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以為他隨便推舉個人,我就不知道是誰在他背后指示了嗎。”司空痕冷冷一笑。
以往白素素在后宮里耍了些什么手段,他不是不知,只是任由著她折騰罷了,但自從知道風鈴當初是被冤枉的之后,他便見不得這些骯臟手段。
“那件事,查的怎么樣了。”司空痕突然一問。
“現在還沒有頭緒,屬下找到那日帶皇上誤入青樓的那個小孩,但已經被滅口了,這條線索暫時斷了……”
“繼續查。”司空痕想想了,突然說道:“順便也查查白貴妃。”
“皇上的意思是……”聽著司空痕這么一說,暗衛突然一愣。
“當日羞辱折磨白貴妃的那些人,不會都被滅口,查查他們與白貴妃有沒有……。”司空痕的語氣聽不出什么一樣,但他放在桌案上的手已經死死握成了拳頭。
若是當日的一切,都是白素素一手安排的,那她就是陷害風鈴的罪魁禍首!
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心里的這個猜想就是是不是真的,但憑借著過往種種,白素素的身上確實有太多嫌疑。
“皇上,三日后就是你冊封新后的大典了,白貴妃這幾日在后宮里似乎有些張楊。”想了想,暗衛又將無意中撞見的另外一件小事兒,偷偷稟告給了司空痕。
“無妨,三日后的封后大典,朕一定會給他們一個驚喜。”司空痕冷笑道。
整整三日,跪在御書房和司空痕寢宮門口的大臣越來越多,可無論哭暈磕暈了多少個,司空痕始終沒有出現過。直到離大典開始還有半個時辰,這些大臣們才被侍衛們強行帶去了大殿。
“我的鳳袍怎么還沒有送來?”在自己寢宮里坐等右等卻根本不見人送皇后加冕時的鳳袍過來,白素素也有些著急:“不會是有什么變故吧。”
除了那日闖進寢宮給司空痕送了一碗清粥之外,白素素就再也沒有見過司空痕,一開始傳出封后的消息,她興奮至極,可她精心打扮等了兩晚都不見司空痕來找她。
更奇怪的是,雖然她心里篤定整個后宮除了她在沒有第二個人有資格被司空痕封后,但司空痕卻偏偏閉口不言封誰為后,更沒有下過封后的詔書,這樣白素素的心里越發覺得奇怪。
“奴婢先去就去問過了,說是鳳袍一早就送去了皇上寢宮,據說是皇上想親手為新后披上呢。”小宮女一邊給白素素梳妝,一邊偷笑說道:“我還找管事兒的嬤嬤偷偷問了,那鳳袍的尺寸,就是娘娘的呢,整個后宮除了娘娘您,可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有這么好的身段。”
“親手披上。”白素素輕輕一笑,心里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沒想到皇上是這個意思。”
“皇上為了娘娘的這個封后大典,可真是廢了不少心思呢。”
“等等,換個發飾。”白素素嘴角擒笑,卻突然一愣。
“為何呢娘娘,這套發飾可是娘娘最喜歡的呢。”小宮女有些不解:“娘娘梳著多好看呢。”
“既然皇上想要親手為本宮披上鳳袍,那得換個能配上鳳袍的發飾,這發飾本宮雖然喜歡的,卻和鳳袍有些不搭,去,把那套金鳳含翠的步搖頭冠給本宮取來。”
“還是娘娘想得周到,奴婢這就給娘娘取來。”
小宮女急急忙忙取頭冠去了,白素素根本不可能想得到,此時此刻,被她惦記的那套鳳袍正被司空痕親手穿在了風鈴的身上。