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警告了？我的意思就是說，說小夕炒作的可以拿出證據來，不要在這里瞎說哦。”

張一心的語氣緩和下來，明顯也是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的。

“感謝我兒子韓瑞的艦長，感謝湯姆的艦長，老板大氣。”

節目效果已經達到了！光是這兩個艦長就足夠完成周楚定下的目標，但她現在并不想直接下播。

直播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當然是在有人和自己互動的情況下，完全是一種消遣，完全算不得工作。

所以自己這算是一邊玩一邊工作咯？張一心嘴角微微勾起，要克制自己的表情！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和鏡頭之間是隔著一層二次元外套的，觀眾并看不見她的表情。

自己是小夕，并不是張一心的。她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情緒瞬間滑落了不少。

“張一心好厲害！”小李感嘆道，他已經打開了直播賬號的后臺，目前人氣還在持續飆升，單場流水已經五百多，已經超額完成任務。

“這種粉絲只能做走紅的的跳板，遲早要切割的。”周楚搖搖頭，叉掉了她的直播間，點開了黃婉悅的直播間，僅僅一個的在線人數顯得異常凄涼。

總共也只有五十人點開過她的直播間，留下的時間也都不超過一分鐘。

她的聲音小，也沒有什么接梗的能力，根本留不下來觀眾。但她卻仍然堅持著找話題，盡管都是些沒什么爆點的，聽著她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周楚皺起了眉頭。

這種精神很好，但內容同質化太嚴重了，再溫柔你能溫柔得過日v？本來以為她能通過天然呆吸粉的，但自己卻忘了很重要一點——天然呆是用來固粉養結晶粉的。

要先有粉絲才能結晶，得想個辦法讓她獨特才行……

她好像會鋼琴還會日語，能不能打造一個高知乖乖女的人設呢？

周楚把想法說給了小李和王倩聽，小李的反應速度極快：“我也覺得可行，可以讓她在試營業期間發幾條日語唱日語歌彈鋼琴的動態，說不準能吸引來一波粉絲。”

“難。”王倩一如既往冷漠地搖了搖頭：“這些都不算是她的核心競爭力，還得仔細想想企劃才行。”

“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周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小李和王倩兩個人面面相覷。

下午依舊沒有合適的人選，就在面試完最后一個，他仰頭躺在辦公椅上休息的時候。

門被敲響，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了進來：“請問周楚在這里嗎？”

周楚整個人都從辦公椅上彈了起來，他當然記得這是誰的聲音，自己幾乎掛念了一天！

他剛要上前開門，又想到了什么，坐回了辦公椅上。

自己是面試官誒，當然要有足夠的威嚴才可以，給應聘者開門算是什么事？

整理下衣服，深吸口氣，表情恢復如常后才緩緩開口說道：“請進。”

依舊是職業ol裝，修身的西裝完全壓不住的洶涌身材，貌似比昨天更大了一點。

她今天換了雙新的高跟鞋，比昨天的根還要高一點，但并沒有裂開的預兆。

白奕麥當然也發現了他的目光，想到昨天鞋跟掉了的糗態，心里又是一陣社死。

其實今天她原本沒有想來應聘的！昨晚她投了好多份簡歷，但今天面試全都失敗了。

她的學歷只是雙非本科，又沒有專業強處，很難要到自己的理想的薪資的。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魔力，她竟然就走回了這邊，鬼使神差就依著昨天周楚的話過來了。

但她并不是來應聘的！虛擬偶像這種職業，就只有實在找不到工作的人才會去做，而且一點都不穩定，自己就只是過來參觀一下而已。

在一個hr的眼光下，周楚的招聘就是不合格的，完全沒有壓迫感，像是個草臺班子。

如果他要是招自己做人事，說不準自己還能考慮一下。

“怎么？想好了來做虛擬偶像了嗎？”周楚伸出手，示意她可以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沒有。”白奕麥非常坦誠地回答道。

“底薪五千，提成對半分，兩周播七天，每次直播三小時以上，包食宿，必須和隊友一起住在公司提供的郊外平層。”周楚指了指手機：“這些條件昨天晚上微信上我都發給你了。”

白奕麥卻輕輕搖了搖頭，五千塊錢可能在剛畢業的小年輕眼睛里不少了，但對于她而言是真的不多，所謂的提成和銷售的業績就是一種東西，很難拿到的。

就在此時，大門再次被推開，張一心靠著門框說道：“達到任務了。”

她的面容有些疲憊，但也包含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和喜悅，明顯她很喜歡并適合這個行業。

但她也看到了坐在周楚對面的ol裝女人，她也是來面試的嗎？

質量這么高，而且還這么大……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胸前，雖然不算小但也就是堪堪一握而已，比起那高聳入云的山峰差了好多。

“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

周楚看了眼手機屏幕，都已經下午四點鐘了，窗外也變成落日的黃色，她們竟然已經直播了這么久。

“去叫一下黃婉悅。”

“嗯。”張一心點點頭，但剛出門就發覺出了不對勁，自己為什么要這么乖乖聽他的話？

周楚不過是她的上司而已，自己今天都已經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務，為什么還要這么低聲下氣？

她推門而入就是求夸獎的好不好，等下回去一定要讓他夸獎自己幾句。

透過百葉簾她看到了房間里面的情況，竟然還在直播，但數據好像……比較一般。

那等下自己就不當眾在周楚面前要夸獎了吧，等到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再要。

嗯，就這樣。

她敲響了黃婉悅的房門，過了好半天，才聽到房間里弱弱地應了一聲：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