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明明告訴過我的，是我不信……”推開面前的案幾，司空痕踉蹌了幾步，栽倒在地上，他神情帶著幾分癲狂。

整整半個時辰，司空痕都跪坐在地上，時而嘶吼時而低語，暗衛們偷偷得去請了幾回御醫，都被司空痕給哄了出去。

可他本就重傷在身，這幾日說是在寢宮休養，但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坐在風鈴的遺體面前不言不語，根本就沒有休息多久，此時發泄了一通，虧空的身子早已經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暗衛門趕緊將司空痕偷偷送回寢宮，就偷偷找了御醫前來診治。好在他并無大礙，休息休息即可，暗衛們也都放了心。

司空痕這一暈徹底暈了一日一夜，知道第二天的也里，這才醒來。

“皇上，林大人在外面跪了一天了。”服侍著司空痕用了一些清粥，便有公公向他低聲稟告道。

“林源？跪了一天。”司空痕一愣，也沒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兒，值得他寧愿跪上一天也要求見的。

“宣他進來吧。”司空痕點了點頭，撲上披風轉身便去了御書房。

“什么事值得林愛卿在外跪了一日？”司空痕無力得看著了一眼跪在殿中的老大臣。

“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后，老臣是來勸解皇上，早日立后，整治后宮的。”林源高聲說道。

“立后？你什么時候也關心起后宮之事了？”前腳白素素才向他暗示過立后，這后腳就有人來幫她奔波來了，司空痕冷笑一聲。

“后宮之中，柳貴妃才德兼備知書達理，又出身世家，在老臣看來，柳貴妃正式皇后的不二人選，往皇上能夠三思。”林源繼續說道。

“柳蘭心？”司空痕一笑：“你心里皇后的最佳人選怕是另有其人吧。”

“皇上這是何意。”林源一邊笑著一邊打起了太極：“柳貴妃是我親姐姐的外孫女，她的秉性我是最了解不過了……”

林源的侃侃而談還沒說到一半，就被不耐煩的司空痕給哄了出去。

“皇上，這林源怎么好端端得會向你舉薦柳貴妃呢？”暗衛扶著司空痕回了寢宮，有些不解得問道：“太醫會所了這柳貴妃體質陰寒不能有孕，怎么可能為后呢。”

“想要我盡快立后是真，但推舉柳蘭心確實假。”司空痕停在軟榻前，看著已經被換了身衣服的風鈴：“既然他要我立后，我就滿足他這個愿望。”

皇上將要立下新后的消息，已經在宮內宮外炸了鍋。

只是這新后人選究竟是誰，卻沒有說。

但即使沒說，熟悉后宮局勢的大臣們也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有大臣堵在寢宮外嚷嚷著要皇上三思，又有大臣每天一封奏折求他收回成命。

“看看把這些老大臣忙得。”司空痕冷笑一聲，將設計封后的所有折子都扔到了一邊。

“皇上，如您猜測的一樣。”暗衛突然出現，俯身在他身邊，低聲說道：“屬下查到，林源進宮前一夜，白貴妃宮里確實有個小太監悄悄出了宮，去了林府，而且那小太監直接去的書房，和林源帶了整整一夜，天亮才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