這個小箱子似乎是被有意遮藏著,我只看見了一角,所以我懷疑師兄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小箱子,此期間,郵禾一直守在師兄的房間,我沒有機會去打開小箱子瞧一瞧到底是何物,不過師兄和郵禾都很寶貝此盒子的小箱子,定是什么重要的定西。”古柯說道。
“一個小箱子,有意遮藏著,郵禾還一直守在南宵的房間,看來他們就是為了這個小箱子而來,借機以范仲為幌子,好在這個杏苓苑有你,不然我一時半會兒也無從得知南宵此行的目的了。”成杰欣慰地說道。
“成杰叔叔,還有一事,我方才看到師兄和郵禾離開房間,但是他們背著一包裹離開了,我想就是那個小箱子,他們不想有人看見小箱子里的東西,其中定有蹊蹺。”古柯說道。
“如今看來,也無須多慮了,我們只需要得到那個小箱子就可以了,就萬事大吉了。”成杰若有所思地說道。
“成杰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傷害師兄,只取那個箱子即可。”古柯停頓了一會兒說道。
“方心吧,南宵是洛城王之子,郵禾是公主,范仲乃是當朝命官,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可惹不起,而且現在可不是多事之秋,我可不想惹一些麻煩,這樣對趙相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成杰說道。
“謝謝成杰叔叔。”古柯說道。
“古柯,你可別忘了自己是誰,你與南宵這些人是不同的人,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我提醒提醒一下你,你最好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干什么的,你從來到杏苓苑起,就已經注定了你與南宵是兩種不同的人,你與杏苓苑的其它醫者都不一樣,不要存在一些癡心妄想,洛城王之子,與你不是一路人,你最好放好自己的位置。”成杰有些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又怎么會癡心妄想呢。”古柯說道,腦子里播放著南宵對郵禾說的話。
……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姐夫這會子去看盧姐姐了,我有點擔心你,就先回來了。”南宵說道。
“擔心我干什么,我就在杏苓苑,就在你的身邊,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就好。”郵禾說道。
“因為古柯師妹,她已經回去了嗎?方才我們都走了,只留你和古柯師妹一起,我才有點擔心你。”南宵說道。
……
“知道就好。”成杰說道。
古柯沉思了許久,對成杰說道:“成杰叔叔,南宵有沒有可能會知道我是趙相安插在杏苓苑的線人,我有沒有可能已經暴露了。”古柯說道。
“你為什么會這樣問?你是發現了什么嗎?還是南宵他們開始提防你了?”成杰有些疑惑地說道。
“沒有,我只是擔心而已,我沒有發現什么,我就是有些不好的預感,才有此一問。”古柯說道。
古柯沒有告訴成杰郵禾所說,郵禾確有言外之意,古柯不想提及與郵禾的交流。
“你在杏苓苑這么些年了,也沒有做太過的事情,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雍都也只有我和趙相及趙譽公子,我們三人知道你的存在,別人都不知道,我們三人又不會去告訴南宵,所以,你不必太過擔心。”成杰寬慰古柯說道。
“我也只是擔心而已。”古柯說道。
“你知道南宵這些人什么時候回去雍都嗎?”成杰說道。
“明日。”古柯說道。
“得了,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我這會子也就走了,還得安排一些人手。”成杰說道。
“好,成杰叔叔,路上小心。”古柯說道。
“我先走了。”成杰起身,就直接走了。
古柯看著成杰離去,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