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學歷歧視是吧？舉辦了舉辦了。”

“我們大專怎么你了？”

“你們本科生將來都是給我們大專人打工的。帶專人，帶專魂，帶專都是人上人！”

張一心看著逐漸被帶跑偏的彈幕陷入了沉思，自己好像并不是要表達這個意思，他們發散得好快，而且……這不是帶籃子的梗嗎？

“主播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呀，大家都是很優秀的人，只是主播是本科生罷了。”張一心看著上升的流量，再蹭一下應該也沒什么。

但她很快就收到了系統通知：請規范直播內容。

“不是的，我是覺得大家將來還可以專升本，未來還是很光明的。”張一心找補道：“我可絕對沒有歧視任何人的意思啊，雖然要我選的話，我可能還是會選學歷高一些的。”

“主播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看著飄過的藍色SC，張一心重復了一邊，略微思考后回答道：“我更喜歡那種金絲眼鏡的斯文敗類類型的學長。”

隨即彈幕就是一片：

“嗨呀，是我嗎？”

“因為你沒文化，就想找一個有文化的是吧？”

而且手機也在震動著，原來是自己的b站后臺收到了好多的消息，其中一部分是反對他學歷歧視的，另一部分就是各種男人的自拍。

其中就以金絲眼鏡男人的自拍為主，有一些是確實有些帥的，但是另一部分就是純粹的網圖了，騙騙鬼還行，對于她這種經驗豐富的完全沒用。

而且里面那些稍微帥一點的也只是相對而言，比起周楚還是差了許多。

“所以說怎么樣能娶你呢？”

“如果要娶我的話，至少需要你厲害一點，當然我說的這個厲害并不需要你特別特別有錢，但是至少你要看得起病。”

她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畢竟現在很多人都看不起病。其實也不是看不起，就是不敢去看病，因為一旦看病發現了問題就要花很多很多錢，不看就可以自己騙自己。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人一去看病就是晚期的原因。”

“我并不要求非常非常有錢，但是至少你要看得起病，除了這個之外最好大一點持久一點，當然我也沒有歧視你們只有三分鐘的意思。”

很強的攻擊性。這讓正在看她直播的周楚皺了皺眉頭。他可以理解張一心急于博流量的心情，但這么說帶來的影響會不會有些太大了？

幸好接下來張一心就轉變了直播的話題，轉而聊起一些v圈的同行，雖然攻擊性依然不減，但是至少沒那么冒犯觀眾了。

但是讓周楚有些不解的是張一心作為白富美，怎么會懂得這么多的人間疾苦？

要知道，對于有錢人而言，看病什么的其實都是小事。

周楚嘆了口氣，這個秘密看來需要慢慢去發掘了。而他在聽了一會兒之后就打開了周婧怡給他發過來的文件。

這是他拜托周婧怡好久，她才答應發的李子歆和她合作跳舞的真人視頻，因為李子歆太過于羞澀，不可能給他看，他就只能拜托周婧怡了，然而周婧怡也是再三確認他不會外傳更不會告訴李子歆之后才發的。

“這你要是告訴了她，我估計就里外不是人了，那樣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周靜怡發過來的語音，語氣威脅中帶著些許嫵媚，而視頻里面就是還沒有套皮的兩個人的舞蹈。

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個質量高到讓他覺得不需要去套皮舞蹈了，就算是投稿真人舞蹈也完全沒有問題，甚至會吸引更多粉絲。

“真不錯。”

周楚由衷地夸贊道，然而周婧怡只是給他回了一個問號，轉而教育起他來。

“有你這么夸女孩子的嗎？我剛開始聽李子歆說你沒有女朋友還挺驚訝的，畢竟你模樣那么好，現在看上去真是活該。”

這下輪到周楚給她回一串問號，自己就只是回了個問號而已，這個女人怎么就看穿了這么一大堆？

難道她不喜歡被夸嗎？

“這么說吧，你夸人要夸到點子上，不然就會顯得很敷衍，比如說這個舞蹈，你可以夸身姿優美，動作專業等等，但不能只說好看、漂亮、不錯。”

“你倆這個舞跳得身姿優美，動作專業。”周楚直接把她發過來的話復制粘貼了回去，從而獲得了周婧怡語音中的“呸。”

“算了，我也懶得教你了，你手下那么多虛擬偶像，總會學會怎么和女孩子相處的。”

而三天后，虛擬偶像舞蹈的視頻也在佳慈的動態里發了，是合作視頻。

動態評論區都是雙廚狂喜什么的。

但緊隨而至的就是質疑，因為不知道是誰，竟然把周婧怡的身份泄露了出去。現役偶像轉生成為虛擬偶像的新聞很快刷爆了整個v圈。

作為第一個和她聯動的李子歆當然也被拎了出來被各種分析。

要知道周婧怡之前是偶像，照片和視頻什么的出乎意料得多，網上很快就全都是周婧怡的各種照片了。

自拍照，美照、真人跳舞視頻等等讓周楚大受震撼，這些人是真的很能開盒啊，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盒武器吧。

周婧怡當然也無法去反駁什么，因為這真的是她。讓她否認就相當于承認我不是我，這本身就是蠢的事情。

但幸好她的顏值出乎意料得抗打，她竟一夜之間成了頂流——至少照片成了頂流，隨之而來的就是暴漲的粉絲數和艦長數。

三萬粉絲和百艦就是一晚上的事情。

雖然之前她做偶像的時候也有些人氣，但遠遠沒有這么火，這下子算是真正大火了起來，再加上她也很會雜談，語氣中總帶著一點嫵媚和呆萌。

而且她說話的時候，后兩個字的尾音總是要挑一下，這也增加了她的可愛。

正好她在直播，周楚就點了進去，看著屏幕里面正打著游戲的周婧怡。

“這個游戲吧，就是要這么玩的。”

“真不是我菜，主要是游戲設計得有問題！”

“啊！啊！輕點。”

再加上這種語氣營造下的熱水器，導致她的節目效果出乎意料得好，直播數據也是暴漲，估計下次見到她就不在十樓而是十一十二樓了，周楚暗想道。

沒想到她竟然成為了國內第一個二點五次元出道的虛擬偶像。

“這就是你們不懂了吧。”周婧怡帶著些充滿女友感的的小迷糊和自豪，指著屏幕上好不容易贏的一局叫囂道：“是不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