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魚的手指不停在鍵盤上敲打著,眼前閃過一條條代碼。
劉東笙這些年的活動軌跡還算正常,沒有任何異樣,他就是掌控劉家的經濟命脈,靠著劉春陽和蕭易樓的關系,在A城中發展。
當年開了房之后,他也沒再和那些人有聯系。
“難道不是他?”
花若魚低聲呢喃著,想了想,又開始調查劉春陽。
可劉家姐弟的事跡,包括活動范圍都被她和蘭瑟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她耗盡了耐心,干脆將電腦關閉,仰躺在床上。
當年的一幕幕,像是迷霧重重中的蜘蛛網,將她給層層籠罩。
“劉春陽,春陽……”
花若魚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突然睜大了眼。
春!
她腦海中仿佛有靈光閃爍,突然翻身坐起來,給洛安發了個短信。
“當初那個孤兒院的活口在死之前說了什么?”
花若魚的手指死死地捏著手機,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著急的等待洛安回消息。
快點回!
“叮咚。”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花若魚連忙打開。
果然是洛安的回信。
“冬天要結束了。”
再次看到這句話,花若魚重重的吐了口氣,眼神格外凜冽。
冬天要結束了,不就是春天到了么?
春天,就是春!
如果她推測的沒錯,那最后的活口就是被劉春陽的人,或者說是聽命于劉春陽的人給滅了口,連帶著陶錦繡等人都是如此。
在A城中,除了蕭家有如此大的能量,能隨心所欲的抹除掉幾個人,再就是劉家,劉春陽甚至不必自己動手,只告訴劉東笙就行。
他們是親姐弟,劉東笙找點人,幫姐姐抹除麻煩,再簡單不過。
“肯定是她。”
花若魚的眼睛里仿若在噴火一般,眼神狠辣。
劉春陽當年就喜歡蕭易樓,對他的感情到了癡迷成狂的地步,但蕭易樓喜歡母親,這段畸形的戀情本就容易讓人發狂。
她既然對蕭易樓感情好,對母親下手也就有了理由。
可母親當年已經帶著自己躲在鄉下不肯出去,唯一一次還是回學校去拿畢業證,劉春陽怎么還會喪心病狂的追殺她?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內情?
花若魚越想越煩躁,心里仿佛有實質般的火焰在燃燒,她忍不住了,干脆拿起手機,狠狠的點下幾個按鍵。
“調查劉春陽的所有事情,監控她的活動軌跡,黑掉她所有的賬戶聊天記錄,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
洛安的短信很快發了回來,看著這熟悉的口吻,花若魚扔掉手機,慢慢閉上眼睛。
希望這次她的調查方向沒有錯。
最后的活口說的這句話,她始終沒想明白,現在她總算懂了。
那個孤兒已經成了精神病,所以才會逃過滅頂之災,但當年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只記住了這句話。
如果不是見過劉春陽和劉東笙,從蕭易樓口中知道他們兩個當年曾經設計過母親,就連她也想不到其中有如此關竅。
呵。
花若魚緊緊地捏住手指,眼眶一片血紅。
既然她知道了,那就別想跑掉!
同一時刻,蕭家二房的別墅。
大廳中燈火通明,劉春陽獨自坐在沙發上,臉上還掛著淚痕。
在她對面,蕭易樓靜靜的坐著。
“我說過,不讓你對她動手,你是不是忘了。”
他的聲音格外溫潤,聽起來卻沒什么溫度,像是刀子般直直的刺入劉春陽的心底,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迅速冷凝。
她打了個寒戰,慢慢抬頭看向他。
“我沒忘。”
“那就是故意的了。”
蕭易樓的手指劃過面前的藤條,格外溫柔。
劉春陽的身體陡然緊繃。
她知道面臨她的是什么,這些年來只要他不開心,他就會用藤條狠狠的打她,讓她好好兒的感受皮肉之苦。
偏偏他掌握的力度很好,藤條只會讓人感到疼痛,卻不會留下什么明面上的痕跡,更不會讓她沒臉見人。
那些最痛苦的紅痕,都在衣服的遮蓋之下。
“春陽,我很早就提醒過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蕭易樓將藤條拿到手中,冷冷的看著劉春陽,接著說道:“當年你就欠了我一條命,你還沒還清楚,現在又開始招惹她,我說過,你沒資格動她。”
話音落地,劉春陽抬頭嘲諷的看著他。
“我沒資格,你就有了嗎?她是花若魚,不是花繁星!”
就算長得再相似,也是花繁星那個賤人的女兒,不是花繁星!
最后幾個字,讓蕭易樓的眼眶瞬間充血。
“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他高高的揚起手,藤條重重的抽打在劉春陽身上,隨著破空聲響起,劉春陽被打的地方頓時血肉模糊。
劇痛傳來,她死死地捏著手指,咬著牙,一聲不吭。
都是花若魚害的!
當年她的賤人娘就害的自己和蕭易樓同床異夢,好不容易除掉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沒想到她長的和她的賤人娘幾乎一模一樣,又過來禍害她。
她一定要報仇!
蕭易樓打的很用力,這次和以往都不同,劉春陽的眼皮翻了翻,逐漸昏死過去。
他丟下藤條,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她,慢慢的拿起紙巾,將手指上染著的血跡一點點的 擦拭掉。
“沒用的東西。”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
花若魚照例頂著兩個黑眼圈下來,蕭老夫人看到,又免不了拉著她的手一陣嘮叨。
“你啊,年紀輕輕的怎么不知道保養身體,晚上要是不睡覺,很損害根本的,別這樣任性了,知道嗎。”
“是,奶奶。”
花若魚低著頭,乖乖的讓蕭老夫人拿著雞蛋給她滾眼睛,轉頭看到蕭祁洛推著輪椅過來,她吐了吐舌頭。
看著她乖巧模樣,蕭祁洛的嘴角微微上翹。
也就蕭老夫人能治得住她了。
等花若魚好不容易擺脫了蕭老夫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的時候,就見蕭祁洛將一個紅絲絨的小盒子遞給她。
“拿著。”
他沒說是什么,花若魚疑惑的看了眼,將盒子輕輕打開,是一枚璀璨的鉆石戒指。
她睜大了眼。
“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