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魚捏緊手中的銀行卡,轉(zhuǎn)頭看向蕭易樓。
“二叔,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
蕭易樓慈和的看了看她,又警告般的看了眼劉東笙和劉春陽,這才轉(zhuǎn)身帶著她下樓。
盯著兩人的身影,劉春陽重重的跌坐在床上。
“小賤人!”
她低低的罵了聲,手指死死地攥著。
“姐,我看我得幫你把這個小賤人給除掉了。”
劉東笙看了眼門口,確定兩人走遠(yuǎn)了,這才接著說道:“剛才我在房間里養(yǎng)病,無聊的時候看了眼花園,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
“什么?”
劉春陽睜大了眼看著他。
他想了想,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姐,你別問了,總之不是什么好事,這個小賤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放心,等我病好了,肯定讓她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行,那姐姐就靠你了。”
劉春陽沉沉的吸了口氣,眼神冰冷。
花若魚,你這個小賤人,在學(xué)校整天水性楊花的勾引男人就罷了,還跑來我這里勾引我的人,行,咱們走著瞧。
她慢慢閉上眼,指甲在掌心中刺出幾道血痕。
花若魚已經(jīng)回到了蕭家老宅。
蕭易樓在車外貼心的給她開了車門,她提著裙子下車,揚起臉沖蕭易樓笑了笑。
“二叔,謝謝。”
“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他溫和的推了推眼鏡,接著說道:“東笙的脾氣不好,但他做人不小氣,你不必掛念其他的,將卡里的錢都取出來用吧。”
“好。”
花若魚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要走,蕭易樓又叫住了她,想了想,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這是你媽媽當(dāng)年最喜歡的戒指,是我送給她的,給你,當(dāng)個念想。”
他說完,眸光濕潤看了眼花若魚,轉(zhuǎn)過頭去。
花若魚一愣。
媽媽最喜歡的戒指嗎?
她心情有些復(fù)雜,將盒子接過,再看看蕭易樓,確認(rèn)他沒什么事情了,這才慢吞吞的轉(zhuǎn)身往別墅走。
直到她走到大廳門前的臺階上,再次回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了。
花若魚低頭看向手中的盒子。
蕭易樓既然是母親當(dāng)年的戀人,他手里有母親的東西也正常,但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隨身帶著,并且包裝的還不錯。
是故意帶來給她的吧?
“可惜,包裝的太過完美,天衣無縫,反而讓人懷疑。”
花若魚低低的說了聲,隨手將盒子放到口袋里。
母親的東西,她自然好奇,但蕭易樓錯就錯在太過珍重,反而讓她疑心。
從他將她接到劉東笙家開始,他有意無意的就對她表現(xiàn)的過分親近,對她很好,還各種跟她講他和媽媽的過往。
不得不說,她確實是被感動過,但也只是感動過而已。
這和她沒關(guān)系。
更何況,花若魚還有更深的懷疑,如果真如她所想,那蕭易樓的心機不可謂不深沉。
“想什么呢?”
耳邊傳來蕭祁洛熟悉的低沉聲音,帶著奇特的金屬質(zhì)感,輕輕滑過花若魚的耳膜,她猛然抬頭,睫毛輕輕顫抖。
“這個。”
她將手里的銀行卡給蕭祁洛看,笑瞇瞇的說道:“剛才去劉家給他看病,出來的時候他給了銀行卡,二叔讓我將里面的錢都取出來,不要給他留。”
花若魚的笑容輕柔燦爛,像是早上破開云層的朝霞,讓人心頭跟著為之精神一震。
蕭祁洛淡淡的笑了。
隔著銀質(zhì)面具,他的喜怒哀樂花若魚都看不到,但她敏銳注意到他微微上翹的唇角,知道他也是滿意的,立刻走到他身邊。
“阿洛,我做的好吧。”
“很好,該獎勵你。”
蕭祁洛捏捏她的手,接著說道:“至于銀行卡,里面的錢確實不必給他留著,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他的手指帶著從未有過的觸感,輕輕掃過花若魚的指尖,花若魚瑟縮了下,轉(zhuǎn)眼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上翹。
“我聽你的。”
兩人特別親密,蕭老夫人出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也笑了。
只要他們兩個感情好,就好。
“好了,讓丫頭回去歇歇吧。”
她點了點拐杖,對蕭祁洛說道:“丫頭最近身體不舒服,你別忘了,好不容易給劉家那兩個看完,還不得趕緊睡會兒。”
“奶奶,我不累。”
花若魚走到她身邊,手指輕輕按上她的肩膀,臉上掛著輕柔的笑容:“我還想給奶奶檢查下呢。”
她的手法恰到好處,帶著點柔軟的力度,蕭老夫人舒服的瞇上眼睛,忍不住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蕭祁洛。
“還是丫頭對我好,這臭小子,都沒你貼心。”
“那是,我最愛奶奶了。”
“那你什么時候給奶奶抱個重孫子?到時候奶奶沒事兒就帶著重孫子出門逛街,哎喲,那小日子想想就好。”
蕭老夫人說完,花若魚無奈的揉揉眉心。
完了,這老夫人想要重孫子想的都魔怔了。
她吐吐舌頭,沒再多說什么,快步跑到二樓休息,看著她纖細(xì)的背影,蕭老夫人知道她害羞了,笑瞇瞇的轉(zhuǎn)過頭看向蕭祁洛。
“洛兒,奶奶跟你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蕭祁洛淡定轉(zhuǎn)身。
“奶奶,我去書房了。”
他打了個招呼,向三連忙過來推著他往二樓走,蕭老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忍不住氣的點了點拐杖。
怎么一提到重孫子,讓他們兩個結(jié)婚,他們兩個就都跑了?
難道他們都還沒這方面的意思?
這可不行!
蕭老夫人氣呼呼的想要去找蕭祁洛談結(jié)婚的事情的時候,花若魚已經(jīng)將臥室門關(guān)上,把電腦打開。
她要再次查查劉東笙。
結(jié)合蕭易樓跟她說的話,還有邢彥森說的,她能確定當(dāng)年母親就是被劉東笙和劉春陽算計了,不然怎么會失身給邢彥森。
“希望有線索。”
花若魚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輕輕揉揉眉心。
她有很強烈的預(yù)感,母親的死亡和當(dāng)年這件事脫不了關(guān)系,既然幕后兇手不是陶錦繡,連邢彥森都承認(rèn)他是交易品,那就和劉春陽劉東笙有關(guān)。
若真的是他們對母親動手,她不會饒了他們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