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時候，我加入企劃成為了虛擬偶像，從我加入到現在也沒有多久，但感覺卻像隔了很久一樣，是很漫長很精彩的一段經歷。我還是挺感謝企劃負責人給我這個機會的。”

“那時候我還擔心他是騙子來著，畢竟那里有在地鐵里面招人的？”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彈幕里面刷的全都是：“人生有夢，各自精彩。”還有什么：“主人，你帶我走吧。”

“負責人不會就是小男友吧？”

“當然不是！我說這些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感慨一下，大家不要過于發散了。”青柳清了清嗓子，腦海里浮現出周楚的模樣，是真的挺帥挺讓人安心的，如果能當他女朋友好像也不虧。

啊不對，自己是偶像，怎么能談戀愛，而且他對自己也只是上下級的態度而已。

她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11:00了，是時候開始午夜放映廳了。

因為通過觀眾分析，在她的直播間里面，年輕人和一些在國外留學的人比較多，這些人休息時間都是比較晚的，電影放映環節正好可以陪伴。

要知道現在很多的情侶都是去電影院里面看電影的，這也是很能促進關系的途徑。而她作為虛擬主播，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觀眾的女友，直播間里的人大多數都沒女朋友，畢竟有女友的人誰看虛擬主播。

“大家想看什么電影呢？”

彈幕里面刷過一部部a片和有名的爛片，這讓她很是鄙視。

“大家就不能選點好的嗎？柳青惹的粉絲品味不會這么差吧？”

“粉隨主人。”

“原本我的品味還挺高的，但看了青柳之后審美莫名變差了，主播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在反復的拉扯中，彈幕逐漸統一，那就是很有名氣的RB電影《羅生門》。

這讓她很是郁悶，很明顯他們并沒有把自己當成女朋友的身份，因為哪里有和女朋友一起看這種推理片子的呢？

“要不然咱們換一個看吧，類似于韓國RB愛情電影什么的。”

“可別，不想跟老阿姨看愛情電影。”

“要跟媽媽一起看的話，肯定得是這種燒腦的片子。”

“什么？島國愛情電影？請務必就放這個。”

青柳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被這些變態的粉絲稱為媽媽或者主人。這讓她下意識想到了一個詞——二次元的丑態！

當然，其實這樣還挺可愛的。

電影一直播放到凌晨兩點半才結束，確實是一部非常精彩的電影，但是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如此漆黑寂靜的夜晚，應該看的當然是那種電影啊！但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壓低了聲音用很嫵媚的聲音說道。

“要不要看點刺激的？”

“要。”

“有多刺激？”

“建議抓緊時間觀看，孩子要滑了。”

看著他們如此躍躍欲試的模樣，她將鼠標箭頭對準“結束直播”，輕輕點了下去。

彈幕很快變成了一堆問號，還有刷“困惑”、“恐懼”的，他們很明顯沒有想到直播會如此突然的結束。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rnm退錢。”

“攝像頭開了，攝像頭開了。”

“小男友催了是吧？去陪小男友了是吧？”

白奕麥退出直播間，打開自己的動態發了條晚安，配了一個小貓睡覺的圖片，但她卻沒有睡，而是打開了畫圖軟件，既然答應了觀眾要把自畫像和給他們的頭像都畫完，那是絕對不能食言的。

然而此時周楚早已經呼呼大睡了，他的耳朵上還掛著耳機，手機里面是青柳直播間未開播的動畫。

他本來尋思著看一會就睡，結果沒想到實在是太催眠，幾乎直接昏過去了。

等到第二天六點半，鬧鐘響起，周楚揉揉眼睛看了眼手機，電量已經暴跌到百分之七了。

一直到傍中午，白奕麥的門才打開開，明顯她才剛剛醒過來，整個人都被困意包圍，周楚都懷疑她眼睛睜不開會不會從樓梯上掉下來。

她的眼眶都有些烏黑，明顯昨天熬得很晚

“醒了？”

“醒了。”

雖然嘴上說著醒了，但她的意識和視線還是有些模糊。

“在直播中可以提及自己的生活經歷，但記得少發表看法，會碎濾鏡、喪失神秘感的，觀眾喜歡的真實不是這種真實。”

周楚也沒有什么遮掩，直接指出了問題所在，白奕麥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昨晚的直播內容，好像確實講了講自己在沒有當vtuber時的經歷，但那只是一段而已，周楚就聽到記下了。

這證明了什么？這證明他一直在看自己直播！

一想到這里就會讓她有些害羞，被熟人看直播是件很社死的事情。

白奕麥低著頭點了點：“知道了，就是昨晚氣氛烘托到了那里。”

“你要知道，直播間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還有看樂子的觀眾和你的競爭對手的水軍。他們會等著你說錯話之后舉報你。現在你雖然有了些知名度但還沒有到大v的水平，記得謹言慎行，你現在并不是通過抽象銳評來吸粉，這是張一心該做的事。你需要的是繼續溫柔、繼續純良。”

等她傍晚開啟晚間直播的時候，直播間的氣壓卻明顯低了很多。雖然數據還好，但彈幕并不和諧。

“昨晚答應你們畫的頭像，給你們的小小小小禮物。”

說著話，她就打開了自己的畫圖文件。

原本還在期待著夸贊，但彈幕很是不和諧。

“就這？”

“什么肥婆。”

“不想送禮物可以不送。”

“畫的好丑。”

“有這回事嗎？”

直播間里很明顯的低氣壓，再加上自己昨晚明明畫了那么久，為了一個諾言她幾乎熬到凌晨六點，太陽出來了她才睡覺，這些人竟然完全不領情。

“我昨晚畫了那么久你們現在就這個態度，以后不畫給你們了，這次的原圖也不發了。“

青柳的語氣很低沉，然而負面效應很快就來了，因為她的低氣壓導致直播間的氣壓更低。甚至彈幕中有不少人指責她訓粉。

而此時，張一心的直播間確實另外一番光景。

她正在和彈幕對線！因為有人在嘲諷她的學歷，這她就不能忍了，明明是大學本科的學歷，而且還是讀了四年的一本。雖然是藝術專業，但含金量不差！

這些人竟然說她是丈育，說她是大專！真的很讓人憤怒。

“如果我是大專，我出門就被車撞死；如果我是本科，nm今晚就被人殺了。”她氣鼓鼓地說道，臉都有些憋紅了，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別人說她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